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动!在往前,你的命可就不属于你了!”谢图再次发声,声音森寒无比,仿佛用指甲在刮黑板!
女人被这突如其来的声音吓了一跳,脚步也随之顿在了原地。
“呼……”
一股邪风刮过,女人鸡皮疙瘩掉了一地,她已经想象到了身后是一个如此恐怖的怪物了。
“既然你往井里丢了东西,那你也受我的庇护。”耳畔一股微弱的风吹入,女人身子打了一个哆嗦,听到是受庇护,她的身体才缓缓放松了一些。
“但……”
一听到还有后文,女人身体又紧绷了起来。
“但你知道,受到庇护,也要上供。懂嘛?!”声音又从另一边传来,宛如恶魔的低语,不断侵蚀着她的精神。
“那……那您想要什么……”
“我要什么?那就得看你给什么了!鸡鸭鱼,牛羊猪,亦或者是你刚才往井里投入的那个。”谢图精神力化作一个无形的手掌,缓缓搭载了女人的肩膀,不断在她身体上摩擦,最后掐住了她的脖子。
“您……您想多让我给您上供一次?”女人咽了一口吐沫,而后问道、
还挺上道的,谢图缓缓道:“那就得看你的诚意的。我并不会找你要,但你最好自己给。”
“你放心,我并不会杀你。只是你把他推到井里的事,我吃你一辈子。自己好好想想。走吧。”
无形的手掌推了女人一把,女人好像得到了赦免,向前跑了一步,而后转头看向后面。
后方空无一物,甚至那人连脚步声和动静都没发出!
刷啦!
冷汗瞬间浸透了女人的衣服,而后她连忙向着家中跑去!
路上很黑,甚至很不好走,但女人却没时间思考这些,他想的确是怎么挣脱,或者去上供。
要知道那个怪物居住在井中,而且知道了她杀了秀山。
“怎么办?怎么办!”
女人想着想着就跑了起来,不知过了多久女人跑到了村子里。
一个打更的人见道女人后有些好奇的喊道:“张媌!你怎么现在还在外面?”
只不过张媌却没理他,只是扭头看来打更的一眼后钻进了院内。
打更不解的挠了挠头嘴里嘟囔着:“这女人半夜还出门?看来也不是什么良家,明天有谈资了!啧!说不定还能捞上一笔!”
打更的看着张媌的背影,而后舔了舔嘴唇。只不过也只片刻,他又调整好了心态,开始了打更的工作。
回到屋内的张媌心中无比的忐忑,不光是遇到那口怪井的忐忑,还有遇到那个不长眼的打更的!
竟然在路上大声喊叫?!还叫出了她的名字?!这让她往后不定被别人笑话!直戳她脊梁骨啊!
“混蛋!!甘您马!”张媌坐在炕上不断暗骂着那个打更的,手掌已经攥的出血,指甲刺入了手心!
经过把秀山推入井中那件事后,那个循规蹈矩的灵魂好似飞到了别处,现在身体里装的是一个疯狂阴暗的灵魂!
“他怎么敢的啊!怎么敢叫出我名字啊!!混蛋啊!!不行!他留不得!!”
张媌将指甲塞到嘴里不断咬着,仿佛只有这样她暴躁的灵魂才能安静下来。
就在此时,一个瘦弱的男人推门而入,张媌听到声音后连忙躺在床上将蜡烛吹灭,而后盖上了被子。
可是盖上被子的她却没有一丝想要睡觉的心思。
今晚发生的事太多了,她根本睡不着!
不管是杀死秀山还是遇到怪井里的东西,亦或者是哪个不长眼的打更的。
这些事对她来说都是一件可以震撼她一天一晚的。
张窍推门而入,看到自己妻子早已躺在了床上,发红的眼珠又多了几分血丝。
“媌,还不侍奉你当家的宽衣?”张窍撇了撇嘴,暗骂一声臭女人,但嘴里还是亲切的叫着她。
而张媌听到张窍的话后身体一颤,而后披头散发的坐起了身,缓缓向张窍挪动着身子。
最后贴在张窍的身边,缓缓侍奉他宽衣。
不过再此期间张媌却一句话也没说。
等衣服脱完之后,而后开始嘿嘿哈哈,张窍也感到了一丝不同,具体哪里不同自行体会,但他还是忍了下来,只不过动作更加粗鲁暴力。
待几分钟后,张窍气喘吁吁的平躺在床上,之前的抽烟早就掏空了他的身子,现在最多也只能几分钟而已,这还算发挥超常。
“牛批?”
“……”
“问你话呢?!”
“嗯……”
“哼!”
说完张窍就躺在了床上,而后沉沉的睡了过去。
但他睡着了,张媌可睡不着。
她本是镇上张家的的二小姐,但因为家里大人被朝政连累,家里走向了衰落,父母相继去世,而她也几经流转来到了牙行,最后被张窍买了回去。
只不过张窍刚开始还好,但到后来却和秀山染上了恶习,最后成了这副德行。
从一开始的十指不沾阳春水,到现在尊严被人随意践踏,身体也被人侮辱,甚至开始变得残忍暴力,一切的转变可能潜移默化,也可能早就有了积累,就好似弹簧一般。张媌也是,被压得太久了。
一只循规蹈矩的活着,没有一丝变化,生活上被侮辱压迫,甚至自己的丈夫也看不起自己,把自己当成一个生钱的工具!
不再沉默中爆发就在沉默中消亡,张媌已经爆发了。
她要把那些让自己丢掉尊严的人全部献祭!
“都等着吧!”
“不是都馋我吗?不是看我贱吗?那就都被活着了!反正都要死,不如死在我手里!”张媌看向身边的张窍,眼神十分冷漠。
她已经看清了自己这个丈夫了。
从一开始的勤劳肯干,变成懒惰自私。
“别急,都要慢慢来!”
也不知是不是幻听,女人好像听到了那个阴沉冷漠的声音。
张媌身体一颤,而后眼神坚定的点了点头!
她要复仇!为自己,为尊严!为之前任人欺凌的自己报仇!
一夜无话,待张窍起床后就看到张媌在院里正在磨剪刀。
“你磨它干嘛?”张窍皱眉道,他不理解为什么要磨剪刀。
“王婶给我介绍了一个裁布的事,我磨磨刀……为以后做打算!”
张媌眯起眼睛,抬头看向张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