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冉冉下意识看向了卧室。
李夫人敏锐察觉到什么,改口道:“开个玩笑,我看你喝完粥就走。”
这倒是让秦冉冉有些不好意思了。
李忆唐听了这粥是他妈亲手做的,眉头一皱,抢了秦冉冉手中的保温盒尝了一口,顿时脸色就绿了。
“妈,你是不是把糖当成盐了,您做完的粥自己都没尝尝就带来给别人喝?”
“我怎么可能把糖和盐搞错?”
李夫人不信邪,亲自尝了一口。
只觉得粥经过喉咙时,都觉得咸得辣嗓子。
呕!
李夫人当即就吐到了垃圾袋里。
见状,秦冉冉递过去一杯温水,“漱漱口吧。”
李夫人有点尴尬,“是我搞错调味料了,冉冉你快点喝口水,这玩意真不是人吃的,刚才真是难为你了。”
秦冉冉这才喝了口水。
她也的确被齁得有点难受,喝水有点急了,裹在睡裙外的睡袍领子不经意敞开,雪白的脖颈上露出了一块可疑的草莓红斑,在灯光下格外显眼。
房间内,苏默把这一幕看在了眼中。
眼看着秦冉冉毫无察觉,而李夫人和李忆唐就要看向秦冉冉的时候,苏默抬手,把床边一本书拂到了地上。
“嘭”的响声,在安静的卧室内格外清晰。
秦冉冉眉心一蹙,看向了卧室的方向。
目光无意落在了镜子上,便见到了她脖子上暧昧的痕迹。
秦冉冉脸上一烫,瞪了眼房间里的始作俑者,连忙收紧衣领。
李夫人没多想,只当是书架上的书掉了。
可李忆唐却心中一紧,一双狐狸眼望向了秦冉冉,“这么晚了,你家里还有其他客人?”
秦冉冉暗暗翻了一个白眼,管你屁事。
不过碍于李夫人还在,秦冉冉就没理他,视之为空气。
李夫人则像是明白了什么,顿时喜笑颜开。
“冉冉,你家里有客人怎么也不早说,干妈来得不是时候了。”
秦冉冉扶额,“不是人,是个小狗,我见他可怜捡回来的,没想到他不听话还咬我,就让我关房间里了。”
听到这话,苏默唇边噙着一丝笑。
是啊,他就是冉冉捡到的一只小狗,还会咬人的。
李夫人有点怕狗,也没有提起想要看看小狗狗的话题。
她从包里拿出了一个精致的盒子,“冉冉,这个金火盆辟邪,是我从高人那里请来的,你放在房间东南角,能让你流年顺遂。你不知道,我看到你荒岛求生的综艺,可是担心坏了。”
秦冉冉打开一看,看到一个通身金色的火盆。
她不禁问道,“干妈,你给了这高人多钱?”
李夫人:“倒也不多,百八十万,这人是最近出了名的阴阳先生,不少人都想请他,好在我提前约了他,听说现在无论出多少钱,都只能排到年后了。”
秦冉冉看着手中普通得不能再普通的小玩意,不禁感叹一句:隔行如隔山。
没想到素有女强人之称的李夫人竟然也被骗子啄了眼。
这种小火盆在批发市场一抓一大把,并没有什么辟邪的功效。
这都能卖到百八十万,那骗子也忒黑了点。
骗谁不好,偏偏骗到了她干妈身上。
那她能让这骗子好过吗?
“干妈,能不能把这位先生的联系方式告诉我一下,我想见见他。”
李夫人点头。
李家母子又坐了一会儿,就离开了。
临走前,李忆唐还有话想单独和秦冉冉说。
可秦冉冉却一点也不想搭理他,打着呵欠把他送走了。
门刚关上。
秦冉冉就落入了一个温暖的怀抱。
苏默从后面环住了她的要,下巴搁在了她的肩膀上,精瘦的胸膛近乎全部贴在了她的后背上。
薄薄的睡衣阻隔不了他身上的热意,烫得秦冉冉身子一颤。
她回头,细嫩的手掌贴在了他的额头上,“发烧了?”
苏默摇摇头。
细碎的刘海蹭着她的颈窝上,弄得她有些痒痒,“客房我一会儿收拾出来,你去客房睡。”
苏默张嘴,白皙的牙齿咬在了领口露出来的一截白嫩的脖颈上。
不疼,却痒。
只听低沉微哑的声音在她耳边软乎乎响起。
——“冉冉,我不想睡客房。”
喷出来的灼烈呼吸烫得她脖子蜷缩了一下。
紧接着,她的身体也莫名的烫了起来。
秦冉冉垫脚,吻上了苏默,“那就不睡。”
下一秒,她就被打横抱起。
柔软的床垫深深陷下去。
苏默撑在了床柔软的被子里,看着秦冉冉一双眼睛含着雾气,身上的睡裙充满褶皱,仿佛被狠狠揉搓过的樱花花瓣,让人仍不住还想欺凌。
苏默心中忽然生出了一丝顽劣,咬着她的耳垂轻声道。
“冉冉,你说我是你养的小狗吗?”
“还不是你咬我。”
“是是是。”苏默一双狗狗眼看着秦冉冉,明明手中做着恶劣的动作,偏偏脸上还是一副乖巧的模样,好似头上真的长出了一对耳朵般无辜又单纯,“主人说什么都对。”
主人……
秦冉冉心中一动。
明明奇怪的词,可是从苏默口中说出来,带着不可言说的缱绻。
苏默没给她反驳的机会,他的手捋了捋她额上的碎发,月色下,她的身子都仿佛变成了淡淡的粉色,漂亮得不成样子。
苏默呼吸越发沉重。
就在要落下亲吻的时候,怀中忽然一空。
只见秦冉冉站在了门口,红唇扬起了笑容。
“今天姐姐就要你这只小狗狗知道人性险恶!主卧给你了,我睡客房。”
说罢,关门落锁,一气呵成。
听着门锁落下的声音,苏默靠在了床上,无奈一笑。
他扬着脖子,汗水从脖子滑落,隐入了薄韧的腹肌沟壑中。
月色镀在他身上,充满了纯而欲的矛盾感。
空气中还是没有消散的属于秦冉冉的香气,苏默垂眸,视线落在了手中的红色睡裙。
他清冷的眉眼染上了一丝暗红,漂亮得像是一个锁在昂贵玻璃橱窗中的人形手办,而英挺的鼻子中和了他的精致,带着一丝疏离的凌厉,和之前在秦冉冉面前的乖巧天真全然相反。
他的一双大手手心干燥而火热。
如水清凉的丝绸面料深陷在指间,好似能轻微缓解他的燥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