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灵给赵文讲了自己的故事,她抬起朦胧的泪眼:“你会嫌弃我吗?我曾经是一个蛀虫,靠男人生活的蛀虫。”
赵文将她圈得更紧,抬手心疼地将她眼角的泪轻轻擦去:“怎么会?一想到你差点被他打没命了,我就恨不得马上去把他给杀了!”
“不要,那会脏了你的手。我们没必要为一个不值得的人赔上我们的生命。”
李灵依偎在赵文怀里,小指头暗搓搓抠着赵文的胸口,这个男人才是她可以依靠的吧?呸呸,打住,自己怎么又想靠了?
就当是露水情缘好了;你来,我在这里等你;你走,我挥一挥衣袖,作别西天的云彩。
第二天一早,赵文和李灵吃过早餐,拍完视频,和吴玫告别,踏上了返程的旅途。
回到文城已是半夜,赵文把李灵送回家,耍赖没走,又混了一晚。第二天下午,赵文来公司把合同和剪好的片子送给邱月。
邱月看了大喜:“赵文,你艳福不浅,鲜花美女,左拥右抱啊。”
赵文笑笑:“一个母夜叉,一个七仙女,都非凡人,消受不起。”
“你少得了便宜还卖乖。李灵也就有点小性子,哪里就成母夜叉了?”
“你是不知道,我是身心俱疲,伤痕累累啊。”
赵文有苦没处诉,这李灵就一小凶猫,指甲又长,发情起来十只魔指都往肉里狠掐,当时是酸爽了,可余痛绵长啊。
“我看这期视频会火,看来你们假戏真做了。”邱月把视频倒回去,看第二遍时,指着视频哈哈笑道。
视频里,赵文在玫瑰园里左看右看,挑了一朵最艳的花掐下,放在鼻下深嗅一口,志得意满:“女人就是带刺的玫瑰,摘下来把刺剪掉,你就等着享受她的娇艳吧。”
一只鞋隔空砸过来,正中赵文脑袋。
李灵掐腰叉腿,怒目圆睁,头顶太阳站着,一身凛然正气:“有了家花还不够,野花摘得倒爽。
也不怕肾钱双亏,是不是还想戴绿帽?老娘也整个小鲜肉吃吃?”
赵文一甩头,秒变宠妻狂魔,上前搂住李灵,献上玫瑰:“你就是我心中最美的玫瑰花,”
说着唱起来,深情款款:“我早已为你种下999朵玫瑰……”
李灵闪开身,一把将玫瑰花扔了,嘴角颤抖,直视赵文,怒中含怨:“呵呵,看来你做梦都想跟我分手。
相信你这样的男人,母猪都能上树!
老娘不伺候了,让你的野玫瑰来,迟早有她哭的时候。”说完她脱掉另一只鞋,狠狠朝空中一扔,迎着朝阳潇洒离去,衣袂在阳光下飘飞。
赵文有苦难诉:“你们女人就爱把事情往大里整,连摘朵花都能上纲上线,想象力太丰富了。”
邱月憋住笑:“冰冻三尺,非一日之寒。是你们男人没有给足女人安全感,怎么能怪女人呢?”
“安全感要靠男人给的话,女人一辈子都不会有安全感。”赵文不以为然。
“你说得对。但大多数女人的安全感确实来自男人。
据统计,男人婚外情的比例是98,远远高于女人。
管不住下半身,是男人的通病吧?”邱月犀利地指出。
“我就是那2。”赵文嬉笑道。
“你得了吧!你是98中的顶级。剩下的2不过是机会没到,或出轨成本太高。
奇怪的是,男人出轨是风流,女人出轨就成了婊子,社会就是如此双标。
我这个视频其实反映的是女性觉醒的一个声音,提高男人出轨成本,有助于婚姻的维系。”邱月止住笑,脸色正起来。
“你快成女权主义的代表了,我作为男人,表示有点怕怕。”赵文半真半假,心底却暗暗佩服,他不得不承认她说的是对的。
“许多女性在婚姻中明明遭遇各种不公平的对待,却被社会舆论道德绑架,不敢争取属于自己正当的权利,在婚姻的牢笼中苦苦挣扎,了此一生。
李灵也曾是婚姻的受害者,她受的伤很深,好不容易才挣脱婚姻的枷锁。
如果你是一个爱沾花惹草的人,还是不要给她希望为好。”邱月盯着赵文,眼神像刀子,一下下刮得赵文生疼。
“你觉得我是那种人吗?这就是我们相识十多年的辉煌成果?”赵文有点苦涩,起身走了出去
邱月摇摇头,赵文这是怎么了,这就生气了?莫不是打蛇打到了他的七寸?
她翻看私信,一个名叫李可芬的女人在私信里只说了一句话“我的孩子被他们杀死了,我要和他们拼命。”
她和李可芬私聊起来,发现事情远远出乎她的想象。
李可芬是被父母以20万彩礼卖到夫家的,她嫁的是小儿子铁柱,却被逼着和家里三个成年男人轮流睡觉,除了丈夫铁柱,一个是她鳏居的公公,另一个是大儿子铜柱。
他们把她当成买来的奴隶,每天折磨得她生不如死。
“新婚第二天,公公就上了我的床。我大声呼救,没有人理我。
后来我丈夫才告诉我,我并不专属于他一人,他不敢违抗父亲的决定,为了节约成本,父亲决定只娶一个女人,一个三人共享的女人。
我震惊了!第三天回娘家时,我告诉父母要退婚,父母不同意,让我好好过日子,还说如果退婚,他们要赔偿三倍的彩礼,他们赔不起,他们要攒钱给我弟弟娶媳妇。”
“你想过逃跑和报警吗?”邱月为女人感到悲哀,生在这样一个重男轻女的家庭,她注定要被父母坑一把。
“我当时没有想到报警,只想逃跑,却被他们抓回来,锁在屋子里。
三个月后,我怀孕了,我不知道肚子里的孩子是谁的。
不管是谁的,我都想把孩子生下来,好好养大。在这世界上,也许孩子才是我唯一的希望和寄托了。
我没有再跑,他们也放松了警惕。
生孩子时,我痛了一天一夜,醒来时却发现孩子不见了。
他们说孩子一生下来就死了,我信了。
可是有一天我听到邻居悄悄说闲话,说我的孩子被弄死扔了,因为是个女孩。
他们凭什么杀死我十月怀胎生下来的孩子,凭什么?
我不会放过他们,这些杀人犯!”
“你想怎么和他们拼命?”邱月问,这个可怜的女人,已经到了崩溃的边缘。
“我现在每天去河里洗衣服时就会带刀去磨,已经磨得很锋利了。”李可芬早已将生死置之度外。
“你一个弱女人,硬拼能拼得过三个强壮的大男人吗?你还要不要命了?”
邱月有点着急,之前就有个女人,因为她没能及时回复,持刀杀了自己的丈夫,然后割脉自杀,被救活后进了监狱。
“我现在还有活路吗?我成了他们的生育工具,没有人救我。
我已经生不如死了,还不如拉他们一起垫底,能陪葬一个是一个。”李可芬显然已经绝望了。
“你想为你女儿报仇,重获自由,还有另一种方式,你想知道吗?”邱月快速打上一行字。
“什么方式?”李可芬似乎看到一簇生的花火。
“收集证据。你去套邻居的话,他们虐待你时,你也录下音来,一起发给我。
我会报警,让警察把你救出来。”邱月越打越快。
“有用吗?”李可芬半信半疑。
“证据确凿的话,他们就是强奸犯和杀人犯,轻的蹲个十来年牢,重者处死都有份。”邱月给她科普法律知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