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对于苏醒歌来说,就是一种定型思维。
比如在她眼里,山东人都是会来挖掘机的,因为蓝翔。
而斑羚都能飞渡呢,他身为鸟,会游泳才是正常的吧。
见她的眼神越来越怪异,烈炽盛无奈,只能扶着额头,“我本身也不算是鹰吧。”
他话还没说完,底下驮着人的龟丞相立刻抢先开口,试图在对方面前留下一个好印象。
“对啊,我们魔尊大人是猛禽当中最厉害的黑翅鸢呢,比起水鸟老鹰那种低级生物可强大多了。”
“绿毛龟我没和你说话,你插什么嘴!”
她可没忘记刚刚对方差点没在湖里把他们两人吓死的事情,现在就想来讨好卖乖了
真当她苏醒歌是三岁小孩这么好哄的啊。
头上的绿毛被揪住,它疼得吱哇乱叫,而短小的四肢也跟着划得更快了一些。
嘴里讨着饶,“我错了我错了,您大人有大量,,饶过小的吧。”
本来也就是起了逗弄对方的心思,如今危机已经解除,她也懒得再计较。
烈炽盛还沉浸在之前的梦境之中有些恍惚,看着她闹着绿毛龟的模样想起了那时候她娇笑着要嫁给自己的模样。
是梦吗?那为什么……又如此的真实。
坐在乌龟壳上面的时候苏醒歌没有再看着湖水,而是仰起了头看向乌云密布的天空。
根据乌龟说的,他们一会应该就能达到对岸了,可是这天气看起来好像是要下雨。
等到了岸上还得走过野外的一小段路才能够达到村庄里面,到时候休息该怎么办呢。
每次来这里外出几乎都是野外露营,真是风餐露宿。
脸上的皮肤都好像变得有些粗糙了,烦躁的揉了揉脸却瞥眼望见他瞅着自己出神的模样。
“你看着我干什么?我脸上有东西吗?”
“你少自恋了,本尊才没有看你,我只不过是在看你后面的风景而已。”
烈炽盛被抓包,根本就不敢承认自己之前内心的想法,而是转换着话题试图逃离对方的视线。
好端端的他抽什么风怼自己摸不着头脑的苏醒歌摸出身上的玉佩,叹了口气。
不知道徒弟现在在干什么,走之前的时候非要让她时不时看一看这玉佩,明明知道前往老魔尊地宫路上很难有交流。
偏偏还说什么睹物思人,真是……可爱的紧。
话说起来这心魔似乎也没有这么可怕了,自从当初她哭了以后,闻祭夜也没了过去的狂躁。
还答应自己会在梦魇那边演戏来着,只要走完这趟,一切就能够按照她的计划照常进行了。
想到这她原本失魂落魄的心立刻又雨过天晴灿烂了起来,握紧了拳头给自己打气。
“对了魔尊大人,您此番去老魔尊的地宫是做什么呀。”
龟丞相本就是老魔尊最忠心的部下之一,因此才会在对方逝世以后心甘情愿守在这里防止外地入侵。
而如今烈炽盛是为了再次封印他才前往,要是说出实情,这乌龟岂不是要把他们两个人都甩进湖底里面去。
苏醒歌趁机抢先搭话,“你问这些做什么老魔尊是烈炽盛的父亲,这次过去肯定是有自己的事情要做。”
“你有什么要求就提出来好了,没必要这样子拐弯抹角。”
龟丞相干校了两声,速度也变慢了许多,似乎是故意拖延着时间好提条件。
“其实我也没有什么太大的愿望,就是在这里守了这么多年,修炼了这么多年还没化成人形,没少被那些小精小怪嘲笑。”
“还是魔尊大人能念在我劳苦功高的份上,前往地宫的时候顺便取一朵长在他棺木上的肉灵芝给我,我一定万死不辞。”
肉灵芝……她啊了一声,恍然大悟。
这老魔尊烈焰被菩提老祖杀死以后尸身周围都是魔气冲天,凡是沾染上的东西都有帮助魔域之物修行的作用。
而现在地宫只有他的至亲血脉能够进入,龟丞相进不去,但是要是能拿到魔气滋养数年的肉灵芝,哪怕只要一朵都能立刻让没有修为的小怪成为老妖精。
胃口还真是大,烈炽盛也心知肚明此举不过是一笔交易,但这种被人威胁的感觉总归是不爽的。
鼻孔里传来一声冷哼,龟丞相明白这就算是答应了,即使知道对方不乐意,还是拍着马屁当没听见。
“不愧是烈炽盛大人,和老魔尊大人简直是如出一辙,都是一样的英明神武……”
马屁还没拍完,就被黑着脸的人一通抢白住了嘴。
“游你的就是,少在这里废话。”
“别把我和他相提并论。”
什么情况好像这儿子和老子的关系不怎么好啊!
苏醒歌有些好奇的看着闭着眼睛的人,想要开口又不知道该问些什么。
早知道当初就不应该吐槽这本书拖泥带水了,只关注主角的人设导致对这种配角实在是知之甚少。
连怎么处理情况都不知道,她抿着嘴唇,默默的扣着手指。
龟丞相目的达到,划水的四肢都变得迅捷起来,嘴巴闲不下来的它又开始和她搭话。
“苏仙尊,你和我们魔尊大人是什么关系啊我们上任魔尊的地宫可是只有至亲的人才能进呢。”
“没想到第一个进入老魔尊地宫的居然会是仙门的人,真是让我大开眼界。”
苏醒歌一愣,“什么叫做只有至亲可以进”
“就是和老魔尊有直属关系的人啊。烈炽盛大人是他的血脉,而除了有血缘关系的人可以进入之外。”
“只有后代子孙认定的人才能够进入的。”
她还想问问认定的人具体是什么意思,就听见烈炽盛猛的锤了龟壳两拳。
邦邦的响声打断了乌龟想要继续说话的欲望,那句“认定的后半生陪伴之人”还没说出口就夭折于腹中。
他红着脸,制止了它。
其实不过是心虚加害怕而已,担心她知道了以后会觉得这种举动太过亲密而拒绝。
烈炽盛一时之间不知道该怎么和她说明白这件事,想想反正她也不会知道,就隐瞒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