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少龙是谨小慎微的人,他说的话一定是深思熟虑后才说出口。这样的人也好也不好。好的是他说出的话,是走了脑子的,所言所行都可以作为重要参考使用。不像胡言乱语之人,说的很漂亮,真正价值寥寥无几。这样人同样有弊病,谨小慎微的言行,将会隐瞒很多他自认为不好的事,挑选一些不痛不痒的事告诉你。白少龙究竟属于什么人,金毛狗还真不清楚。
“我先申明,这些全是我个人揣摩。”白少龙依然保持谨慎说道:“此事发生,所有人都在猜想,想了很久才有一条不知道是不是正确的答案。你能在帮会坐到堂主的位置,绝对是巧合。如果没有这份巧合,你最终干到死也都未必能当一个堂口的堂主。”
金毛狗承认这一点,堂主他是怎么当上的元老都清楚。金毛狗并没想去隐瞒过去的秘密,没有这个必要。金毛狗确定道,“这个我承认,一直以来我都感谢原来堂口中的弟兄,没他们就没有我的今天。这些人的老小一直在我照料之下。”
“仁义。”白少龙敬佩道,“你现在这个堂主,如果不是因为原来的堂口跟人火拼时,被人家全歼后你才有坐上这个位置。你是幸运儿,只是离开两分钟。就改变了整个人生命运,虽然当时大伙都认为你幸运,无非走了狗屎运而以。你顺理成章成了堂主,有人羡慕却无能为力。后来段爷以帮规将你提升为堂主,当时你兴奋的样子与今天别无别无二致。像你这样能力的人数以千万,此生绝对已经没有再次升迁机会,在你前面还有多少位堂主还在世。你是以能力上位还是以实上,你都没机会当堂主。如果真能得此机会,必定你会死忠于段爷,成为他手中的一名死士。”
白少龙说的,算是为金毛狗打通另外一条思路。这几天并没想过这方面,有些时候玩点头脑风暴还真挺惯用。有些方向与金毛狗自己想有所相同,他这几天想出的唯一结果可以用千奇百怪来形容,只可惜没像白少龙抓住问题的关键。他将所有心思花费在很多不靠谱的问题上,想了半了都快成了天方夜谭。
“现在很多人就使用这种方法提拔人才。”白少龙说:“如果把咱们帮会比作一家公司,这样说理解的容易一点。公司管理层都会云集各类精英群体。要从这么精英群体中挑选CEO其实并不是一件容易事。当然你可以选择最优秀的精英,但是最优秀的精英是有一定风险。如果死忠对他,这事到好说。要是不死忠于他,这样的人选不适合。当然这种公司只能属于家族模式下,运营的传统公司。”
“你认为他们真的会把大权交于外人之手?”白少龙问,“要是不可靠的人执掌大权,对付这样的精英,可非易事。他也不会选择中间层,中间层很多人属于自大妄为,他们基本都是处于可上可下的状态,能力有,却是没有机会施展。时间久了,他们就会有人患上了自大或是妒忌毛病。不会认为自己的能力不行,反而会认为,眼前这一切都是自己能力的展现,更不会对提把他的老总产生什么衷心。而生活地最底层的这些人,会被老总青睐。因为这些人能进入管理层就已经是八辈子修来的福气,他们会对这样的机会倍加珍惜。当然这里还有一个先决条件,还要考察这个人是不是知道感恩于他。”
“这样选择会有更大的危险。”金毛狗疑问。
“只要你选择,就会有风险。既然已经选择你,就证明他已经作好了一切准备。”
“这么说,两件事可能有相联系?”金毛狗猜测性地问。
“现在看确实有这个嫌疑。”白少龙回答,“究竟有没有联系,还得去问本人。”
“白叔?”金毛狗又问,他现在是想抓住这得来不易的机会多向白少龙请教,生怕这机会以后再也见不到白少龙一样。
“其实还有一件
事想要资讯你。”金毛狗忐忑地问,“我身边有你的心腹没有?”
白少龙微微一笑,“有两人。”
“我身这边些人,有多少可以相信?”金毛狗又问。
“这个可不好说。”白少龙想了想才说,“帮会内部的眼线太多,尤其是在段爷身边那些人,有多少是贯通的人没人知道。真没多少人可以去相信,可能段爷给你留下来的女美们可以相信。毕竟她们没人知道底细,更无人认识。老奴建议启用新人,逐步替换原来岗位上的老奴。快则一年,慢则三年,整个帮会将就在您的控制之下。”
“白叔?”金毛狗又问,“你在贯通山安排了多少亲信?”
“近身三人,其他位置上有三百五十一人。”
“佩服!”金毛狗赞佩道,“怎么段爷就只安排了两个,而贯通山会安排这么多人?”
“惭愧,惭愧。”白少龙羞愧道,“能在段爷身边安排两个人已经是天大的难事。贯通山就荣易多了,十几万人的大机构,安排进入个一千八百人简直太容易了。”
“怎么段爷就没把他的内线安排给你?”
“没有。”金毛狗立刻回答。
“看来,他还是留了一手。”白少龙若有所思,“我们这些人相互都派有内线为自己提供消息,段爷没把这个给你,看来还想不断掌控我们这些人的动向。”
“白叔?”金毛狗讨好问,“可否将你安排在贯通山的人借我一用?”
“如果少主不嫌弃手下几名老卒,可以。不知道少主要用这么老卒何用?”
“何用?”金毛狗答,“简单,你不是有三人可以与他身近。你看行刺如何?”
“我只当你刚才说的是玩笑。”白少龙说,“如果真的用刺杀就可解决问题,想必段爷早就执行。还用轮到你来执行?为何帮会现在聚义厅变成虚拟会议,为何每五年一次的庆典都在圣火城举行。这不是偶然,而是必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