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色的大蛇丝毫没有放过白起的意思,白起将那储物袋丢入一片湖中。
唔!
随着时间的加深,药力开始不断的蔓延,以白起现在的实力,如果不找一处洞穴闭关,那他很有可能会爆体而亡。
他开始疯狂运转混沌不灭诀,将那千年蛇藤的药力不断的吸收,而此时运转混沌不灭诀最糟糕的地方就在于,身上的骨骼被敲碎,大大影响了速度。
可是如果不将它强行吸收,那白起只有身亡的命运。
好在白起身上的疾行符够多,硬生生的拖了一个多时辰。
噗!
一声清脆的声音响起,白起居然原地晋升到了淬体境九重,并且还在往上不断地提升,大有一举冲到淬体境巅峰的感觉。
修为突破之后,白起的速度变得更快,他又掏出一张疾行符,如闪电一般冲向远方。
红衣女子来到储物袋所在的湖边,她嘴里念念有词,储物袋从湖水中浮现而出。
望着眼前一干二净的储物袋,红衣女子的怒气更上一层楼。
眼前一片狼藉,许多树木被拦腰斩断,地上满是坑坑洼洼的沟壑,这里应该发生了一场大战。
没想到那黑色的大蛇战斗力居然如此强悍,红衣女子从袖中掏出来一颗黑色的蛋,虽然储物袋中的东西和千年蛇藤一起丢失,不过她也不亏,将这小蛇妖孵化出来,便又多了一大助力。
她四处查探了一番,并未发现那小子的尸骨,想必已经被那蛇妖吞入腹中,死无葬身之地了吧。
白起疯狂的运转混沌不灭诀,身上的药力虽然未被完全抹灭,但也已经消耗大半,体内的暗伤在被不断恢复,境界也噌噌噌的往上增长。
如果不是他脑海内那道黄符出手,此刻白起的修为已经突破淬体境巅峰,倒也真正算得上是一场机缘。
这千年蛇藤,蕴含的灵力十分磅礴,多一天不行,少一天也不行,要整整一千年才能长熟,眼看着这煮熟的鸭子飞了,那大蛇不疯狂追杀白起才怪。
要说这千年蛇藤,有一个最神奇的作用,那就是妖兽服用之后可以化形成为妖修。
“你小子倒是好运气,不过这株千年蛇藤,还差三天才真正满一千年,否则凭你现在的修为,将它吞下的那一刻已经爆体而亡”,九命仙君打了个哈欠说道,“待在你体内真是苦了我,记得出去的时候请我吃十只烧鸡,少一只都不行”。
嘶嘶!
黑色的蛇妖又追了上来,还真是难缠白起心想。
大蛇的眼中满是怒火,这个小贼不仅偷走了千年蛇藤,更连她的孩子一起偷走,不过奇怪的是它吞下这千年蛇藤为何还不爆体而亡。
白起回头看了一眼,大蛇离他越来越近,再这样下去可能会命丧当场。
“师兄,我接到了师傅的传讯,要我们在荒门开启之时堵住白起”,不远处的树下站着一队人马,一个穿着白色衣服扎着马尾的少女一脸愤恨的说道,“这白起简直太可恶,背叛家族,还斩杀了清远哥哥,我是一定不会放过他的”。
“是啊,师兄,我们不能放过白起”。
大师兄的眼里闪过一抹冷意,“放心,此行定将这叛徒斩杀于大荒之中,咦,是谁在那里,鬼鬼祟祟出来见人”。
他一把抽出佩剑,只见灌木丛中,一个少年从天而降。
“嘿”,白起笑了笑,纵身一跃直接从他们头顶飞过。
“是叛徒白起”,扎着马尾的那个少女一眼就将她认了出来,“你这叛徒,拿命来”。
可她话音刚落,就看见灌木丛中钻出一条黑色的大蛇,大蛇吐着长长的蛇信子,猩红的眼睛中满是暴怒。
“不好,大家快跑”,大师兄的脸色刷的一下就变了,他一把拉住少女的手,两人慌忙向前逃去。
其他的白家弟子如惊弓之鸟,轰的一下就四处散开。
只是他们的速度哪里比得过白起,白起那畜牲留下一溜串烟尘,已经跑得不见踪影。
黑色的大蛇一甩尾巴,那些白家弟子哪里还能逃得掉,全部被拍成血雾。
只剩那大师兄带着少女,踏上一个飞行法宝向远方跑去。
白家此行只来了三支队伍,目前为止一支被白起亲手斩灭,另外一支被大蛇拍成血雾。
白起的速度更加快了,大蛇并不打算放过他,面对这样一个小贼,她心里都是愤怒,虽然白起已经突破到淬体境九重,但是它就算达到聚气境,此时也是跑不掉的。
想那红衣女子,只差一脚就能踏入凝脉境,还是被那大蛇追得满大荒乱窜。
而此时白起跟大蛇的距离也越来越近。
这可怎么办,如果被他追上那可就真的是死路一条。
嘶!
大蛇完全追上了白起,猩红的瞳孔中凶光毕露,杀意无限。
黑色的雾气浮现在大蛇周围,那雾气极为冰冷,碰到人体皮肤的那一刹那就开始疯狂地钻入体内。
白起当即闷哼一声,后退两步,与此同时一幅阵图浮现在他的身后。
那阵图亮起来的一刹那,白起体内的阴阳双种,瞬间夺体而出,浮现在阵图之上,宛如阴阳游鱼,在半空中不断的交织。
白起眼中的神志一点点的溃散,九命呜咽一声躲进雷霆漩涡之中。
白起的身影立于虚空之上,阵图在他身后交织交替。
一道白色的光芒直冲天际,此刻的白起犹如天神亲临,眼里满是冰冷的杀意。
金色的圣光笼罩着白起,隔绝了黑色的雾气,大蛇眼中浮现出一丝惧意,他不明白这个刚才还十分弱小的人类,怎么一瞬间变得如此强大。
大蛇后退两步,白起缓缓的转过脑袋,视线与大蛇相对碰的那一刹那,大蛇浑身的鳞片倒立,仿佛遇上了大敌,眼神里满是警惕的神色。
白起的眼神里无喜无悲,阵图也不停的旋转,“定乾坤”,他口中一句轻语。
刹那间整片天地都安静下来,树叶停在半空,大蛇立于原地,周围寂静一片,宛如若没有一只活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