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冬雪十分愉悦的接受了这个活计,甚至一开始那几天没有打成颗粒的小麦,易冬雪很是无所事事了一阵子。
她也没做别的事情,只是时不时给地里干活的仨送水送吃的。
在外头自然得低调,易冬雪没拿打眼的东西,一小块玉米面馍馍,吃了就能顶上一阵子,等回了家,自然有易冬雪收拾出来的好吃的。
便是有易冬雪努力看顾着后勤,娘几个也瘦的飞速,而且烈阳暴晒也不是闹着玩的,头顶戴着的草帽几乎是形同虚设,不过两天,三人便黑了一圈,脖梗更惨,晒得通红,摸一下就痛的要命。
其中最严重的是易寒,田秀兰和顾瑾多少讲究一点,就算是再热也包的严严实实的,虽然无法避免晒黑这一惨痛结局,但是至少没被晒伤了。
易寒就惨了,干活的时候一旦流汗,汗水蜇人的很,弄得几人吃饭都没了胃口。
一开始易冬雪还不知道,后来发现了直呼易寒蠢蛋,她进了一趟山,采来了草药,清热消炎的。捣碎了碾成汁液给易寒涂了上去,反复几次后,又将那清洗干净,将碾碎的糊糊敷了厚厚一层在上面。
易寒虽然对此表示怀疑,但是这实在是磨人,干脆死马当成活马医,易冬雪叫他干啥他就干啥。
结果第二日一大清早,就好了。
易寒直呼太神奇,咋咋呼呼一通后,一口气干掉了三碗饭。
易冬雪:“……”
顾瑾也懵了,“这汁液就那么神奇?”
易冬雪给顾瑾一个你自己体会的眼神,“你觉得呢?”
顾瑾:“!”她、她这是在干什么?是在给自己抛媚眼么?
难道……
顾瑾春心荡漾了一瞬,下一秒就被易寒勒住了命运的后脖颈,“顾瑾,你看见没?我好了。”
顾瑾:“……看见了,先松开,松开!”
易冬雪才懒得看两个活宝瞎胡闹,干脆把小鸡都唤了回来,还有一只大鹅。
鹅是真的大,刚来的时候小小的一只,浑身都是浅黄色的绒毛,叫声也嫩生生的,一屁股都能坐死的那种。可现在它后来者居上,已经长得比鸡们还高了一头。
谁要是妄图一屁股坐死它……那是想早了,先琢磨琢磨自己的屁股抗不抗大鹅那一拧再说吧。
一到易冬雪敲盆吃饭的点,大鹅一马当先,撒脚丫子就冲着易冬雪狂奔而来。
易冬雪:“……”饶是她,看见这架势多多少少也有点犯怵。
可她到底是这个家的食物链顶端,弯腰对着大鹅细长的脖梗子就是一揪。
大鹅:“……”双脚离地了!
一双脚蹼疯狂踢踏着,易冬雪控制着力道,绝不会揪伤了它,见此就把大鹅随手一搁。
将食盆放在了姗姗来迟的鸡群前,而她反手揪着大鹅,把它弄到了柴房的门口吃东西。
只要能吃上东西,大鹅就消停了,一口接一口的啄食着地上的小米和草叶碎,要是有不幸出门透气的蚯蚓叫它看见了,那也是有去无回的命。
鸡已经开始下蛋了,托顾瑾的福,家里光是鸡都有五只,还有一只小母鹅,至于鸡,应该算是幸运的,全是小母鸡,在易家吃得好睡得好,几乎一天一搁鸡蛋,偶尔两个的都有,双黄蛋那都是家常便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