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人不约而同的作出了最大的努力,一个是为了自己家的亲人,一个是为了职业精神。对他一名军医来说,还没遇到过比今更困难的问题。是一次职业挑战,他更想知道,是谁会大费周章,为一个人安装如此精密的引爆装置。
高杰施展了平生最强的关系网,最后没有一个人会愿意为他跑一趟。所有人非常清楚的知道,此单生意基本是一趟单程旅程。有命去而无命回,单程买卖没人愿意接。跑一趟生意丢一条命,人又不是猫,拥有九条命。
高杰身边的东郭同样想出一份力,他是有力使不上,他可没有联系朋友的通讯设备。高杰用的可是秘频通讯器材,秘频器并不是平民用的装备,更不是有钱人玩的,而是一些秘密组织用的专业设备。
秘频最大的特点是不宜被发现,在世界上充满各类信号的空间内,他可以伪装或是隐匿成为其他的信号信息传输。
虽然世界上早已经禁止使用此类信息发射器,屡禁不止依然有很多人秘密使用。对于像沙骑兵此类的武装,缩小被发现的概率是存活下来的唯一的手段。
东郭可没有用秘频设备的朋友,自己的通讯器又不用使用。在全过程中他只能是眼巴巴的看着高杰忙碌。
一通忙碌高杰已经是尽力了,飞机没有找到更没有飞行员愿意接生意。虽然有点面子上过意不去,其实不成功已经在所有的预料之中。此时已经寄托希望于罗行星一人,希望他一个人可以搞定一切。
罗行星很沉稳,他实施的手术实在太多了,一名军医什么样的环境没遇到过,手术空间简易至少没有满天乱飞的子弹。
老高被隔绝在手术室内,预想即将准备手术需要很多设备。没有精密的可以用很多简易的或是其他的设备进行替代,仪器设备需要进行调试。
防止在手术时出现机器失灵等状态,一切处在良好运行状态。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半个小时转瞬即逝。一个小时也只是顷刻之间的事。又过了半个小时,罗行星才开始准备进行手术。
原计划与高杰约定两个小时,此时不过是一个半小时,罗行星清楚,如果有飞机有飞行员,飞机早到了,不如提前半个小时进行手术。
老高很清醒,刚才不过是他累了,稍事休息一会。老高最大的本事是,可以在任何地点任何时间进行深度休息。此时他早苏醒了,有意无意的与罗行星打岔。罗行星不怕被干扰,老高能稳定情绪与自己聊天是件好事。
“罗军医,你想怎么操作?你总得出一套最佳方案救治我。”
哈哈!罗行星笑了,“团长,不用担心。你的脑袋一劈两半,我会很容易的取出你脑子里的爆炸装置。”
罗行星说完,老高大笑起来。
“你个螺丝脑袋还会开玩笑,今天我交给你了,出了什么意外我不会怪你。”
“团长,我可开始动手了。”
罗行星提醒了一声老高,他真的动手了。
罗行星并没想真的劈开老高的脑袋,他并不想使用暴力解决当前的问题。他在一个半小时间不仅是进行准备,同时在想自己的实施方案,在不开刀情况下,还不用移除所有危险装置,即可让他们失灵才是上策。
“你怎么不说话了?”罗行星依然是很沉稳。
老高躺在手术台上说,“还有什么好说的,我总不能像是屠宰厂里的猪一统乱叫,瞎哼哼。走到今天这一步,都是自己咎由自取,不怪别人。医生,你现在来吧,趁着我还有理智。”
“不急!我们还有半个小时才开始。”罗行星问,“不管是中医还是西医,是求一个对病因的了解。如果你能说说这个病因,也许我能对症下
药,瞬间能清除掉你心中的苦恼。”
“不能说。”老高说,“说了就完蛋。”
“想都不行吗?这个东西有没有什么警告装置?”罗行星问,“或是我说你点头或是摇头。”
老高此时既没点头也没摇头,罗行星又问:“如果这东西真如你说的这么厉害,你刚才就已经暴露了。这种装置就应当起爆,我看来他还是有一定允许范围。”
老高现在采取不配合的态度,不想跟罗行星交谈。罗行星笑着问,“你认识的这个人,可是权威人士?”
老高轻哼一声,将头转到一边。罗行星猜测这可能表示,“是!”
罗行星又问,“我可以将微孔探头放进吗?”
“我睡觉了?”老高不耐烦地将身体侧卧过去。这个姿势就让罗行星去查看,罗行星并没先将微孔探头放入,也未将强光源打入耳朵里。而是单凭室内光线去观察内部结构,罗行星拥有多个视觉转换,经过几次反复观察后他才敢将弱光打入。
薄膜与耳室内壁贴合的非常好,如是仔细观看根本看不出来这里有什么蹊跷。刚才没轻举妄动是正确的,如果真有强光打入或是微孔探头探入,很可能会触动这里的起爆装置。
老高开始装睡,十分钟后他又侧身让罗行星去观查另外一只耳朵。两个耳朵的机构完全一样,并没有什么不同,这就让拆除难度降低很多。
罗行星开始对老高的血压心率进行检测,他想知道在血压的高与低,会不会影响到两颗炸弹引爆。
经过细致的观察,两个东西要比自己起初推测的还要复杂一点,装置不仅能监控人的血压心率情绪,他还在监视人的思维。至少从装置的结构与老高的反馈上得到的判断。
更重要的,装置竟然还有信号在实时交互。装置并不是一个单独的,他在与外界沟通。甚至此时的状态,对方是知道的。怪不得老高谨慎的要命,他是真害怕有人在此时起爆。
拆解的难度又增加了一层,想拆解已经不是技术上的问题,而是一场智力上的较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