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小叶本身就元气大伤过,宫寒体虚,不易怀孕,现在又中了毒,赵周韩真恨不得把这个幕后下毒的人千刀万剐。
那瓶香水,很小一支,里面的麝香含量却是极高。
池小叶只是偶尔用过几次就伤了身,体质变差,抵抗力变差,导致了全身过敏。
要是每天用,要不了几天就魂断殒命了。
这可是真正的“香水有毒”啊!
“以后用东西千万要小心,二胎的事先搁置,咱也不急,有或没有都没关系,重要的是把身体养好。”说着,他又夹了一块大排肉,要往她碗里放。
池小叶赶紧用筷子夹住,挡了回去,“我吃饱了,你吃吧。”
“这就饱了?”口气倒不小,说得能吃下一头大象,真正吃起来,也就吃了半碗面。
池小叶不好意思地张开了手掌,五指分开,“我今天被喂了五顿了。”
虽然都是汤粥一类的,但是五顿,也管饱。
赵周韩笑了笑,主动将她吃剩下的碗挪到了自己面前,“那正好,这是我今天第二顿。”
早上跟她一起在医院喝的粥,忙了一整天,这是第二顿。
池小叶往他身边坐了坐,知道他今天累了,主动帮他捶捶胳膊捶捶肩。
赵周韩长臂一揽,直接将她搂入怀里,顶着一张油滋滋的嘴,低头直接亲她。
“咦……”
“咦什么咦,你不也没擦嘴?”
“我马上就擦了。”
“那让我亲个够先。”
“诶……”真的无语死了,她推开他,“你好好吃面,都坨了,再一凉就更不好吃了。”
赵周韩搂着她不放手,就是要搂着,搂着不影响吃面。
一想到她冤枉吃的这些苦头,他就心疼,他就恨,但是,伤害已经造成,他就希望用自己最大的努力,帮她疗伤,让她安好。
池小叶小挣扎了几下,没挣开,就随他去了,张开手圈住他的腰,头靠在他的肩头,看着他吃。
“真可怜,肯定饿死了吧?!忙前忙后的,连吃口饭都没时间。”
赵周韩撇头看看她,她这样像个乖宝宝,可爱极了。
“我刚才给楠楠打电话了,让她和爸爸过来我们家,你就不用跑一趟了。”
“你跟楠楠说了?”
“还没有,一句两句也说不清楚,楠楠只对楚霄上心,对其他的一切都是迷迷糊糊的,还是明天一起说清楚比较好,你方便把楚大哥叫过来吗?可能有些事,还需要当面撸线索。”
赵周韩点点头,捞了一大筷子面吃进嘴里。
“要不,再叫上王卓?……可是把这些人都召集起来,会不会打草惊蛇?”
赵周韩不紧不慢地嚼着嘴里的食物,吞下去后,才缓缓开口,“不着急,我来想办法。”
两碗面下肚,一个饱嗝打响,他的胃终于得到了满足。
他把她抱回到床上,而后要去洗澡。
池小叶摸索着下床来,走到卫生间,隔着磨砂玻璃看到一个白花花的人影在里面冲澡,水雾氤氲,暖意绵绵。
“怎么下来了?”赵周韩一边涂着满身的泡泡,一边邪笑着逗她,“想看我的身体就直说,我走到你面前就是了,不用亲自走到这里来偷看。”
池小叶翻了翻白眼,“谁偷看你,我总要洗漱的吧?!”
如果可以,她也想洗澡。
因为是全身过敏,医生叮嘱了不能碰水,所以,她都好几天没有擦洗了,汗味倒是还好,但是汗味混着药膏味,着实有点难闻。
她自己摸着,都觉得有点儿油腻。
“你再忍两天。”
“……”蛔虫了你还?!
“我知道你难受,但你身上的红疹还没褪完,还是注意点好。”
“好好好,啰嗦,我刷牙洗脸。”
“刷牙可以,洗脸就免了吧。”
池小叶才不听他的,反正隔着门他也看不到,她立刻拿起毛巾准备打湿了洗脸擦脖子。
谁知,赵周韩从淋浴房里探出头来,嗓门大开,“放开那块毛巾。”
!
“我不嫌你脏,你就再忍两天,就两天。”
池小叶烦死他了都,“我刷牙,就刷牙。”
“这还差不多,我盯着呢,别想偷偷摸摸洗脸。”
“……”
刷了牙,漱口漱了六遍,身上不能洗,至少嘴巴里要干干净净清清爽爽的。
她刷完牙,他也洗好了。
正要转身,突然,淋浴房的玻璃门一开,他光溜溜湿漉漉的身体敞亮亮地从里面走了出来,镜子太干净了,看得太清晰了。
“苍了个天啊,你能不能注意一点?”她都不好意思看。
“在自己房间里我需要注意什么?”
“那你好歹穿上点啊……”不知道是过敏的缘故,还是什么,她都从镜子里看到自己脸红了。
她转开脸,羞于看到他,转身就要出去。
谁知,那个不要脸的男人,大跨一步上前,单手勾住她的腰,偏不让她走。
“……”还能再幼稚点吗?
伸手掰开他的胳膊,一摸,硬邦邦的,滑溜溜的,她知道掰不开他。
空气中飘着沐浴乳的香橙味,清新中带着一丝甘甜。
刚洗完澡,皮肤表面都是凉的,但是,凉意之后却是一阵阵滚烫。
池小叶都不知道应该把视线放在哪里,看后面,真真实实的果男,看前面,大大的镜子把一切照得更全,一整副画面都有,春光无限。
“你刚还不准我碰水,你浑身都是湿的。”
这一提醒,赵周韩不得不松开她,“碰到哪儿了?”
池小叶低着头,擦了擦手,说道:“手指头痒。”
“那是你碰的我,不是我碰的你,谁让你拦我了?”
“滚!”
她低头看着,地砖上被他搞得一片湿,“不把地拖干净别出来。”
赵周韩忍俊不禁,看着她红着脖子逃走的娇俏样,他喊了一句,“保证干干爽爽的出来。”
池小叶也是脑热,第一反应居然是,地面干爽,还是身体干爽?
混蛋,蛊惑我!
再出来的时候,赵周韩穿了一件深蓝色的长衫睡袍,腰带没系上,睡袍就松松垮垮地挂在他身上,一边走,一边摆动。
头发也擦得半干了,反正短,干得快。
他看到床上的某人早已经躲在被窝里一动不动了,哼笑一下,就知道她会装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