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听到秦伟康带着毒品要跑,董飞就坐不住了,当下说:“先把他抓住了再说。”
王直摆摆手说:“不行。这个秦伟康是从美国回来的,非常懂法律。没有证据的前提下,你拿他没办法。”
董飞说:“那也不能让他就这么跑了。我这就派人跟上他,绝对不能让他得逞。”
毕竟是警方的行动,王直不能插手太多。
董飞走了以后,程玉栋有点沉不住气了,问王直,“王哥!我一个人偷偷去抓秦伟康,逼问一下情况,怎么样?”
王直摇摇头,说:“不行!一旦没把握好火候,即便最后抓住了秦伟康,定罪了,也会节外生枝。”
刀梨说:“那也不能就这么等着呀!”
王直想了一下,问刀梨:“你上次见到的那个刀傲身边的亲信,就是用钱把那个老头劝离的人,能找到吗?”
刀梨一想,说:“能找到!他算是我叔叔的会计吴涛,掌握所有的账目。我不太熟悉。不过,他平时不在我叔叔那个院子里,他在市区住。”
王直点点头,说:“玉栋!你和刀小姐一起去找这个人,刀小姐可以威吓他一下,把当年父母是怎么因意外过世的情况问明白。”
一听要自己跟刀梨一起离开,程玉栋不禁犹豫了一下,说:“王哥!我不在你身边,万一刀傲派人来……”
王直一笑说:“小飞派的刑警队的人就在外面。再说他现在自顾不暇,哪有精力顾忌我呀!放心去吧!”
一听王直说的有道理,程玉栋就跟着刀梨出去了。
两个人打车来到了一个名叫庆元的小区。在一处远离小区大门、没有摄像头的地方,翻越栅栏,进入小区。这个过程,程玉栋领略了刀梨杀手训练营学来的功夫。从单元门、电梯卡,全部被破解,顺利进入。
“这世界上还有你打不开的锁吗?”程玉栋轻声问。
刀梨一笑,自信地说:“目前还没遇到过。”
已经是后半夜了,楼洞里静悄悄的,见刀梨还要技术开锁,程玉栋低声问:“我们是不是按门铃进去,他的家人是无辜的。”
刀梨一边开锁,一边回答,“这家伙鬼得很,早把家人送到香港去了,这里只有他自己住。”
话音未落,门已经打开了。只见刀梨矮身向里面观察了一番,伸手从门后摸出一个空的易拉罐,向程玉栋晃了晃,微微一笑,说:“警惕性够高的。”
然后就闪身进入了房里。两个人立身仔细听了听,就轻身走向了卧室。程玉栋快一步走在前面,毕竟那个会计是男人,还是晚上睡觉的时候。
当程玉栋看清了房间里的环境,在床头站定后,回头对刀梨打了一个手势,房间里的灯瞬间亮了。
床上的那个男人也是非常警觉,人没动,手却向枕头底下抹去。程玉栋哪能让他得逞,马上提起膝盖压在了他的后背上,用手扣住了那只乱动的手。嘴里说:“先生!你最好别动,否则你的这只手就废了。”
说完,不动声色地抽出了一只手枪,“格洛克一九式手枪,不错呀!能弄到这种枪,挺有道行。”
可能是被程玉栋压得有点喘不上来气了,男人挣了挣,见动不了,用出奇冷静的声音说:“我不会乱来,你放我起来。”
程玉栋看了一眼刀梨,抓过床头的睡衣扔给他,说:“把衣服穿上,手放到我能看到的地方。”
然后就起身站在了床边上。
男人先是微微活动了一下身体,眯着眼睛打量了一下刚刚压住自己的程玉栋,又看向了床正对自己的那边。当看清楚是刀梨站在那里后,不禁一愣,随即又放松了下来。不紧不慢地穿好衣服,靠在床头,说:“问吧!找我干什么?”
程玉栋这才看清楚,床上这个男人大概四十七八岁,看上去斯斯文文的,不像是黑帮的人。然后,看了一眼刀梨,示意一下,“你问吧。”
刀梨看着床上的男人,问道:“吴先生!我不管你帮我叔叔做什么,好坏都和我无关。我就想知道当年我父母是怎么遇害的?凶手是谁?”
刀梨的这个问题刚提出,程玉栋非常敏锐地捕捉到,这个吴涛眼睛的瞳孔迅速收缩了一下。心里就明白了,这件事情他一定脱不了干系,至少知道内情。
可这个吴涛却很平静地说:“刀小姐!你父母的死因你应该去问刀爷,我一点都不知道。你清楚,我只负责你们家所有产业的账目,我不干涉你们做什么,更不会插手任何具体事务。你大半夜跑来,撬门别锁,又把我从床上抓起来就为这个问题,实在是没道理。”
“你说谎。明明你知道,少骗我。”说完,刀梨就把傣历新年那天看到的事情讲述了一遍,接着问:“如果你不知道我父母究竟是怎么遇害的,那你就把那个老头在什么地方告诉我,我自己去问。”
吴涛倒也坦然,不慌不忙地说:“那个人是个吸毒鬼,仗着曾经是刀爷的手下,总是去敲诈钱,然后再去吸毒。刀爷也拿他没办法,就让我拿了点钱把他打发走了。至于后来他去那里了我也不知道,可能早就吸毒吸死了。”
眼见问不出什么,刀梨的杀手本性露出来了,刷地拔出了那把漆黑发亮的短刀,厉声说:“吴涛!你是不见棺材不落泪,我就让你尝尝嘴硬的滋味。”
说着就要走上前动手,却被程玉栋拦住了,“刀小姐!不用那么费劲,我想吴先生会配合我们的。”
说完,跳上床,右手展平立起,在吴涛的脖子后砍了一手刀,当时就晕了。
“你这是要做什么?”刀梨问。
程玉栋一笑,说:“给你看出好戏。”
说着就把吴涛拉到了厨房,七手八脚地捆在了一把椅子上,并特意把他左臂手腕向上绑在了椅子扶手上,又从卫生间取来一个塑料盆、一条毛巾,最后在厨房里翻出一桶还没有开封的花生油,放到了离吴涛左手不远处的灶台上
一切准备好了以后,程玉栋撕开了吴涛的睡衣,把他的嘴堵了个严严实实。对道理说:“把刀给我,再关上灯。”
刀梨也不知道他要做什么,就把灯关上了。
就听,哗的一声,程玉栋用盆里水把吴涛泼醒了。
一个晕厥的人,突然醒来,发现眼前一片漆黑,手脚不能动,嘴也被堵上,发不出声音了,那种恐惧感可想而知。
只听程玉栋说:“吴先生!我知道讲义气,不愿意出卖老板。但这件事情关乎于天理人伦,刀小姐必须知道父母是怎么遇害的,凶手是谁。没办法,我们只能出此下策了。”
说完,就听吴涛被堵住的嘴发出了一阵“呜呜”的声音,之后就听到“啪……啪……啪……”,那种水滴滴落到塑料盆里的声音。
程玉栋继续说:“吴先生!你判断的没错,你左手的静脉血管已经被我割开了,现在你听到的就是血液滴落到盆子里的声音。当这种声音变成‘滴答……滴答……’的时候,估计你就会再次晕过去。但你放心,不是因为失血过多,而是你被吓晕了。我是怕把这么好的房子糟蹋了,所以用盆子接着的。不过,那种‘滴答’的声音也确实挺悦耳的。”
随后,又对一旁站着的刀梨说:“刀小姐!我们再等一会而,如果他还不说,我就把他的动脉再割开,然后我们就走。他不会很快死掉的,一个成人的体内血量,在这种流速下,最起码要流两个小时以上才会死。呵呵呵!就让吴先生为他的老板尽忠吧,我就不信除了他之外就没其他人知道。”
这话一说完,吴涛心中的恐惧感更强烈,已经被吓的在椅子上不停地挺动挣扎着。就连从小接受最残酷的杀手训练的刀梨都觉得恐怖,心想这个程玉栋好没人性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