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毛狗稳定住白少龙,两人找了一处开阔的平台坐下。
“白叔?”金毛狗问:“您老,今天是怎么了,你这么一跪,我现在大脑全都空白了。你有什么事,至于这样吗?”
白少龙诚恳回答:“少主,什么事还能瞒过老奴的眼睛。”
“并非你所想。”金毛狗说,“我是真无此意,是真心想将大家聚在一起。”
金毛狗百般抵赖坚决不能承认这件事,两人目光相对,金毛狗的眼光并没有退缩,白少龙放弃了与金毛狗对视。
白少龙叹息说,“希望老奴不是多心,自少主继任之时,老奴心里就有一种不详。总是感觉我的末日就要临近,使得自己一直担忧,夜不能眠。可能是自己过于紧张,才导致疑虑重重。是我多心了,请少帮主赎罪。”
哈哈,金毛狗希望用这笑声掩盖自己心里中的慌乱。他刚才差一点没被白少龙的举动给吓死,作的这么隐秘,我的表情这么从容,怎么还能被人识破。面前这位白少龙真的是位神人也,他是怎么知道我要杀掉所有人。
“白叔,您真的是多心了。”金毛狗安慰说,“您难道今天就是为此事才找我过来?白叔如果真是因为我作事一些方式让你产生疑虑,我现在向您老道歉。”
金毛狗无比恭敬的向白少龙深施一礼,白少龙快速将他扶起。两人此时的笑,十分复杂,金毛狗的笑是解脱,白少龙的笑是无奈。
故作镇定的金毛狗还没从刚才那一霎那震惊中缓过神来,刚才两人拉拉扯扯还心有余悸。感觉心脏跳动平缓些。金毛狗用不足二十秒,回忆了所有过往。没感觉自己什么地方作的有疏漏,不可能让人查觉到自己的意图。
“白叔。”金毛狗语重心长地问:“很可能是您老最近休息不好,导致的胡思乱想。您老不要回去先休息一会,等你情绪稳定后咱们在聊。你放心我不走,就在这里等你。”他以为这样劝解可以化解白少龙的疑虑。
白少龙苦笑道:“少主,难到你没听过古人云兔死狗烹鸟尽弓藏的道理吗?从古至今,这样的事还少吗?现今少主已经就位,正是权力真空之时。所有堂主实力全都强于少主,你现在发号施令又有几人能听?少主登基时,历朝历代,这样的例子可不少。如果现在是古代,此时都有会有威望重臣掌权,少主权力不断衰退,久而久之重臣必定除掉少主。此时的少主必然要扶持自己的党羽,与这些重臣相抗衡。两方博弈的结果只能是有方落败,可从来没有两方握手言和的,就如当年康熙爷那样力擒鳌拜。”
哈哈,白少龙还没讲完,就被金毛狗的笑声打断。白少龙不明地问:“是老奴那里说的不对?请少主明言。”
“白叔。你真的想多了。”金毛狗向白少龙深鞠一躬,“白叔,亏你还能看得起我,拿我与当年的康熙爷相比。人家康熙爷当年身边还有一个叫韦小宝的天才太监,你看看我有什么,就一个又蠢又笨的阮刀。咱们先不说这个韦小宝是不是真实存在,康熙爷他老人家还有一群能打能战的小太监。我现在有什么,可以说是赤手空拳。你要知道,我们堂内的弟兄可全都被除了,就剩下我跟阮刀。我还有什么实力作这些事?”
“你可知道?”金毛狗又说,“当年康熙爷积蓄了多久才能力擒鳌拜,我怎么能跟他学。我刚上来几天,就想灭掉所有堂,我这不是痴人说梦吗?”
话一出口金毛狗似乎感觉有些语失,他立刻又转变话锋。
“白叔!”金毛狗又苦口婆心地解释,“此一时彼一时,如果我有这心,现在也不是执行的时候。这得准备长久,才能与你们相抗衡。再说我真无此心,我现在就敢对天明誓。”
金毛狗巧舌如簧确实很效果,
并且并白少龙的种种疑问一一化解。表面听起来确实很有理,一时间就把白少龙问个哑口无言。“白叔,你放宽心。如果你明天真不放心,从现在开始,你就跟着我,咱爷两寸步不离。你看怎么样?”金毛狗花言巧语地忽悠白少龙,现在白少龙思维上有了一些松动。
金毛狗干脆趁热打铁,此时已经把自己的思维开到了三百六十迈。运算能多快就有多快,把所有能想到合理事件,全都加入现在这个环境当中来。只是希望这些临时拼凑能说动面前这位白少龙。
“白叔,咱们在往深入分析分析。要真想完成你说的事,我必须得有先觉条件。我得有人,我的人手你应当清楚,那段爷有多少有你不是也清楚吗?段爷身边那点亲信多少年都没招过一名帮会成员,现在跟段爷在一起的人,还都是十多年前招募的。就不说别的,这些人智力是够用,可是他们体力上你认为这些就能达到你所说的?太强人所难,现只我只接了一副空加子。段爷所掌控的帮会早就有名无实,这副烂摊子让谁接手都头疼。假如是您老接这烂摊子,你会怎么办?”
金毛狗的反问确实有效果,白少龙立刻进放思索状态。
心里感觉似乎这么说还算合情合理,金毛狗笑容可掬继续下向忽悠:“如果把我都算上,现在也不过六人,实力最大的就是我,其他人你看看又在干什么?除了吃喝打牌还会干点啥?我真要是能用这些人干成了你说的这事,我的能力绝对要比康熙爷强百倍。”
金毛狗说完,两个人全都笑了。也不知道白少龙是苦笑,还是真的明白金毛狗说的这事。或许就是在敷衍金毛狗,还是认为这一切都是自己会错了意。
现在的金毛狗,打死也不能承认这一切。这要是卡一点壳,都会被人识破。包括眼神都保持不变,一直是直视对方双眼。这种诚恳态度,任何人看到都不会绝得这里有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