正当艾瑞莎突然表白,主动投怀中,王直承受着万分煎熬的时候,在巴黎飞往北京的一架航班上,贺左戎戎也在和贺天举谈论着王直和艾瑞莎这趟意大利山区之旅。
“戎儿!我也曾年轻过,我看得出来艾瑞莎对王直有意思。你就那么放心让他们独处吗?”贺天举问女儿。
贺左戎戎非常自信地一笑,说:“我相信王直,也相信我自己的眼睛,更相信我们之间的爱。”
看着女儿满脸镇静,贺天举脸上露出一丝愧疚,说:“本来应该你跟着一起去的,可你非要和我一同回国。”
“胡阿姨突发心脏病,虽然医生说没什么大问题了,可我也应该赶回去看看。而且发生这种事,您的血压又升高了,我怎么能放心你一个人飞北京呢。”贺左戎戎入情入理的话,让贺天举很是欣慰。
点头笑了笑,贺天举对能有这么个乖巧孝顺的女儿非常欣慰。听了一会儿问:“王直和艾瑞莎这趟旅程,你预测是什么结果?”
略一思索,贺左戎戎认真地说:“面料洽谈有王直一定没问题。再有,以我对艾瑞莎的了解,自有那种奔放、自信的性格,再加上崇尚浪漫爱情的她,这次一定会抓住与王直独处的机会把心里的想法直白地告诉王直。不过,我肯定但王直一定会直接拒绝。”
皱眉思索了一下,贺天举问道:“你就这么自信?万一王直没有把握好自己呢?你不后悔吗?”
父亲说的话也让贺左戎戎心里瞬间升起了些许的担忧,略微思索了一会儿后,对父亲坚定地说:“我相信王直不会背叛我的,在情感上,他甚至比我还要坚定、专一。即使这次王直没有把握住自己,辜负了我的信任,那我也不后悔。说明我爱错人了。不过,爸爸你放心好了,我相信王直是爱我的。”
事实上,王直确实没有辜负贺左戎戎的信任。
王直坐在那里就像一座雕像一样,任由艾瑞莎热烈地拥抱,没有做出任何的回应。并且以最合适的动作拉住了艾瑞莎蛇一样的手臂。
“艾瑞莎!我和戎戎非常相爱,我不能,也不会背叛她。你聪明、漂亮,家庭背景又那么显赫。我不适合你。”王直的声音很冷静。
意大利山区天气瞬息万变,刚刚还是风和日丽,此时已下起了淅淅沥沥的雨。
任由冷冷的雨淋在身上,艾瑞莎把王直抱得更紧,任性地说:“我不管,我就是爱你。你和贺左戎戎怎么样我不管,我就知道我爱你。”
轻轻撑开艾瑞莎火热的身体,此时的雨水已经把她淋透了,塑身衣紧紧贴在身上,更显性感。
拉起艾瑞莎,捡起身后的户外衣为她披上,王直说:“我们走吧,别着凉。你会遇到你应该爱的人,相信我,他更适合你。”
看着王直清冷的脸,艾瑞莎突然大声的喊:“王直!我爱你,不管你有没有爱人,也不管你结没结婚,我就是爱你。”
摇摇头,王直说:“爱是两个人的相融相合,不是三个人的游戏。”
雨水把艾瑞莎精致的脸变得一塌糊涂,但依然倔强地说:“就像我和贺左戎戎说的一样,我不会退缩的。”
“相信我,她更不会退缩,我也不会。”王直转头头对艾瑞莎说:“你并不懂到底什么是爱。我和戎戎经历过相互支撑,相互依存,了解彼此的过去,我们更能感受对方的心。这个时候,她一定非常安心地陪着贺伯伯回北京,因为他知道我不会辜负她。”
看了看灰蒙蒙的天,艾瑞莎有些气馁地说:“你远在万里之外,可我还是输给了你。我不会放弃的,哪怕只得到一半。”
仿佛是说给贺左戎戎,又好像实在给自己加油。恍惚间一件事情是肯定的,这次被拒绝并没能让艾瑞莎放弃,反而更坚定了她的意志。
看着已经为她打开车门的王直,矗立在羽中挺拔的身体,艾瑞莎只好默默回到车上。
接下来的几天里,正式签订了时装面料供货合同,王直又现场看了中国城建设情况。此次巴黎执行所有议程算是全部圆满完成了。
艾瑞莎要留在巴黎,一是等意大利那边第一批供货,二是要陪父母一段时间,顺便帮陈秉仁统计一下私人藏品的种类、数量,为把这些中华国宝运回国做好准备。
而王直则自己飞回了北京。先是探望了病愈修养的胡亚兰,又和贺天举汇报了一下同dg合作项目的进展,并且把筹建“陈秉仁文博馆”的项目向贺天举请示。
湖北是陈秉仁的家乡,是楚文化发源地。但陈秉仁的收藏大多是瓷器、字画,在北京、上海这样的中心城市建馆展览才能发挥文化传播作用。前期与陈秉仁沟通后,也得到了同意。
先是在北京二环购置了一套环境好,建筑规整的四合院,修旧如旧地进行改造,形成收藏、展览、居住一体的场馆,内部风格参照陈秉仁的巴黎庄园设计,努力让陈家人有熟悉的感觉。
在完成策划和前期购房等工作,王直把后续设计、改建工作交给了“北窗”设计部门的几个骨干。贺左戎戎和王直则一起返回了江城。
出人意料的是,艾瑞莎先他们一步回到了“北窗”,已经开始了她前期接到的高订订单的设计工作。从工作状态上看一点都没有受到被王直拒绝的影响。
贺左戎戎坐在王直办公室里喝茶,而王直正在审阅自己出门这段时间公司的业务情况。有王直在,贺左戎戎从不浪费自己的脑子。
“这段时间公司的业务一点没耽误,思思他们干得不错。”放下手里的文案,王直说。
看着爱人亲切温暖的笑脸,贺左戎戎深情地说:“哥哥!你做的也不错。”
“什么不错?那还不是我们一起做的吗?”王直说。
贺左戎戎邪邪地一笑,看了一眼艾瑞莎办公室的方向,用脚带动坐着的转椅,向王直跟前靠了靠,低声说:“那么一个大美人在身边,你都能坐怀不乱,对她实在是残忍。你也忍心吗?”
一句话,把王直气得差点没把水喷出来,瞪着眼睛,压低声音对贺左戎戎说:“你明明知道艾瑞莎要做什么,还让我跟她单独去谈面料的业务,也不知道你怎么想的。”
“胡阿姨突然生病,爸爸血压又高,我真不放心他一个人回来。面料的事情你和我又必须去一个人,没办法,只能让哥哥辛苦一趟了。”贺左戎戎一挑眉毛,带着坏笑说:“虽然我知道艾瑞莎会对你表白,但我相信哥哥不会意乱情迷的。”
入情入理的话让王直一下就投降了。看向艾瑞莎办公室的方向,说:“我正在考虑把‘汉风’剥离‘北窗’,创建独立的服装公司,把总部设在北京或是上海。那样不但对公司发展有好处,更重要的是避免以后再发生什么事情,大家不好收场。”
“什么不好收场?”话音未落,王一兰走了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