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图现在就好似一只傻狍子,原地不动,看着那些人缓缓围住自己。
嗡!
一根棒子斜着打向谢图的脖子。
啪!
银色的棒子仿佛打在了橡胶上,震得队长的手倒是生疼。
棒子接触的地方,升腾起一丝烟气。而银色棒子,也被侵染的有些发黑。
被打了一下,谢图发现这个棒子还是有点作用的,但只能对付最低级的游魂。
如果是再高级一些的恶魂,效果就微乎其微了。
更何况是自己已经归属了地狱。
是名副其实的地狱恶灵。
这种镀了一层秘银的棒子,打到身上不痛不痒。
“你们真是废啊!亏我还期待什么呢!
你们这样怎么抵抗灾潮!”
谢图生气的一把抓住棒子。
身上的灾气与怨气,很快就侵染了上面的秘银。
啪嗒——
棒子被丢到地下,踩扁。
“报告!她会说话!!是恶魂!她还说了灾潮!”
队长吞了一口口水,制止了旁边想要发出动静的人员。
现在要按照上面的指示来做。
安全说明书上说,大幅度动作会引起这种生物的敌意,攻击也是。
‘攻击不是会被反击吗?为什么目标没有对我反击?
是瞧不起我吗?瞧不起就瞧不起吧。能活着就行。’
队长按住对讲机,强装镇定的讲话道:“报告,对方是恶灵,可以讲话。而且说了灾潮。
只是我刚才打了她一下,但她并没有反击。
只是夺取了我的棒子。”
“原地待命!研究部门马上赶到!”
“是!”
又等了五分钟,一队身穿白色研究服的人员迅速赶到。
“哪里?在那里!”
一位老学究步履蹒跚的奔赴“战场”,引得谢图都有点想笑。
‘老人家,都多大岁数了。别跑了,再摔一跤。’
“老人家,危险。”
队长连忙扶住老学究,这可是月轮国不可多得的宝物。
简直是月轮国密宝了。
月轮国的很多发明,都是这位研究出来的。包括手里的秘银棒子。
“老头!”
谢图闪现突脸,吓了老学究一哆嗦。
修女脸上的烧伤纹路和皮肤表面的灰烬,让老学究的内心也有些慌乱。
这个一看就感觉不是普通货色。
“怎…怎么称呼?”
老学究见谢图主动说话,还是有礼貌的回道。
“古司·萨尼亚。”
“那古司小姐,您好。”
“嗯。”
谢图点了点头,要不是这位是月轮国的学者,他其实不怎么想理会。
但自己探究一个问题,总要有时间。
可现在谢图最缺的也是时间。
当然,谢图也是懒。
“古司小姐,您来到这里有何贵干?有什么事是我们可以帮助您的吗?”
老学究从旁边拽来一把椅子,颤颤巍巍的坐到了椅子上。
年纪大了,已经不能长时间站立了。
“灾难就要来临了。你们就拿这些来抵挡?”
谢图走到一位调查员面前,蛮横的拽出那根棒子,丢到了老学究面前。
老学究见自己研究出来的武器这么快就被弄坏,也是有些汗颜。
“这只是一天时间研究出来的“武器”。而且我们没有研究方向。”
老学究摇了摇头,自己何尝不想制造出一些大杀器。
但是现在方向都不明确,自己又能怎么样?!
“古司小姐。我们不是不想去制造一些威力大的大杀器。
只是我们没有方向跟目标。”老学究提到这些,有些无奈的摇了摇头。
“没有方向?那些被灾气污染的人呢?”
谢图那双黑气四溢的眸子盯着老学究,只是老学究听到那些被污染的人后,也回瞪过去,并不怕谢图。
如果谢图的想法没错。
在灾气污染灵魂后,如果被污染的人还能保持神智。则他就会慢慢往怪谈这方面转化。
普通攻击开始无效,夜晚对于它们来说更加清醒,开始衍生出一些奇怪的能力。
“那些人已经被关押在月耀囚牢当中了。
难道古司小姐想把他们放出来?
那不可能!就算我死了,也不可能!”
老学究直起腰杆,本来昏花的眼睛,也有了光芒。
“老人家。我很佩服你,这种情况还敢对我这么说话。”
“士可杀不可辱,我对客人自然会客气。但对于敌人,我也不会求饶。”
老学究站起身来。佝偻的身子站的笔直,后面那些调查员也猛然踏前一步。
谢图眯了眯眼。
“老人家,你有没有想过,那些精神错乱的人,其实是失败品。”
谢图从古司·萨尼亚的状态退出,以真实面目示人。
谢图并不认为在这种情况下,还要去保持什么神秘感。
灾潮将近,如果想独善其身。谢图自己靠着模拟器,应该会生活的很轻松。
但如果那样,又有什么意义呢?
不如告诉那些脑子好用的人,灾气的本质是什么?自己的家人怎么办?
自己的朋友,喜欢的人,难道自己随时都能保护吗?
只有把这些本质问题告诉那些人。这样才能做到,让月轮国上上下下都能安宁。
“失败品?你说那些是失败品?你有什么证据么!”
老学究说到自己的领域,立刻跟换了一个人一般。
“我就是成功案例。这样还不够吗?”
谢图展示了一下自己。有些自得的说道。
老学究提了提鼻梁上的老花镜,仔细观察着面前的人。
强大、思维清晰、有人类情感。
而且拥有特殊的能力,不怕单纯的物理伤害。
如果单看不怕物理攻击这一条,那么面前这个人,确实有那种被污染者的特点。
“古司…先生。”老学究有些质疑的看向谢图。
被污染还可以改变性别吗?
“称呼我谢图就可以了。”
“谢图,你说你是成功的。但你有成功的方法么?或者你这种成功是可以复刻的吗?!”
老学究之前看谢图一副修女的姿态,没好意思上手。
现在变成男的了,可以左摸摸,右看看。
“老人家,你从我身上摸不出来什么。”谢图后撤几步,把老学究的手拍掉。
一脸嫌弃的离远了一些。
“老人家,我并没有复刻成功案例的方法。但现在,却有几个假设。”
听到有模糊的方向后,老学究也不再思考谢图身体的构造,开始认真听课。
就跟一个学生一般。
这才是真正的大师。因为他永远保留着一颗学徒的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