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这些都是私底下心照不宣的事情,为了稳妥起见,易冬雪还是小心翼翼的避开了人群,悄摸摸上了山。
易冬雪顺手从空间内摸出来一瓶营养液,望着那几乎难以流动的液体,她皱着眉将营养液一饮而尽,感受着那奇怪的口感,她打猎的心思更加旺盛了,几乎是迫在眉睫。
这样的日子,她是一天都过不下去了。
拥有木系异能的她入了深山就像是鱼儿入水,得心应手的很。
手指粗细的铁线藤从手腕处直射出去,缠在了树干上,继而迅速收缩,带着她荡离了地面,飞速前进。
周而复始。
一个多小时后,易冬雪已经到了人迹罕至的深山中。
她收回铁线藤,让其缠在自己的手腕处,活动活动身子骨后,便循着地上的脚印摸到了兔子窝。
话说是狡兔三窟,易冬雪就算是没抓过也知道兔子不好抓。
不过……
谁叫她有作弊神器呢!
靠近兔子窝,手腕处的铁线藤便慢慢的延长身子,不过十分钟,洞口便有五只五花大绑的小白兔了。
易冬雪:“!!!”吸溜~
别问,问就是馋。
易冬雪当下什么都顾不得了,想直接剥兔子吃肉,可附近没有溪水,她也怕把兔子扔进空间后憋死,干脆扔进了小背篓里,去寻找溪水。
山上山泉水不少,易冬雪很快就找到了一处,从空间摸了一把匕首,熟练的开始扒皮。
旁边燃烧着火堆,火舌炽热,舔舐着嫩生生的兔肉,易冬雪的眸子都快绿了,几乎眼也不眨。
她弄的这只兔子是小兔子,骚味不重,且肉质鲜嫩。
焦香味儿勾人,易冬雪几乎忍不了,干脆用匕首片了一块熟透了的肉,丢进了嘴里。
舌尖的鲜嫩好吃的让她恨不得连舌头都一块吞了。
可惜的是没有调味料,不然的话,这味道简直了~!
好不容易等兔子肉熟了,易冬雪三下五除二吞了一只。
好歹解了馋,剩下的三只她再处理起来就多少变得有条不紊起来。
还有一只兔子肚子鼓鼓囊囊的,照她贫瘠的知识来看,这兔子应该是揣了崽儿,揣了崽儿的母兔子现在吃不得,等几日把崽儿下了再吃也来得及。
反正这母兔子也跑不了了,易冬雪干脆把铁线藤收了回来,又用异能催生了不少鲜嫩的草叶喂兔子。
做熟了的三只兔子,易冬雪又吃了一只,这次她吃的比较细致,还有甜津津的山泉水喝。
感动的易冬雪眼泪汪汪,若是搁在以前,谁要是跟她说她以后要是能吃自然肉吃到饱她肯定会给对方一个白眼,骂她是不是魔怔了。
吃饱喝足后易冬雪处理了一下现场,折了几片宽大的叶子洗干净了将兔子肉包裹起来收在空间里。
顺手把没用完的树叶也收了起来,背篓里就一只小嘴吧嗒吧嗒吃着草叶的母兔儿。
一路上遇见了不少野鸡,易冬雪没含糊统统毙命后收了起来。
就连窝里的野鸡蛋也没放过。
不过她也知道什么叫可持续发展,估摸着差不多了之后便收手了。
谁承想回程还能遇见一只傻狍子,那水汪汪的眼睛看的易冬雪心都化了,手起刀落,又有肉吃了。
等快到山脚,易冬雪的背篓里堆着不少蘑菇,至于那只母兔子……
为了安全起见,还是绑起来吧。
正巧到了下工的时候,易冬雪为了不撞上易家人,干脆抄近路回了屋,把背篓里的兔子喝草叶都倒了出来,用铁线藤做了搁草笼子后折身就去了隔壁。
正端饭出来的李萍:“……”
倒也不必如此积极。
本想着刺她几句的,只是一对上易冬雪的笑,她莫名的就萎了。
老太太对上她都没得个好,反得了老爷子一顿训斥,自己还是别闹腾了吧。
不得不说,李萍很有先见之明。
易冬雪来早了,却也不帮忙,跟个大爷似的坐在堂屋。
易老头回家后,看着忙忙碌碌的儿媳妇以及春桃夏露两个孙女儿,再看看坐的端端正正的易冬雪,那张老脸差点没绷住。
这是什么意思?
把家里的姐妹都当成长工使唤?
就在这个时候,易小满姗姗来迟,顶着睡得红扑扑的小脸对着易老头道:“爷爷回来了,爷爷累了吧,先坐下吃饭好好歇歇。”说着,极其自然的使唤春桃,“春桃给爷端盆水洗手。”
春桃二话不说,闷着头端水去了。
这个感觉……
易老头面色更奇怪,这个才是长工和娇小姐吧?
再看易冬雪,早就招呼着大房母子俩坐下了,小丫头连眉梢都露着笑意,也不知道嘀咕些什么东西。
易老太干活本就累得慌,再看见易冬雪就是一肚子火,尤其是自己都站着,她们倒是坐的稳当当的,就不怕屁股上长钉子吗?
正想骂人就听见易小满道:“冬雪你现在怎么这么不懂事,爷奶还站着呢,你怎么坐下了?没规矩。”
没规矩?
易冬雪上下打量了一眼易小满,那目光仿佛带了刺儿,易小满顿时觉得如芒在背,硬着头皮道:“你看什么呢?”
易冬雪老老实实的,“看看你脸皮有多厚。”
易小满被易老太宠着顺风顺水了那么多年,还是头一次被指着鼻子骂,登时就有些受不住了。
“你……”
她想说,易冬雪却不给她赖赖的机会了,娘和哥干了那么久的活早就累了饿了,谁耐烦听她说教。
“你说爷奶都站着我坐下了是没规矩?”
“我说的不对吗?”易小满仰起头,养的白皙漂亮的小脸上露出讥讽。
易冬雪:“那你呢?你就有规矩?爷奶下地干活的时候,你在屋里睡觉不也香的很么。”
易小满膛目结舌,“你、你太过分了。”
“我过分?”易冬雪眨巴眨巴眼睛,语气轻飘飘的,就是脸上的笑容有些古怪,“说句实话都叫过分了?那你是没见识到我更过分的时候。”
更过分的时候?
易栓本来是看戏的,可对上易冬雪的眼睛,也不知道怎么就想起了她早上说过的话,顿时一个激灵。
“小满,坐下吃饭。”语气凶巴巴的,唬得易小满打了个寒战。看着一向疼她的爹居然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凶她,她顿时崩了,“爹,你凶我?”
易栓:“?”
易小满:“你居然凶我呜呜呜~”转身跑了。
易冬雪:“……这饭还吃吗?”
……
饭自然是要吃的,易小满再受宠也不能耽搁下地拿工分。
不过,易小满的饭就被易冬雪光明正大的占了,分给了易寒和田秀兰,并理直气壮的,“我娘跟哥哥做的都是体力活,吃不饱饭哪有劲干活,谁要是不服就跟我娘换工。”
此言一出,在场的都歇了心思,为了那一口饭不值当的。
易冬雪的话不是突发奇想,她回来的路上就有这个打算了。
田秀兰现在还年轻,但是内力的亏空是实实在在的,本就亏了嘴,再加上做那么多活计,铁打的也受不住,现在拼命,等老了就难受了。还有易寒,十六岁的年纪瘦巴巴的跟个电线杆子似的,亏了嘴是一方面,另一方面就是干的活重操心的事多。
回头就把她们俩的工种换成轻快点的,养好身子才是实在的。
因着易冬雪这两天邪乎的很,那一碗稠粥还是落在了母子二人的肚子里。
母子二人吃的心虚,想让给易冬雪吃,也不是没推拒,只是易冬雪不干罢了。
二人头一遭吃的饱饱的,就像是做梦一样……不对,还有昨天,昨天晌午,那也是吃饱了的。
母子三人风卷残云的吃完了饭,推了碗就走。
李萍捧着饭碗,望着三人的背影,懵了。
这……活儿都丢给她了?
她几乎是立刻扭头,对上了董大翠的视线,二人一个对视,都加快了吃饭的速度!
二人亲亲热热的妯娌关系隐隐有了裂痕,只不过她们都没意识到罢了。
人都是自私、利己的,二人之前能处的颇为愉快,不过是因为没有利益纷争罢了。
脏活累活,大活小活都是田秀兰的,二人要做的就是在背后挑挑田秀兰的刺儿,说说小话,关系自然亲近。
但,田秀兰现在不干了,可活儿没少,二人谁多干一点少干一点心里都不舒坦,可不就拧着对着干么。
易冬雪可不知道她的无意之举会造成这样的后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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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冬雪,这是……”
望着烤的焦香的兔子肉,易冬雪昂头露出一个得意的笑,“娘我厉害吧。”
田秀兰几乎不敢置信,“这是你抓的?”
是我抓的,但是不能承认。
“我早上想上山去采点野果子的,就遇见了一个大坑,本来想绕路过去的,就听见下面有响动,我伸头一看,居然是兔子在打洞……”
一番绘声绘色的描述,不管她们信不信,反正肉是被易冬雪哄着吃了。
为了消掉嘴巴里的肉香味,易寒和田秀兰喝了不少水,又啃了几个甜津津的果子心里简直美得冒泡。
以至于看见那只怀了崽儿的母兔,田秀兰兴奋的要晕过去了。
“这、这……”
易寒也惊喜的不行,“这个是带了崽的。”
带了崽,舍不得杀。
但是养在家里不安全,毕竟隔壁住着祸祸头子,田秀兰想了想,试探道:“要不然把它养在外婆家?”
【作者题外话】:山上不能放火哦,女主敢这样做是因为她有依仗。
而且拒绝野味,从我做起,女主吃野味是无奈之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