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过了一天,徐达成逐渐恢复了意识,可以通过电话和王直、赵策报平安了。还极为关切地问梅玫怎么样了。
王直一笑说:“放心吧!徐哥!梅姐很好,这两天一直在赵策店里呢。”
说完就把电话递给了梅玫。
俄罗斯女人本就没有中国女人的那种扭捏害羞,加上徐达成在危机关头为自己挨了一闷棍,梅玫心里非常感动,当着王直和赵策的面就对徐达成说:“你感觉怎么样?亲爱的徐!”
这句话一说出口,王直和赵策清楚地听到电话那边的徐达成剧烈地咳嗽了两声,随即传来了两句“我没事,我没事。”
看到两个人在热切地交流,王直和赵策知趣地退了出去。
这时候,王直的手机响了,一看是贺左戎戎的电话。接起后,贺左戎戎焦急的声音传了过来。“哥哥!你没事吧?刚刚艾瑞莎打来电话我才知道你那边出事了。你没什么吧?”
听到贺左戎戎是真的为自己着急了,王直赶紧安慰说:“我很好!出事的是我这里结识的朋友,不过现在已经没事了。”
“哦!没事就好。吓死我了,你怎木不跟我说?害我担心的要命。你还是赶快回来吧!你在哪里我心里总是不踏实。”贺左戎戎催促着他。
王直一笑,说:“戎戎!我这边很安全,放心吧!等我把这件事请处理好,就回去。另外,安排人把那两栋圆形的建筑内部清理整治一下,这回有大用处了。”
放下电话的同时,梅玫也由店里走了出来,把电话递给赵策。两人明显感到她的脸色好多了,还带着笑意。
赵策这小子可是个鬼灵精怪的家伙,看着满面春风的梅玫就问:“梅姐!这次徐哥可是英雄救美,光荣受伤。你这个被救的美人怎么报答他呀?我觉得以身相许可以考虑。”
虽然能够说一口流利的中文,但梅玫对赵策着几句半吊子古文跩的听不懂了,随口问赵策,说:“什么是英雄救美?怎么以身相许?”
听了梅玫的话,王直差一点把手里的电话扔出去,赵策更是笑的前仰后合,眼泪都憋出来了。
“你们笑什么?到底是什么意思吗?”梅玫依旧是不明就里地问。
这话问的赵策笑的更厉害了,王直也是满脸笑意的看着她。梅玫自己也笑了笑,不好意思地把目光移向了街上。可就这一眼看去,梅玫的脸上立刻惊现出紧张的神色,不由自主的向后退了一步,抬手指向了三十多米外,街边停靠的一辆丰田越野车。
看到梅玫的神情不对,王直马上挡在了她的身前,顺着她手指的方向看去。
赵策也注意到了梅玫的异样,马上收住笑,问道:“梅姐!怎么了?你看到什么了?”
梅玫的视线依旧没有离开那辆车,用颤抖的声音说:“是那个日本人。那天晚上他们开的就是这辆车。”
看了一眼街边的车,赵策顺手就抄起了门廊里用来打样关闭卷闸门的铁钩子,嘴里说:“妈的!小鬼子!你还找上门来了。”
虽然赵策不如徐达成人高马大,但骨子里还是东北人那种固有的孟浪,不服就干的性格依旧是他的本性。再加上他对日本人的痛恨,说着就举着铁钩子要跑过去找对方干架。
刚跑出去两步就被王直发声制止了,声音小但非常严厉地说:“赵策!赶紧陪梅姐进去,我们没有证据证明这辆车是高桥的,就算知道是他的,我们也没证据证明他大人了。你这么冲动反而会让对方得到反制我们的机会。”
几天相处下来,赵策对王直甚为敬佩,也非常信服。王直的话他基本上都是言听计从。
当下赵策愤愤地放下手里的家伙,走过去扶住还在颤抖的梅玫,说:“梅姐!不用怕,我们进去。”
两个人走后,门廊里只留下王直一个人盯视着那辆车。可能是对方知道了已经被发现了,没过几分钟,车辆就发动后快速离开了这条街区。
看着消失的丰田越野车,王直拿起了电话,打给了陈国远,“喂!国远,那件事情查的怎么样了?”
过了好一会儿,那边才传来陈国远含糊不清的声音,说:“我说兄弟呀!这才几点呀?你就不能等早上再给我打?”
一听到陈国远睡意正浓的声音,王直瞬间反应过来自己忘记计算时差了,此时巴黎那边现在还是凌晨。随即就满含歉意地说:“抱歉!抱歉!国远兄!我忘了算时差。”
打了个哈欠,陈国远说:“昨天晚上刚查明白。你说的那个日本人叫高桥介一。在日本办了一家玻璃制品厂,生产他们日本人用的茶具、餐具什么的。这两年生意做的挺好,就想要到日本以外市场发展,频繁地参加世界玻璃制品展销会。上次在莫斯科你的那个朋友,嗯……啊对,叫波琳娜,就是你说的那个梅玫让他非常着迷。一打听知道她现在非常困难,就想要用钱收买她的作品,再假借合作的接口把她骗到日本去,既能帮他搞设计,署上他的名字,还能抱得美人归。妈的!这个小鬼子真她妈会算计。”
陈家的dg公司之所以能够在全世界主要商业市场无往而不利,除了善于经营外,同各国重要部门,政府要员处好关系外,还得益于dg集团经营多年的商业信息网络。日本作为dg亚洲重要的市场,当然也是关系网极为紧密的地区之一。查明白一个小小的玻璃厂老板的信息太轻而易举了。
“嗯!国远兄,谢谢了!不过,我还要麻烦你件事。”自从与陈国远不打不相识地成为商业合作伙伴,两个人的交往也从伙伴变成朋友,再经而成为了兄弟。两个人说话的方式也越来越随便,也越毫无顾忌。
陈国远好像精神了一点,喝了一口水,说:“什么事?你快点说吧。我明天要赶回北京,雪莉父亲等到了可以移植的肾源了。”
从说话的语气中,王直可以清楚地感觉到了陈国远兴奋之情溢于言表。
“太好了!国远!这下你和雪莉心里压着的那块石头终于搬开了。”王直说。
陈国远也频频称是,说:“终于等到了。我想等老人身体恢复一些,就和雪莉举行婚礼。嗯!以后我也想常住北京,多陪陪父母。好啦!这些我们等见面再聊。先说说你的事儿。”
王直说:“国远!你同哈巴罗夫斯克政府部门有关系吗?最好是警方的关系。”
“怎么回事?”陈国远警觉地问:“那个小日本下黑手。”
“我刚刚发觉我们被人监视了。”王直把自己刚刚看到的,和自己推测的情况和陈国远叙述了一遍。
陈国远听了王直的话,啪地拍了一下床头,恨生说:“哎呦!这小日本还反了他了。等着我这就联系人过去,绝对保证你们人身安全。至于你说的那招,嘿嘿!我觉得有搞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