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村民暴打,白斯路是一点还手余地都没有。他心里琢磨,即使抓到了偷狗贼,你们是无权动用私刑。这事全应当给执法官或是警察来处理。
白斯路一边求饶,一边解释自己的来意。没人听他的,乱棍之下,加上人喊狗吠,已经将他的声音淹没了。既然解释行不通,那只能跑路了。
找了一处人墙不密集处,白斯路一头撞了过去。冲开人墙,向外跑去。让白斯路郁闷的是,自己开始出门是没见到村子里有这么多村民。怎么出了点事,跑出来这么多村民看热闹。人数可是比原来多了一倍,还有人为打人者叫好。
“打死他,打死他。”有人大声说,“这小子在我家门口,鬼鬼祟祟向里观望,好半天不肯走。他还敢大声叫要在我家借宿,吓的我不敢开门不敢回答,最后只好放狗。我怀疑这小子要偷狗,无狗入室抢劫。”
“二姨?”有位年青人问,“他真的先去的你家?”
“当然了,我还是编瞎话吗?”二姨惊恐回答说,“我在家里的监视器,看的真真的。人在这条街里,左右住户他全看了。最后是因为没有什么值钱东西,他放弃离开。最后这小子直接奔向我们家,他一定是看中我家比你们全有钱。”
“二姨,你要是这么说,他一定是惯偷。”
“我可害怕了。”二姨夸张说道,“今天白天,我亲眼看到一位形迹可疑的人跟在我的身后,体形相貌猥琐的样子跟他一模一样。白天已经给你吓坏了,你们看,白天他踩点,晚上他已经开始动手了。今天晚上家里只有我一个人,如果不是大家帮忙,今天晚上还不知道发生什么可怕的事。”
“晚上千万不能二姨一个人,今天晚上我去为你站岗。”
有人自告奋勇要为二姨去站岗放哨,“你去行吗?万一再有人来,你能对付了吗?”有人质疑此人能力不足。
“你们要是有人能来保护我,这可是求之不得的好事。”二姨说道,“即使你们不说,今天我也得求你们谁来我家保护我。出了这么大的事,谁还敢一个人住。多可怕,现在吓的我心脏砰砰直跳。”
年轻人想要再次煽动大家,对白斯路进行再次群殴。
“大家安静一下。需要保护的请立刻离开,剩下的事已经不需要你了。大家退两步,中间的面积太小了,空气全让你们吸干了。”一名面容慈祥须发全白的老者,出现在人群当中。白斯路抬头看去,虽然不是少康出现,相貌可能是这村中的长辈。他的出面,前面的年轻人不敢乱动手。
老者说,“近来村中出了很多事,全是因为外人捣鬼。尤其是这些偷狗家伙,伤了咱们村中不少人。虽然法律制裁不了这些人,我们更不能动用私刑。万一出了人命,你们谁来承担这个责任?”
老者几句话很有说服力,说到谁来承提责任。刚才主张动手,打人最卖力的几个人全停手了。
白斯路心里窃喜,“终算是出来一位明白人,终于有人为自己说话了。”
“即便没法律制约,更不能轻易放过他。把村内的地窖打开关他几天,看他以后还敢不敢来。”依然还有人不依不饶。
“这样不合法!”老者提醒道,“你们这样囚禁将是严重违反大联盟的基本宪法。如果这事没传出去倒好,要是传出去你们全是在犯罪。”
“对!你们听到没有,你这是在犯罪。你们这些小辈多听听,你们的长辈。”白斯路趴在地上大声喊。他以为自己现在已经得救了,不用在被这些混蛋折磨了。晃动着脑袋,从人的脚下钻了出来。
白斯路想跪到老者身前,想去感谢老者的搭救之恩。只是这个高兴并没延续多久,有一位年轻人问,“爷,您的意思
是,让我们严守秘密,只要这事不传出去,然后想怎么干全可以是吗?”
“孺子可教,一定要跟咱们村的人说好,谁敢将此事说出去。全村人将指证是他一人所为,如果这样说相信没有人敢轻易说出此事。这些事全是你自己理解的结果,跟我可没有一点关系。”老头放下话撒腿跑了。这是个坏老头,想不到他到这里不是来救命的,他是来出馊主意,想将我至于死地。好让这群年轻的混蛋折磨我,老头你等着,有朝一日你必定死于我手。
得到别人的默许,这些群人开始自己的计划。有人小声说,“这事好办,村后有和下废弃深井,将人扔下去。天王老子来,他都没辙。”
一群人七嘴八舌出着主意,说了半天最后得出结论,将人扔入深井。有人立刻去将被封死的深井重新打开,准备将投偷狗的白斯路扔下去。
现在不跑等待何时,管他能不能冲出去,总得尝试寻找逃脱的机会。白斯路再次向人墙冲去,发了疯的白斯路此时力量增加了几倍,面对人墙的阻挡他并没有畏惧,用自己的脑袋撞向人墙。
他这种疯劲上来,没有人愿意跟他硬碰硬。见到他冲过来,有人为他闪开一条逃生的去路。冲出人群包围,没跑上两步,脚下被人下了腿绊,一个狗抢屎扑倒在地。见到白斯路还想跑,愤怒的人群愤怒值达到了顶点,乱七八糟的锄头棍棒向白斯路身上砸去。
看热闹不怪你们,老实看他们的热闹挺好,有人嘴里可没闲着,还为动手的人出着主意。
“不能这么轻易放过他,即使扔入深井,扔下去之前,也要折磨你。”
“说的对,他一来,闹的小城不得消停。”
出建议的越来越多,慌乱中的有人问,“还有什么折磨人的方式,说一说,全用在他身上。反正今天晚上没什么事,闲着也是闲着。”
有人立刻建议道,“回去拿咸盐,用水化开。向他身上倒,这招好使。”
还有人提出更损的招,没用上三分钟,他们已经征集至少十条折磨人的方式,有提意就会有人去执行。最先建议拿盐水的人,已经从家里拿出食盐,正在用水温水化开食盐。
白斯路被人脚踩着头,看着这群土匪般的村民,白斯路心都已经冷了。今天定会死在这里,那里还有人来救我。
盐水刚刚融化开,此人端着大盆就要向白斯路身上浇。
“住手!”有人在人群人大声喊道。
一名机器人冲了进来,见到半死不活的白斯路,他开始向人群解释。
“这人你认识?”村民问。
“是的!”医务机器人慢条斯理回答,“他是来拜见我家主人的,晚上想出去散心谁知道遇上了麻烦事。”
“要是你家人,应当先让他学会规矩。”村民指责道,“二半夜让出来闲逛什么,下次他敢在闲逛我们直接打死。”
这个该死的家伙竟然是本村的亲戚,既然打错了人。有的村民开始逐渐散去,有人挑头说,“大家散了吧,是场误会。打错人了,散了吧!”
“怎么能说散就散那?”二姨阴阳怪气地说话。她用纤细的的拉住了将要离开的几个人。
几位轻佻的年青人嬉皮笑脸问,“不走,在这还能干什么?”
二姨说道,“你们可别走,得给我做一个见证。今天这事虽然是场误会,可是我的损失怎么补偿?”
“二姨?”有人问,“这小子真无理你啦?”
“放屁!”二姨骂道,“我一共有6只纯处黑森林,有两只被他打死。还剩下四只除还有口气,跟死的没什么区别。这个损失谁来赔?”
“二姨
!”一位年纪稍长一点的人说,“你家的狗可把人给咬了。人家没找到你赔偿,你怎么还反道找人家赔偿你的损失。”
“如果不是他鬼鬼祟祟,我能放狗吗?”二姨。
“二姨?你家狗值几个钱,让他掏一半钱算了。”
“不行一分都不能少。”二姨说的很坚决。
被咬的白斯路躺地上,正在被医务机器人抢救。机器人问,“先生,你有错在先,你可有钱赔他的狗?”
“你们这是什么逻辑?”奄奄一息的白斯路问,“受害人是我,我才是真正的受害人。怎么反倒让我赔偿损失?你们这是毫无道理可言。”
二姨大声说道,“你要么给钱,要么入井。”
“先生!”医务机器人劝慰道,“识时务者为俊杰,现在你是人单势孤,如果你不按他们的意愿去办,吃亏的只能是你自己。”
医务机器人从中打着圆场说,“二姨,您看看。你的损失加在一起一共多少钱,好让我这位先生给你凑钱。”
“三百万放你走。”二姨张口给了一个三百万的天价。
听到是三百万,白斯路大喊道,“你们杀了我算了。”
医务机器人恭敬向二姨赔礼道,“这三百万是不多,如果以你家养出来纯种狗,一条应当可以达到三百万,何况是这六只。”
“还是你识货。”二姨笑道,“既然你懂行,钱拿出来吧?”
“我们能不能先欠着,您也是知道,将破庙抵押我它也不值一万块钱。”医务机器人想跟二姨讨价还价。
“千万别说穷。”二姨不听这些解释,“如果有钱,谁会住在这里。有一户算一户,家家穷的叮当乱响。老娘不是趁火打劫的人,你要说先欠着,这事办不到。今天你欠着,明天你们跑了,我上什么地方找你们去?”
“二姨?你看怎么办?给我们条道吧?”医务机器人问。
“既然你态度诚恳,还是街里街坊的面上。拿20万放你们走人。”二姨的手指在白斯路晃了晃。
这价可以了,医务机器人立刻与白斯路沟通,“20万你总有吧?拿出来咱们好离开这里。”
白斯路真是不想拿这笔钱,钱虽然不多问题是让人强迫下拿钱,不甘心这么窝囊。机器人的询问,他置若罔闻。紧闭双眼装出一副极其痛苦的状态,他以为自己这样放挺没有一人能拿他有办法。他的盘算被机器人打破,所有付钱操作全是机器人替他完成。
“你不用动,一切我来办。”不回答的白斯路,在医务机器人帮助下,付了这笔20万的赔偿款。
“散了吧!”二姨确认收到自己应得的那一部分后,立刻张罗大家开些散开。
“你来怎么不家里坐坐。”收到钱后的二姨,脸上立刻显现出笑容说道,“你要是提前来家坐坐,还能闹出这么大的误会。等你伤养好了,来家坐坐。”
二姨说完拉着刚才说要保护自己的人,向自己家里走去。有人提示说是打错人,这群村民一哄而散。他们是来的快,散的更快。如同这里没发生过任何事一样,没有人为打错了白斯路而上前道歉。
正在化盐水的家伙还算有心问道,“伤口不少,你们要不要用这盐水消毒?”
医务机器人表示这种盐水不能用,这人骂了几句街,将一大盆盐水倒掉。不知道是谁在墙头上喊,“还需要灯吗?”
这人并非是客气下,下面人没有回答。他已经将灯关掉,然后收回家中。街头只剩下躺在地上的白斯路与医务机器人,街道又恢复了以往平静。
医务机器人就地对白斯路进行抢救,几针过后疼痛缓解不
少。要说白斯路受的伤并不严重,别看全身是血,无数的伤口正在流血,可这些伤非是致命伤。
“先生!提醒过你,这里比不上城里,治安上还是靠自己的时代。”医务机器人现在的提醒有些得意,他的意思如同,谁叫你没听我的,你看,现在出事了吧。你当时要是听我的劝阻,这事将不会发生。
“少说马后炮。”白斯路有气无力说道,“这里没有一个是能讲道理的人,野蛮,简直是土匪。”
“先生!建议你少说几句。如果你再次激怒他们,他的身体不能可再经受起他们的折磨。争一时口舌上的胜利真的重要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