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是如此,但张窍还是放开了张媌,转过身去不断看着无响应的东西,而后再次转头看看张媌。
张媌则一脸戏谑的看着不断尝试方法的张窍,但她可不想去提醒他什么。
自己下的毒,怎么可能再自己把他治好呢?
她现在对张窍并无怜悯,更多的是想看看张窍能疯到那种地步。
张媌从抽屉中拿出木质抽烟杆,放入黑色小块,而后点着,对着无能狂怒的张窍说道:“来试试?看看这个能不能起效?”
之前张媌可是严令张窍不准抽烟,张窍也听,但还是偷偷回拿回来,避开张媌来抽烟。
张媌从来没给他过烟土,也没对他放开“政策”。
“你变得不一样了好像……”张窍接过烟,猛吸了一口,整个人的意识都飘向了远方。
他朦胧的眼睛看向张媌,张媌则咧开嘴,露出那两颗锋利的毒牙,而后笑了笑。
果然这人还是烂泥扶不上墙,经不住一点诱惑。
天色渐渐暗去,张媌走到桌子前拿起牛肉一口吞了进去。
她并未着急去做了张窍,而是静静等待着他的堕落。
张媌要等将他摔得粉身碎骨,而后变为一个沿街乞讨与狗抢食的人!
不然她不甘心!
不甘心她本该灿烂的一生被这个自甘堕落的灵魂毁掉!
不甘心她三十年只混得唯唯诺诺,每日一天三顿打!当牛做马伺候这么一个玩意!
她要讲这个人的灵魂都贬的一无是处,而后被丢进井里成为生命的食物!
“睡吧!睡吧!明天你就什么都没了……”
张媌拿出藏在房梁上的地契房契,而后拿出一张撰写好的转让契约。
剪刀划破张窍手掌,在他昏睡的情况下那份契约悄然成立。
等张窍再次醒来时,他身上卷着一席草席,光着身子在大街中央站了起来。
刚刚站起的张窍一脸的茫然,还以为在做梦,连忙揉了揉眼睛,有些痴傻的扭头看向周边。
街上的行人一脸的嫌弃,甚至有些人见此人如此不知廉耻,竟然光着身子到处转悠!
瞬间提起某家门口忘记倒掉的夜壶,一把泼了上去!
黄呼呼、粘稠稠,气味极为恶心的排泄物迎头而下浇在了那幅睡眼朦胧的脸上……
“呕……”
张窍摸了摸脸上的物品,有些恶心的闻了闻,而后疯魔似的向着河边跑去!
他没时间去找早就遁入人群的那人。现在的张窍只想赶紧弄件衣服,而后洗洗这满身的污秽!
“娘希匹!!!怎么回事!我不上在家抽烟来着吗?!怎么一觉醒来上街里来了!”
张窍在街上疯狂的向村外的河边奔跑,就在他刚要跑出村子时,一张大脚就把他一脚踹飞了老远。
只见一名捕快拿着一份逮捕公文,他先是看了看倒在地上不断痛呼的张窍,又看了看手上的公文与画像,最终抽出长刀架在啦张窍的脖颈上!
“罪犯张窍!和我去衙门一遭吧!”捕快的长刀反射着凄冷的光芒,吓得张窍不断发抖,就连身上的污秽都不再顾及,连忙跪在地上不断磕着响头!
“官差老爷哎!!!我冤枉啊!官差老爷!我做了什么事啊!求老爷明查啊!!”
张窍不断磕头,头发上的污秽被甩的哪都是。甚至溅到了那名捕快身上!
捕快看着自己裤脚上的黄点,心中涌起一团火气,而后一脚把张窍踹翻,刀尖点在张窍的脖子上怒目圆瞪道:“冤不冤枉这只有老爷定夺!你若还在次狡辩,我定叫你先吃一番苦果!”
捕快显然是气急了,刀尖都已经划破了张窍的皮肉,而且还有用力向下推的趋势!
“官差老爷啊!!!饶命饶命!!小民张窍真是冤枉的!!”张窍还想辩解,但见捕快的刀尖又进了几分,连忙捂住了嘴巴,而后迅速磕起了头!
“你要识相,那就乖乖和我往衙门走!”
“你要不知好歹,那就别怪我动私刑!”
捕快从腰间拿出一根绳子环成一个圈套在了张窍的脖子上,而后看向满身污秽的张窍,看了看旁边的河流:“你想洗身子是吧?可以洗,没事,我等你,但别想跑!
不然你连辩解的机会都没有,会被我直接勒死在路边!”
捕快可不想放弃这份功劳!
杀死镇上有名财主家的公子秀山,这份功劳可不小!
而且抓了张窍,剩下几年的谈资也可就有了。
妻子大义灭亲,连夜报官举报张窍,而等官差来人后张窍又消失不见,只留下一张地契与房契。
而且桌子上还留有一锭十两官银,一两碎银,这正证实了贪财杀人的行为。
再加上秀府昨天早上刚刚报官,说是自家府里的少爷秀山不见了,这也正符合昨晚张媌报官的行为。
“官爷……小人不敢反抗,只想问问小人到底所犯何事……”这时的张窍也不再反抗与辩解,而是想搞清楚自家到底被安上了一个什么罪名?!
“什么罪?你不清楚你犯什么罪?”张窍的反问倒是把捕快问的一愣,而后迅速道:“草菅人命,杀人越货!这就是你的罪名!而且还是你妻子大义灭亲,把你举报了!”
捕快虽然听了张窍这么说有些怀疑人到底是不是他杀的,但这又和他有什么关系呢?!自己能升官不就好了。
至于是不是他杀的?那个有那么重要吗?!
反正秀府要一个犯人,而张窍正好撞到枪口上。
要怪只能怪他倒霉而已!
再说了,十里八乡都知道张窍这个废物的名字。吃喝嫖赌抽她是一样也不落下!
他死了对朝廷也没什么损失,反倒是一个好事!
到时候赈灾的时候还可以少分一口吃食给有需要的人!
一边听自己罪名的张窍都已经被吓傻了!这可是要砍头的罪名啊!!!
自己那里受得起!而且明明自己根本就没做!
“是那个贱妇报的官?是那个贱妇诬陷的我!!!”张窍语气中带着浓浓的怨恨,丝毫不记得平常是怎么殴打张媌的。
估计他也就只记得当时拿钱去赌坊的飘飘欲仙,而忘记这是他打了那个拼死护住银两妇人而拿到的银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