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众堂主的舆论压力下,金毛狗还算从容。放眼下去,没有一个人敢站出来,为金毛狗一人讲话。金毛狗用余光扫视众人,怎么关键时刻没发现该死的阮刀。这时候正是需要有人站出来为自己说话,莫非这小子现在当了缩头乌龟。
只要有人起头表达自己的主攻方向,其他人就会开始跟风上。有了明确目标,有了打击方法,那就大伙一起跟着上就完事了。所有全都开始围攻金毛狗一个人,不仅没有阮刀,段雨也不在现场。本来还想段雨要是在身后给自己打气就好,就是不讲话,站脚助威也行。现在段雨这丫头,根本没参与会议。不能让这路状态持续下去,一定要将被动变成主动。眼珠一转鬼点子就来了一个,阮刀你没来,只能借用你的名来化解当前的危机。
“混蛋。”金毛狗震怒咆哮地说,这一声大喊,还是很有力度。所有人再次安静下来,全把看着金毛狗。他们不是因为这声咆哮被吓到,而是没有人敢在贯通山面前发威。难到新帮主真要与贯通山一叫高下,这部年度大戏即将上演。所有人屏气凝神,看看究竟这位新帮主金毛狗,会怎对付这位二号的太上皇贯通山。
金毛狗的咆哮,一下就将贯通山激怒。他这脾气秉性,别说是有火,没火他都得每天杀两个人作为消遣。你个毛头小子,今天敢我大呼小叫的。老子到要看看你想怎么跟我较劲,贯通山就是看耍猴一样。不屑地望着金毛狗,他不想去阻拦金毛狗的表演,他太清楚金毛狗的为人。他无非是表演,下一步应当是给自己找辙。
全场所有人看着金毛狗要如何发威,金毛狗起身发着火说:“阮刀怎么没来?当堂主第一次会议就不来,去把他押来。”
这路三百六十度的转折,真让这些堂主们大跌眼镜。本还想看热闹,谁知道金毛狗将毛头从贯通山身上来了一个对折弯道,直接转到阮刀身上。这样的手法不仅不高明,而且还非常搞笑。这种社交水平,也只有小学生能玩得出来。众人只能是忍住窃笑,用余光偷瞄贯通山的表情。贯通山早就看穿金毛狗这种小伎俩,脸上是一点表情都没有流露出来。
金毛狗说完,所有人除了偷笑外,还真的在找阮刀,有人开始打听阮刀的去向。阮刀的位置上还处在空缺中,这小子今天还真没来。刚才乱哄哄只顾着聊天了,全都没注意还有个阮刀的存在。按理说阮刀不应当不懂规矩,全帮会的堂主都来了,他这小子敢不来。这是明摆着是对新上任的金毛狗有意见,按理说这小子不应该这样才对。他可是跟金毛狗最亲近的人,今天这么重要的事不来,他是有几个意思。行!这小子有种。
堂主们七嘴八舌开始小声议论起阮刀与金毛狗的关系,开始还有人用正常思维去分析这事,没两分钟,分析方向就已经转变成了桃色新闻。金毛狗心里这个骂,怎么什么事全都会向色情方向去联想。就不能正常理性分析一件事,真不知道这群武夫天天脑子里装的什么。怪不得这么多年没什么发展,天天想这些东西你还发展个毛。
乱哄哄一群锵锵了半天也没得出一个结果,只是知道乱猜想乱分析。贯通山突然笑了,爽朗的笑声似乎有一点傲气,更是在耻笑这群乌合之众。
“我得先向堂主请个罪。”贯通山说:“本来现在他应当坐在最后一个位置的,只是我感觉他还不配,还没有这个资格。这么轻易就坐在堂主的位置上,会让多少人寒心。能坐在这里的每一位,那个不是从尸山血海中走过来。就凭他也能跟我平起平坐,别人不说,我就非常反对。还有,你的这个决定没跟我们四老商议过,所以这事还没算通过。当然你作的决定我们也不好反对,现在只是想让你在好好考虑一下。给我们一个明确说法后,才能让他暂代这堂主的职务。等有合适的人选后,再让阮刀退下来。帮主你放心,他现在
没有任何危险。我就叫了几个同门弟兄将他先看管起来,免得他到处乱跑遭灾惹祸。”
贯通山向来是霸道行事,没有理由独断专行,别说是商量,就是杀了别的堂口内弟兄,他们不带打一声招呼。今天还能商量语气跟金毛狗商量一下还真不容易。帮主的命令他一向不执行,今天还敢把同级别的堂主控制起来。
“贯通叔。”金毛狗非常客气地说:“阮刀除了喝酒泡妞别的什么都不会,你说我们堂口就剩下我跟他,现在连一个捡剩饭的人都没有,我不用他还能用谁?”
金毛狗把这个问题又抛了回去,问得贯通山一点反击的余地都没有。帮中有规矩,凡是堂口中的弟兄不能转投同门其它堂口,更不能在堂口中招募其它同门中人。从此堂口把香头的弟兄也不能再投入其它门下,很多反锁帮规就是为了限制堂口之间的相互制约。在堂口中无堂主时,按功绩与辈分选出新堂主。阮刀就是最合法的继承人,无人可选可能选他。
“这个事我办的是不妥,情急之下没有更好的人选,现在我先将他代理这个职务。总不能这个堂口就空了吧,几位你们看看我说的可行否?”金毛狗很是祈求地向所有堂主询问。
金毛狗说了软话,贯通山也不能在继续强势逼迫下去,也只能勉强同意了这个任命。“这些都是小事。”金毛狗这客气地说:“咱们能有今天,可千万别让这些小事伤了和气。我就借我荣登帮主的时机,将在圣火城举办大庆祝。一这么多年咱们也没搞什么堂主聚会,二也是为了我上任之喜。不为别的,就是想多跟诸位多亲近亲近。总是感觉不请大家吃点什么,我坐在这都感觉不自然。这是这事托得太久,就过了这个新鲜气,我就擅作主张,将时间定在明日,你们看意下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