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陆阳讲述了京郊那块地皮的情况后,王直马上说要用。贺左戎戎明白,他是要在那里给梅玫建一个工作室,确切地说,应该一个加工厂,销售中心。
以梅玫的性格,她更愿意留在近似于俄罗斯气候的江城,而且徐达成也在江城。但那里毕竟不具备建立大型玻璃艺术品加工中心的条件,不利于推向市场。在北京建一个集加工、展览、销售一体的玻璃装饰艺术品中心,无疑是最好的方案。
听了王直的设想,陆阳很痛快就答应了,并且约定明天办理地块的过户手续。
贺左戎戎非常了解王直的性格,知道他一定会拒绝了,没等王直说话,她就先开口说:“陆总!这块地我们不需要过户,就是租用或者是借用。”
王一兰一笑说:“都是一家人了,过不过户这有什么重要的。”
王直一笑说:“我有个建议,不知道你们接受不。”
一看三个人都没有发表意见,王直接着说:“陆哥的这块地,我想可以作为‘华隆’投资玻璃艺术品项目的参股,这样所有的问题就全解决了。”
王一兰和陆阳一听,都点头赞同。能够在亲属的关系上,再加上合作伙伴,更能增加彼此间的情感,一举两得嘛。
陆阳说:“地块冲抵股本我觉得还不够。因为那块地原本就放着没用,我占的便宜太大了。这样吧!王直,你抓紧时间请梅玫老师来北京,参与玻璃艺术品加工厂房、展览厅的设计建设。我联系这方面的专业技术公司,马上开始建设。这项投资由‘华隆’承担。”
陆阳和王直一样,都属于外冷内热,心思缜密的人。他知道王直和贺左戎戎刚买了一套四合院,那可是个大投资。手里的资金一定非常有限,这个项目又不能借用“天启”的资源。现在投资一定让他们捉襟见肘。
王直听了陆阳的话,心里也明白自己这个未来姐夫在为自己着想,当下也就没拒绝。双手端起手中的茶杯,向陆阳敬了一下。
和气生财,家和万事兴,这些个中国古典名句还是非常有哲理的。
玻璃艺术品加工销售中心建设,由梅玫、徐达成配合专业的建筑公司,不用贺左戎戎和王直操心插手。可另外有件事却让两个人非常郁闷,就是四合院里家具用品和装饰品。
按说现代的房屋住宅,无论是多层、高层,还是独栋别墅,只要你有钱,什么家具都能搬进你的房子,什么饰品都能买到。可贺左戎戎和王直的这套四合院不行呀!经典的中式建筑里面摆着真皮沙发、席梦思床,不是那么回事呀!
没办法,一有时间两个人就可着北京城家具店跑。其实,这些家具店里也不乏像红木、橡木,或者是胡桃木,这些珍惜木材制作的仿古家具。可看上去就是缺少那种古朴的韵味,怎么看怎么和头脑中想象的样子有差距。
一个星期,几乎走完了北京能找到的所有家具店,甚至还跑了一趟天津,都没有碰到合适入眼的。
眼看着四合院修缮工作就要完工了,两个人是看在眼里,急在心上。
正急着,王直接到了王久长王大爷的电话。那老头是个热心肠,知道王直买下那个四合院后,仗着离那儿近,天天都往工地上跑。他也是真心爱护那个老院子,看到完全按照老建筑的工艺和材料修缮,把老头高兴的像个孩子。
“小王啊!我今天看到要修中间院子的主房梁了。我就想起个事和你说说,兴许能帮你大忙。”电话里,王久长漫声漫语地说。
王直对老人都非常有耐心,就听着王久长讲述,过去皇亲国戚、大臣将军,甚至是富甲一方的大商在建房的时候,都会在主房大梁正中上放置一个“辟邪宝匣”,里面装上一些祈福、辟邪之物。而每家的宝匣里所装的东西也不尽相同。例如,放置五金元宝、五色宝石、五经、五色缎、五色线、五香、五药、五谷等物品。
上世纪五十年代,在对故宫太和殿做保护维修时,太和殿的正脊的嵴筒中,发现了一个小木盒子。内装又五色元宝“金银铜铁锡”,五色宝石“红宝石、蓝宝石、翡翠、碧玺、玉石”,五种中药“生地黄、木香、河子、人参、茯苓”,以及八枚金钱,每枚重一两七钱。
后来,文博研究专家通过查阅古籍,在《太和殿记事》中查到,这个宝匣是在康熙三十四年重建太和殿放入的,除了上述这些祥瑞之物外,还有五经五卷、五色绸缎、五色丝线、五香和五谷。这些东西可能都在二百余年的时间中碳化不见了。
到了现代,人们知道这些个宝匣放置的东西,也只不过起到一个安抚人心的作用。不过在农村建房还是会把古人的规矩,传承下来,只能当一种期盼美好的“仪式”而存在,并不能起到真正祈福、辟邪的作用。
听了王久长的提醒,王直马上联系那位古建筑学教授,暂停施工,自己要赶过去亲自查验一番。
放下电话,王直和贺左戎戎就赶到了四合院修缮现场,正看到那位年近六旬的教授已经爬到了正房主梁上,带着老花镜仔细寻找这什么。看到王直赶来了,冲他招手,示意他赶紧上去。
王直让贺左戎戎留在下面注意安全,自己接过张强助理递过来的安全帽戴上,顺着梯子就爬到了那位张洪昌教授身边。
“王总啊!这个辟邪宝匣我也知道,只是宫殿建筑或是殿堂建筑中有发现。像这样的府邸住宅也就是有个定梁钱,还真没发现过宝匣。不过呢,我刚才也仔细查找了一番,虽然没有找到宝匣,可也没发现定梁钱。这个不知道是不是于是这什么。”张教授说。
王直想了一下,问:“张教授!我买过来的时候,这间房子的房顶已经被掀开了,会不会那个时候遗失了,或是被人取走了呢?”
张洪昌坚定地摇头说:“不会!这间房的屋顶并没有大面积拆除,我上来的时候正片的青灰瓦还非常完好,你说的那种情况是不可能发生的。”
王直点点头,随即就用中指食指两个关节处敲击着那根长足有三十米,厚五十公分的主梁中部。
不断地更换敲击点,可听到的声音始终是那种敲击实心木头的沉闷声音。
两个人眼神对视了一下,都对宝匣的存在表示出了怀疑神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