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话里听到刀梨讲述的事情,王直马上赶回四合院。和他一起回来的还有艾瑞莎。
“谁这么胆大妄为,这么没有人性的事情都干得出来。”艾瑞莎拉着脸色惨白,双手发凉的贺左戎戎,气愤地说着。
王直则坐在媳妇儿的身边,关切地安慰说:“戎戎!别怕。一切有我呢。”
而刀梨、程玉栋和张文梁三个人,就像是犯了天大的错误,站在那里等着王直责罚一样,满脸的愧疚。张文梁更是痛恨自己,双手的指甲已经深深扣进了掌心的皮肉之中。
看到贺左戎戎情绪逐渐稳定了下来,王直多少心安了一点。对艾瑞莎说:“莎莎!你陪戎戎去后院休息一下吧。我们商量一下这件事情怎么回事。”
艾瑞莎点点头,双手去扶贺左戎戎。
贺左戎戎看着王直,说:“王直!这件事情和小梨、玉栋他们一点关系都没有,刘阿姨也没有错。你不要责怪他们。”
勉强笑了笑,王直说:“我知道,放心休息去吧!”
看着艾瑞莎扶着贺左戎戎走向后院,王直的脸色马上恢复了冷寒。在房中来回走了几步,突然站定身形,问向刀梨,说:“小梨!你把经过再说一遍,不要有任何遗漏。”
刀梨是第一次看到王直有这样冷寒的表情,不禁非常的害怕,声音都在发抖地说:“哥!都怪我,没有把嫂子照顾好,你打我骂我都行,别生气好吗?”
听了刀梨的话,王直马上反应过来了,伸手把刀梨拉到椅子前,让她坐下。抽出一纸巾为她擦掉腮边滚落的泪珠,安慰着说:“小梨!哥知道,这件事和你没有任何关系,你别自责。我让你再说一遍,就是想从中找到疑点,争取把暗中下药的人找出来,抓住。”
转头又看向垂头耷拉着脑袋的程玉栋和张文梁,王直不禁觉得好笑。看来自己在思考问题中,不自觉露出的冷寒表情,真的把几个人吓到了。
“玉栋!梁子!你们也别傻站着。这事儿和你们没关系,快点过来,一起听听,看有没有疑点。”王直用尽可能轻松的语气,对几个人说。
两个人相互看了一眼,程玉栋说:“王哥!不管怎么说,这件事情我和梁子都有责任,能让危险这么轻松就接近了嫂子,这是我们的失职。”
“尤其是我,我那个时候就在监控前,却没有发现问题,我真是该死。”张文梁的手心已经让他抠出血了。
王直摆摆手,说:“好了!好了!现在不是说谁对谁错,谁有责任,谁没责任的时候。一切把事情弄清楚才是关键。小梨!你说下事情的经过。”
原来,在刘姨说门口有人猜出这参芪粥里有益母草后,刀梨马上反应过来了,这粥被人动了手脚,孕妇绝对不能吃。
刀梨从小在父母那里学到了很多傣医用药方面的知识,知道益母草具有活血化瘀的作用,孕妇服用后很可能会引起流产或者早产等情况,更不利于胎儿的生长发育。
又听刘姨说,粥里有益母草,是一个路过四合院门口的男人闻出来后,告诉刘姨的。当即就跑向厨房,仔细检查刘姨压榨后所剩的药渣,果然在里面找到了益母草,而且量还不少。
然后告诉厨房里的人,谁也不要动那些药渣。就给王直打去电话,把事情经过告诉了王直。又去找程玉栋和张文梁,查看门口监控拍摄的图像记录。
“那个人戴着棒球帽,帽檐压的很低,看不见脸。身上穿着长袖的衬衫,长裤,运动鞋,全身都包裹的很严实,看不出任何特征。而且他没有迈进四合院,只是站在门口和刘阿姨说话。”张文梁把监控视频记录下来的说了一遍。
程玉栋皱着眉头,说:“王哥!我怎么感觉这个人不像是哪个下药的人呢。如果是他干的,干嘛又告诉刘姨,这里面有益母草呢。”
王直点点头,说:“这个人应该是专门来告诉我们,粥里被人动了手脚。显然,他知道事情背后的详细情况,而且对下药的人也相当熟悉。很可能这件事本来就是要他们两个人来做,后来这个人可能觉得这么做太过分,也认为太没有人性了,就退出了。还特意登门以这样的一种方式提醒、警示我们。”
这样的分析让刀梨三个人非常赞同。但这个人相貌特征信息一点都不掌握,哪里去找啊!
想了一会儿,王直对刀梨说:“小梨!你去把刘姨请来。记住,说话一定要婉转、柔和,不能流露出一点怪罪她的表情来。”
答应了一声,刀梨去厨房了。
过了不短的时间,刀梨搀扶着已经哭得不能自已的刘姨走了进来。一进屋,刘姨就哭着说:“王先生啊!你要相信我,这件事儿真的不是我做的。我也是有儿有女的人,这么缺德的事我怎么能干得出来呢。”
“哎呦!刘阿姨!您想哪儿去了?戎戎是你看着长大的,你怎么会对她下药呢。”看到刘姨这么激动,王直赶紧迎过去,把她扶到椅子上座好,还让刀梨为刘姨擦去脸上的泪水。
看到刘姨情绪稳定了一些,王直才开口问:“刘阿姨!您先别激动,我百分之二百不相信这事儿是您做的。让小梨请您过来,就是想把事情经过弄清楚。我相信您!”
刘姨点点头,止住了抽泣,看着王直。显然做好了回话的准备。
“刘姨!你能不能想起来,在药店抓好药后,有没有遇到什么可疑的人接近你,或是这服药呢?”王直尽量用缓和的语气问话。
刘姨认真地想了想后,摇头说:“没有!这已经是我第三次去同一家药房抓药了。老板都认识我了,没用我说,就按方抓药,包起来递给我了。”
“难道是药房老板干的?”程玉栋问。
王直马上否定地说:“不可能!如果是药房老板,那也太明显了,第一个怀疑对象就是他。人没那么傻。”
王直的话让程玉栋和张文梁同时点头。
王直又问刘姨,“刘阿姨!你出药房后,又去哪里了?有没有碰到什么特别的人?”
刘姨又认真地想了一会儿,摇摇头,说:“从药房出来以后,我就去市场了。因为我头一天和市场一个卖家养乌鸡的小贩约好了,我去取预定的已经杀好的乌鸡。谁我都没碰到。”
回答完王直的话,刘姨突然站了起来,说:“哎呀!我好像知道怎么回事了。我买菜一直习惯用竹编的筐子,药也放到那只筐子里了,会不会是在人来人往的市场里被人动了手脚呢?”
听了刘姨的话,王直点点头,说:“一定是在市场里被人调换了药包。只有那里,人多眼杂,不容易被人发现。”
张文梁说:“那我们可以从周边的药房查起,看谁买了这样的要。”
没等王直说话,刀梨就回答了,“没用的。这个人可以把药分开了买,或者干脆从外地带进来,毕竟这些药都非常普通。”
“小梨说的没错。这个方向没希望。”王直说完,又把目光落在了刘姨身上,问:“刘阿姨!你对那个说粥里有益母草的男人有什么印象吗?”
刘姨想了一下,说:“那个人北京口音,不过听起来有点粗。戴着帽子和眼镜,胡子虽然剃了,但还是有很重的连毛胡子。嗯……对了!他和我说话的时候,我发现他左手十指和拇指的根部皮肤比较黑,好像有一层茧子一样。”
“茧子?难道他也是当兵的?”张文梁突然插话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