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秀兰的被子拆洗好了,雪白的棉花就晾在院中,至于被套什么的,已经清洗干净晾着了,太阳毒辣,不一会儿被套就半干了。
她手里择着菜,心里有点不安稳,总觉着发生了点什么大事儿一样。
看将来回晃荡无事可做的易寒,田秀兰忍无可忍,“能不能干点正事,晃悠啥?吃饱了撑得没事干了?该你晃悠的时候不晃悠,现在倒跑我跟前晃悠来了。”
易寒:“……”
他委屈啊,就是拉个粑粑的功夫,谁承想他那妹子还是个行动派的,说走,抬抬屁股就走了,压根没给他反应的机会呢。
“娘,我错了错了,真的错了。”
田秀兰睨了这个儿子一眼,叹口气,走了。
回来的路上,二人是走着回来的,边走边说,“过两天去赶集,还有什么缺的吗?”
顾瑾眯着眼,“没缺啥,就是我的信去了好几天了,我想去邮局看看有没有我的信件。”
这没毛病,本就是为了他们家出力的,“行。”
易冬雪想着他出的力,略一思索道:“回头这鹿我分出来十斤拿松枝熏了做成肉干,到时候给你姐姐寄点去。”
“什么?”顾瑾诧异道:“你还要分我一点?”
易冬雪耸耸肩,“不然呢?鹿肉虽说难得,但在农村也不算是罕见,但是城里就不一样了,回头你寄点回去。”易冬雪一锤定音,顾瑾都没说话的份,本想着劝两句的,可想起接下来的旱灾,顾瑾又不吱声了。
寄点也行,到时候这边没粮了,还能假借着上海的关系弄点粮食放在明面上。
“好。”
阳光刺眼,易冬雪顺手扯下垂落的藤蔓,编成一个简单的环,而后用木灵力催生,顾瑾眼睁睁看着光秃秃的藤蔓环变成了绿油油的藤蔓帽子,甚至还有帽檐。
易冬雪反手扣在了顾瑾头上,“呐,挡太阳。”
说罢,又动作飞快的给自己也弄了一个扣在头上,继续道:“还有蜡烛,家里也没蜡烛了,我屋里就剩下半根了,娘那边还剩手指头那么长一小截,你们那边呢?”
我们那边?
顾瑾想起沾床就睡的易寒,噎了噎,道:“基本上没动过,应该还有四根,我回头拿两根给你们分一下,先顶两天。”
易冬雪:“……”
她望着顾瑾,神色复杂,唉,好歹是城里来的文化人,这段时间搁这边到底是受苦了,连蜡烛都舍不得用。
于是,易冬雪语重心长的,“蜡烛放心用,我们家虽然没啥大钱,但是也不至于连根蜡烛都用不起。”
顾瑾:“……”天大的误会,他能说不是舍不得,是根本用不上吗?
二人有一搭没一搭的说着话,难走的山路都变得轻巧起来,不一会儿就到了家门口。
母鹿早就被易冬雪拖了出来,出来的那一霎那脖梗处便开始冒血。
“娘!”
院子里的被罩已经晒干了,田秀兰正准备收回去,这东西晒干就好,晒得太久,被罩都叫晒坏了。
听见女儿的呼喊,田秀兰眼睛一亮,也顾不得被罩了,团吧一下就塞在了屋里,“来了来了。”
【作者题外话】:心情复杂,明天可能就没工作了,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