麻花辫也被吓个够呛,忙撒开手,“你可别赖我啊,我都关门了,谁叫你又伸手的!”
她们说白了还是外来户,跟这些土著村民是不一样的,万一这里头的人误会了什么,这穷山恶水出刁民的,真发生点啥,都不好说。
这边的动静太大,易小满的哀嚎声太响亮,躲在屋子里的知青一个接一个的都出来了。
没一个男知青,全是女知青。
为首的就是丁玲这个爆碳脾气,“干啥呢,大晌午的跑人家门口去嚎丧,可真有你的!”走近了,看着易小满怪面熟的,皱着眉道:“这人谁啊,来找谁的。”
麻花辫看见了丁玲就像是看见了主心骨,“丁玲姐,你快来,”她是真害怕,“这人莫名其妙的就要来找沈知青,我跟他说沈知青不在,她还要死缠烂打的,我关门的时候没看见,一不小心挤着她手了。”
“啥?挤着手了?”丁玲愣了下,麻花辫忙道:“姐我真的是不小心,不是故意的。”
“哎哟,我知道了,”丁玲瞪了一眼麻花辫,这一天天的,啥正事儿不能干,净给知青院添乱子,都不知道知青院已经风雨欲来了么,越想越愁得慌,丁玲凑过去,带着笑道:“来来来,有什么话进来说,我瞅瞅你手没事儿……”
人刚刚靠近易小满,还没说完话呢,就被易小满推了个大马趴,一屁股坐地上去了。
天地良心,一个没当回事,毫无防备,一个是被麻花辫吓着了,恨不得把吃奶的劲儿都用上来。
两相巧合之下,可不是麻爪了么。
丁玲坐在地上的时候人都是懵的,直到尾巴骨的痛意后知后觉的弥漫上来,她咬着牙:“你他娘的有病啊!”
这一变故弄得在场的知青们,包括易小满都傻眼了。
可……易小满想起家里现在的条件,真是恨不得一蹦三尺高:“你坐地上干啥?我不就是轻轻退了你一下吗,你至于坐在地上跟我耍赖吗,你这个人,怎么这么坏!”
我怎么这么坏?
丁玲被气笑了,她好心好意的来关心一下也有错了?
麻花辫都快急哭了,丁玲是啥脾气没人比她还知道了,“姐,姐你没事吧姐。”
丁玲线站起来,可没力气,疼太狠了,她咬着牙,“你先扶我起来。”
神游天外的女知青们才回过身来,七手八脚的把丁玲扶起来。
再站起来的时候,丁玲脸上都是汗珠子,疼的,“行了,她挤你一下子,你也没吃亏,推我这一下我就不跟你计较了,咱们一笔勾销。”
易小满巴不得这样呢,闻言点了点头,扭身就跑了。
只可惜跑的太急,连兜里的鸡蛋掉下来都不知道。
丁玲站在原地,尾巴骨上的疼痛一下接着一下,站的腿肚子酸软,就在众人想回屋的时候,一个短头发的女知青咦了一声,“嗳,这是谁掉下来的鸡蛋?”
众人下意识捡目光追寻过去,嚯,可真不假,一颗白生生的鸡蛋就在地上躺着呢。
丁玲:“管他谁的,扔了!外面捡来的东西还想吃了不成,就不怕叫人家给毒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