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秀兰忙道:“这孩子叫顾瑾,是村里的知青。”
“知青?”田母有点懵,知青应该是住在知青点啊,咋还住在她闺女家了?
田母细细看了顾瑾,发觉这孩子长得是真标志,是个俊俏的小后生。她这么问倒也不是不想让小知青住她闺女家,主要是好奇。
顾瑾长这么大也不是白长的,至少田母的神色他就看得分明,坦坦荡荡的好奇,并没有其他的意思。
因此顾瑾也就格外坦荡,“外婆好,我叫顾瑾,但是来的时候不巧,村里的知青院都没修好,没法住人,还是田婶心好收留了我,不然恐怕还真没我的容身之所。”
一席话说的是清清楚楚、明明白白,田秀兰听的笑咧了嘴,就连易冬雪都抬头瞅了他几眼,这小嘴巴巴的,可真甜。一句话哄好了家里最有话语权的女人/。
田母也高兴的不行,谁不乐意别人夸自家孩子呢?
至于顾瑾为什么会住到这里来,真的重要么?
做人呐,还剩要展望未来的。
小鹅叫声稚嫩,可偏偏又是个话痨,下了地就开始叫唤,听的易冬雪脑子疼,她尝试拿异能吓唬一下,先让他老实点……
可结果多多少少有点不尽人意,自此小鹅就成了易冬雪的跟屁虫,走到哪里跟到哪里。
田母进了屋,田秀兰忙使唤易寒去烧水,田母自然不乐意,“哎呦,这大热天的,谁喝热水啊,你这孩子真的是,我一来就把我大外孙使唤的团团转。”说罢就笑眯眯的去拉易寒的手,“来来来,让我看看。”
仔仔细细的查看了一番,田母笃定道:“黑了!”
易寒:“……”一把刀稳稳当当的戳到了心窝子上。
“以前我就觉着小寒不像你,黑黢黢的,现在更黑了,反倒像女婿了。”
易寒:“……”
田秀兰:“……”不像你女婿,那才麻烦了。
顾瑾笑得额角抽搐,却只能努力憋着笑。
易冬雪都不用田秀兰吩咐的,温开水冲好了红糖,然后就把它放在了地窖里的冰上头,不一会儿温度就下来了。
手摸着都是沁凉的,将红糖水装在暖壶里,易冬雪拎着就上去了。
“外婆,喝红糖水。”
“哎哟,喝啥红糖水啊,我这一把年纪了,喝了浪费,合该你们小青年多喝点,补补身子才能长得好。”
“才不是这样说呢,就是因为年纪大了才要多喝点呢,辛勤劳苦了半辈子,儿女都拉拔大了,该享福了。”田秀兰不赞同,以前是她没本事,但现在不一样了,她手里有余钱,喝个红糖还是很轻松的。
田母听见这话笑得眼角都是纹路,那是岁月悄然爬过的痕迹,田秀兰看着心里酸酸的。
易冬雪早就寻着借口拽着易寒和顾瑾出去了,三人也没干别的,躲在屋檐下头和凉津津的红糖水呢。
“叫我们出来干啥?”易寒还有点不乐意,要知道外婆也是难得来一次,还没说上话呢。
易冬雪翻了个白眼,“人家说悄悄话,你凑个什么热闹,小心娘锤你。”
易寒:“……”娘才不会捶我,要捶我的,都是你这个没大没小的。
顾瑾:“……”默默抱紧茶杯,喝一口红糖水压压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