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冬雪下力气从来都是不吝啬的,一把抄起正在踢打的燕子娘,下一脚就冲着燕子爹的腹部一脚踹了过去。
燕子爹直接体会了一把什么叫措不及防的飞来一脚和原地起飞。
易冬雪很冷静,于是,望着鸦雀无声的现场,冷冷开口道:“冷静了么?要不要再来一脚?”
燕子爹受了那一脚自然没法子说话了,虽然很懵逼,想骂人的心也很强烈。但是那一脚确实踹到了实处,他蜷缩在一起,腰弓成了虾子,一个字儿都说不出来了,只能痛苦的哀嚎着。
燕子娘后知后觉,不再挣扎了,燕子一把扎进了燕子娘怀里,“娘~”
听着儿子的声音,燕子娘恍惚了一下,眼泪夺眶而出,“燕子啊~”
“娘你疼不疼?疼不疼啊。”
燕子娘身上的伤也不轻,脸是肿的,嘴角流着血,眼眶一片青紫,搂着儿子不住的擦着他脸上的脏污,却半个字都说不出来。
至于村人……
他们算是直观的认识到了易家这女娃娃的力气了,乖乖嘞!那大一成年人,她一脚就踢飞了三五米远,还有燕子娘,再瘦小的女人,也得七八十斤呐,这小丫头拎着跟拎小鸡崽儿似的。
燕子看着娘身上的伤口,眼泪啪嗒啪嗒的掉,“你是坏人,我不要你这个爹了,你坏!”
童言稚语,同样也是有效果的,至少村人的嘴巴不再像是河蚌一样死死闭着,不肯开口说话了。
“唉,你看看张富贵干的这叫啥事儿啊,孩子都那么大了,还跟女人乱搞!”
一边说一边不屑的望着知青所在的方向,声音更大了,“要我说啊,咱们村子的分气儿都是被这些外来的给带坏的,要他们没来,咱村子指不定多好呢!”
着颇有指桑骂槐涵义的话语一出口就引来了无数的怒目,当然怒目的大多是知青。
村人态度也褒贬不一,不过易冬雪不关心这些,十分淡定的控场,然后等着村长过来。
不负众望,不到五分钟,气喘吁吁的村长就出现了众人跟前。望着围成一圈的人,他差点一口气没上来厥过去。
上来就是一通骂:“老子看你们一个个都是吃饱了撑的闲得慌,麦子还长在地里,你们不去抢收跑来这里干啥?干啥?非得等老天爷下场雨,把这大半年的收成全毁了才高兴?娘的,还不去干活的,回头全扣工分!”
啥?
扣工分?
回头就指着这点子工分饱肚子了,扣了咋成呢?
村人鸟兽俱散,就剩下为数不多的几个当事人。
当然易冬雪也是在的,毕竟她的活计就在打谷场赶雀儿的,真叫她去上工,这地儿她离不得。
可……
村长的目光,额!她正色道:“即然您来了,我就去赶雀儿了。”
说着,她很有眼力见的走到了打谷场的另一头,一棵大榕树底下呆着。
换没换地方对她来说影响都不大,毕竟那耳朵灵着呢,不想听都不行,话语一句句的,成群结队的往耳朵里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