箱子里的东西全都摔了出来, 零零碎碎地滚了一地。他这一下摔得很重,因为裴清听到他摔倒之后闷哼了一声,抬起的手心都擦破了皮。
裴清看他这么细皮嫩肉, 摔这么狠的一下恐怕会很疼, 下意识眉头地替他皱了一下。
但一旁的贺名章却没什么反应, 半点都没有怜香惜玉的意思。
贺名章只是居高临下地看着他,便感知到了这个oga身上属于自己的信息素味道, 这是一个被自己彻底标记的oga。
而仰起头的楚瑜对上贺名章冰冷的神色, 眼中酝酿出来的水雾顿时硬生生憋了回去。
然后他立刻低下头开始捡地上散落的零碎物品,倔强的薄唇轻抿, 乌黑的发梢下的后脖颈处却已经微微泛着红, 而且那红色还由不断扩大的趋势。
而oga细白的手指都有些颤抖,瘦削的肩背线条紧绷到僵硬, 包裹在挺括西装下的身体线条因为他的动作而被勾勒得十分清晰。
几乎是不受控制的, 他的脑海中回想起了那天晚上的画面, 对方发红的眼角,破碎的求饶,软嫩白皙的皮肤在他的指腹的摩挲下而留存的经久难消的红, 可柔韧到不可思议的腰肢却又总是配合着自己折叠成想要的角度。
几乎是现在, 贺名章都能感知到他肃黑西装包裹下的腰肢有多纤细,那晚自己用手丈量过,是不堪折断的柔软和晃眼的雪白。
贺名章顿时感到另外一种说不出来的怒意和烦躁……对方身上属于自己的信息素味道不容忽视地钻入鼻尖,脖颈后发红的腺体和发白的脸色都在告诉自己, 已经被他完全标记的oga此时此刻需要自己信息素的安抚。
一旦靠近自己,他就会情不自禁地被自己的信息素吸引。
当然, 自己也是一样, 会因为他的信息素而陷入狂乱。
无关任何多余的情感, 这是来自生理上本能的需求。
贺名章厌恶这种感觉,他几乎是下意识地后退一步与楚瑜拉开了距离,可没想到却踩到了散落在地的一个桌面橡胶小摆件,嘎吱一声发出可笑而幼稚的响声。
楚瑜抬起眼看向贺名章,似乎在控诉,最后抿了抿唇,自己捡起了那只小黄鸭。
这点小招数,贺名章不知道见过了多少。可笑,按照目前的医疗条件,完全可以清洗掉自己在他身上留下的信息素。
别人不清楚,贺名章又怎么不明白楚瑜的心思,他这样处心积虑地爬上自己的床,想要的又是什么。
贺名章终于移开脚,面无表情地朝着门口继续走去。
而裴清察觉到两个人之间微妙涌动的情绪,连忙替他把东西捡了起来,问:“乔副总,你要把东西搬到车上是吗?”
楚瑜看着裴清面容关切仿佛什么都不知道的裴清,又看向了一旁站着没动看都不看向自己的贺名章,脸上柔弱伤心的表情终于慢慢收了回去。
“不用了,我自己可以。”
毕竟已经被贺名章看透了,再装样子就没有意思了。
楚瑜将箱子放回了后备厢,打开车门上了车。
一双手用力地握紧了方向盘,透过车外的侧视镜他看向了早已经进了贺氏大门的两个人。
楚瑜做出反派的咬牙切齿模样,然后发动车子,离开了贺氏。
他一定会回来的,贺氏迟早是他的!
这几天里里他倒是安安分分的好久没作妖,也没有再与任何人联系,又因为被贺名章彻底标记,所以他这次的发热期很轻易地就度过了。
只是贺氏高层的离职消息自然很快传入了贺宴的耳里,
所以即使楚瑜不主动联系他,贺宴还是找上了门。
楚瑜这几天熬夜看小说打游戏,成功地将自己弄得脸色苍白神情憔悴,所以开门的时候贺宴就顺理成章地看到了他一副病恹恹的样子。
“你怎么了?”贺宴看见他的样子时顿时脸色一变,上前一步扶住了他的手臂。
可却发现即使隔衣料都能察觉到他身上的温度烫得厉害。
贺宴眉头拧得更紧了。
可楚瑜看着贺宴,抓住他的手放下来,勉强笑了笑摇头说:“没事,不过小宴你怎么来了?”
贺宴甚至察觉到他房间里并没有开冷气,可这么热的天却还是穿着一件长袖羊毛衫,脸色很苍白可唇色却很殷红,很明显是发烧了。
“和我去医院。”贺宴不由分说地从玄关处给他拿了件外套,又将他牢牢兜头裹住。而楚瑜原本只是装柔弱才穿的长袖,毕竟早上他还开了冷气,现在已经被他裹得严严实实被热到快中暑了。
直a癌一般的关怀,楚瑜忍不住在门口等待的时候就把裹在身上的外套给脱了,而贺宴这么短的时间内已经靠侧边停好了车。
一路将人送到医院挂号做了检查,医生看着面前这对颜值颇高的ao情侣,又用一种微妙的神情看向了贺宴,以手握拳抵唇咳了咳说:“这不是发烧,是被标记后oga正常的生理现象。”
医生好心地给这两位科普知识:“oga在被完全标记后身心都很脆弱,这个时期格外需要alha的信息素安抚。否则就会出现这样的症状,严重的话甚至还会患上抑郁症。作为他的alha,你这段时间更要好好照顾自己的oga。我给他开点药,先吃一个疗程的,后续有问题再过来看。”
即使贺宴再不了解oga,但此刻听完医生的话后再看楚瑜又苍白了几分的脸,也顿时理解了医生的意思。
这是被完全标记后的症状,需要alha信息素的安抚。
完全标记。
脸色一瞬间变得非常难看,贺宴漆黑的眸子深不见底,额角都绷起了青筋。
是谁完全标记了楚瑜?
可一直等回到了车上,坐在副驾驶座上的楚瑜似乎都完全没有开口向他说明意思。
贺宴握着方向盘沉默了许久,手背上青筋绷起,漆黑的眸子染上怒火和痛色,他压抑着问:“你有喜欢的人了?”
楚瑜听他这么说后点了点头,他似乎想竭力维持平静的语气,可是声音却仍然有些颤抖,说:“对不起……小宴。”
“不用和我说对不起!”贺宴近乎强硬地打断了,察觉到空气中僵硬的气氛后,他又硬生生缓和了语气,握住方向盘的手用力到骨节发白,好久才问:“所以,你们什么时候结婚?”
婚前就对oga进行完全标记,这种行为,实在太不负责任!
可为什么楚瑜却能接受?
什么样的人居然可以让楚瑜接受婚前发生这样的行为?
楚瑜看向了窗外,神色苍白又悲哀地说:“不会,他不会和我结婚。”
“我会去做信息素清洗手术的,所以……小宴你看,我这样随便的人并不值得你的喜欢。还有很多优秀的oga……你不用管我了。”
贺宴听了他的话却瞬间捕捉到了他话的意思,做手术……对了,现在的确是有医疗手段可以帮助清洗掉被标记的oga身上属于alha的信息素,可以缓解没有alha安抚的oga的痛苦症状,但是据说过程会很痛苦。
但既然那个alha没有打算和楚瑜结婚,没有打算和他共度一生,为什么要这么不负责任地对他做出这样的事?
“他不愿意标记我,是我自己犯贱。”楚瑜似乎是知道了贺宴的想法,抿了抿发白的唇,喉咙颤抖了一下继续说道:“他连临时标记都不愿意对我做,是我……是我主动送上门的。”
他说不下去了,苍白的嘴唇颤抖:“他说的没错,是我太贱了。”
谎言要七分真三分假,他干的坏事都已成事实板上钉钉,可动机却还能由着他自由发挥,肆意美化。
自己给贺名章下药的事情本来就没有奢望能轻易地瞒天过海,可即使被发现了,自己也并不是只能束手就擒。
他只不过是在赌贺名章的道德良心和责任感罢了。
虽然贺名章目前看来这么这么心狠,当真狠心到要抛弃掉一个被自己完全标记的oga,根本不管他的死活。
可他比那个beta的优势可不只是在外貌,还有他oga的身份。
而对自己道德要求极高的贺名章,即使再厌恶他,最终也一定也会负起一个alha的责任。
只是不知道,他会不会因为这点道德感和责任感来娶一个他根本不爱的oga进贺家的门。
而这一点,就要看自己的本事了,想到这里他脸上的难过更深了。
贺宴平时漫不经心的眸子染上了浓郁的痛色和暴戾,他死死盯着楚瑜半晌,见他仍然没有开口说出这个人是谁的意思,内心渐渐暴躁起来。
送上门的?他是怎么能说出这样的话,而且即使到了这个地步,他甚至还不愿意告诉自己那个人渣alha的名字。
砰地一声,是他重重摔上了车门,贺宴离开了。
然而就在楚瑜以为他就这么被自己气走了的时候,没多久,贺宴居然又折身返了回来,他坐回车内侧脸绷紧,第一次出现这样忍耐的神情。
他咬紧牙关,可面对着楚瑜他仍然只能沙哑着声音说道:“我先送你回去。”
贺宴把手机丢到一旁,心烦意乱地看着楚瑜药片的说明书,可是脑海却一片混乱,他仰头靠在沙发上。
那个alha是谁,为什么这么对楚瑜?
他的黑眸中压抑着怒火,脸色却阴沉得可怕,贺宴在脑海中一一搜寻细节,将最近发生的所有事都在脑海中筛沙子一般过了一遍。
楚瑜看向贺名章的眼神,给自己打的那个情绪低落的电话,见裴清的那顿晚饭,还有突然的离职。
这些反常似乎都和一个人的出现有关,可不对,不会是裴清。
贺名章。
另外一个名字在脑海中出现,贺宴的瞳孔几乎是骤然收缩了一下,他手指一抖,铝箔板的药片滚落在茶几上,很快又滚在了毛绒绒的地毯中。
是贺名章?
无数零碎的的蛛丝马迹被这个名字串联起来,所以的反常逐渐变得合理,像是擦掉雾面玻璃上的一层薄薄雾气,遽然间,所有的一切都变得明朗起来。
贺氏谁才有权限让楚瑜离职。
只有贺名章,那个在婚前就对楚瑜做了完全标记,还对他不闻不问的alha,居然就是自己的父亲!
贺名章!
脊髓仿佛都在这一刻冷透了,一种荒唐又可笑的情绪瞬间占据了他的胸腔。
贺宴将药片的铝箔板丢到茶几上,走过去敲了敲楚瑜的门,然而足足过了好一会儿,对方才过来开了门。
贺宴看着他苍白的脸色,心中的怒火燃烧得更旺,他定定地看着楚瑜问道:“那个人,是贺名章对吗?”
楚瑜猛然抬起脸看向他,脸上慌张的表情一览无遗,贺宴见他这样的反应更是在心里确
定了,那个标记楚瑜的alha就是他爸,贺名章!
所有的一切仿佛都带上了目的性,送汤送饭,关怀备至的目的是什么,无非是站在贺名章的角度上想讨好自己这个未来的继子。
所以那天打电话他才会那么失落……原来是因为贺名章有别人了啊?
裴清一出现,他有危机感了,才会迫不及待想爬床。
贺宴原本带着怒意的目光反而冷下来,他唇角下压弧度冰冷,说道:“你一直在玩儿我?”
“什么叔叔……”贺宴瞳孔中倒映出楚瑜苍白的脸色,他喉咙滚动嗤笑一声。
却重重地抬脚踹向了楚瑜手边的那道门,砰地一声门撞到墙体发出一声闷响,在即将弹回来的时候,却被贺宴抬手撑住了。
手臂的线条绷紧,覆盖在皮肤下的血管和青筋毕现。年轻alha脸上的表情冷漠又暴戾,他对着楚瑜道:“我看,乔副总你恐怕更想听我叫你一声后妈。”章有别人了啊?
裴清一出现,他有危机感了,才会迫不及待想爬床。
贺宴原本带着怒意的目光反而冷下来,他唇角下压弧度冰冷,说道:“你一直在玩儿我?”
“什么叔叔……”贺宴瞳孔中倒映出楚瑜苍白的脸色,他喉咙滚动嗤笑一声。
却重重地抬脚踹向了楚瑜手边的那道门,砰地一声门撞到墙体发出一声闷响,在即将弹回来的时候,却被贺宴抬手撑住了。
手臂的线条绷紧,覆盖在皮肤下的血管和青筋毕现。年轻alha脸上的表情冷漠又暴戾,他对着楚瑜道:“我看,乔副总你恐怕更想听我叫你一声后妈。”章有别人了啊?
裴清一出现,他有危机感了,才会迫不及待想爬床。
贺宴原本带着怒意的目光反而冷下来,他唇角下压弧度冰冷,说道:“你一直在玩儿我?”
“什么叔叔……”贺宴瞳孔中倒映出楚瑜苍白的脸色,他喉咙滚动嗤笑一声。
却重重地抬脚踹向了楚瑜手边的那道门,砰地一声门撞到墙体发出一声闷响,在即将弹回来的时候,却被贺宴抬手撑住了。
手臂的线条绷紧,覆盖在皮肤下的血管和青筋毕现。年轻alha脸上的表情冷漠又暴戾,他对着楚瑜道:“我看,乔副总你恐怕更想听我叫你一声后妈。”章有别人了啊?
裴清一出现,他有危机感了,才会迫不及待想爬床。
贺宴原本带着怒意的目光反而冷下来,他唇角下压弧度冰冷,说道:“你一直在玩儿我?”
“什么叔叔……”贺宴瞳孔中倒映出楚瑜苍白的脸色,他喉咙滚动嗤笑一声。
却重重地抬脚踹向了楚瑜手边的那道门,砰地一声门撞到墙体发出一声闷响,在即将弹回来的时候,却被贺宴抬手撑住了。
手臂的线条绷紧,覆盖在皮肤下的血管和青筋毕现。年轻alha脸上的表情冷漠又暴戾,他对着楚瑜道:“我看,乔副总你恐怕更想听我叫你一声后妈。”章有别人了啊?
裴清一出现,他有危机感了,才会迫不及待想爬床。
贺宴原本带着怒意的目光反而冷下来,他唇角下压弧度冰冷,说道:“你一直在玩儿我?”
“什么叔叔……”贺宴瞳孔中倒映出楚瑜苍白的脸色,他喉咙滚动嗤笑一声。
却重重地抬脚踹向了楚瑜手边的那道门,砰地一声门撞到墙体发出一声闷响,在即将弹回来的时候,却被贺宴抬手撑住了。
手臂的线条绷紧,覆盖在皮肤下的血管和青筋毕现。年轻alha脸上的表情冷漠又暴戾,他对着楚瑜道:“我看,乔副总你恐怕更想听我叫
你一声后妈。”章有别人了啊?
裴清一出现,他有危机感了,才会迫不及待想爬床。
贺宴原本带着怒意的目光反而冷下来,他唇角下压弧度冰冷,说道:“你一直在玩儿我?”
“什么叔叔……”贺宴瞳孔中倒映出楚瑜苍白的脸色,他喉咙滚动嗤笑一声。
却重重地抬脚踹向了楚瑜手边的那道门,砰地一声门撞到墙体发出一声闷响,在即将弹回来的时候,却被贺宴抬手撑住了。
手臂的线条绷紧,覆盖在皮肤下的血管和青筋毕现。年轻alha脸上的表情冷漠又暴戾,他对着楚瑜道:“我看,乔副总你恐怕更想听我叫你一声后妈。”最近弹窗厉害,可点击下载,避免弹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