亚丝玛帝国皇宫
夜晚的皇宫,无比寂静,特别是在这寒冷的冬夜里。
老皇帝约翰早早睡下了,已经七十余岁的他,再也没有以前那种兴致和精力了,后宫三千佳丽,全成了好看的花瓶,以供观赏。
他现在最想要做的是让亚丝玛帝国,传承万代,永不坠落。
所幸的是,他相中的九皇子,年轻有为,成熟稳重,虽才二十一岁,行事已经很老辣了,深得老皇帝的欢心,不顾皇后和大臣们的反对,立为储君。
他现在就在等合适的时机,将皇位传于他了。
在睡梦中,他还做着千秋大梦之时,内侍长又一次吵醒了他,这是这个月的第二次了,上一次的阿乔玛闯宫,就没有好事,这也是他最怕半夜有人叫醒他的原因之一。
他突生不好的预感,皱着眉头问道:“什么事?这么急,慌什么?我还没死呢。”
“启禀陛下,是情报司司长有要事求见。”内侍长赶忙道,他知道会有惹陛下生气,但又不得不通报,要不然又是一个耽误军国大事的罪名,这就是伴君如伴虎啊。
“更衣吧。”他没好气地说道,常说老小孩老小孩,到了他这年纪,也确实需要人哄的。这也就是阿乔玛长盛不衰的秘诀。
当然,这也是历史的那些名君或贤君,晚节不保的原因之一。
“是,陛下。”说完,他拍了拍手,一队宫女走了进来,拿着正装侍候陛下更衣。
穿好衣服的老约翰,穿过长廊,看了看夜晚的天空,嘟囔的一句:“这该死的寒冬,雪一直下个不停”
到了理政厅,他一推门,如往常一样,风风火火地走到书桌旁边坐下:“快说,这么晚了有什么紧急事?北境?”
“陛下,圣明,正是北境出大事了。”情报司司长艾森豪威尔说道。
“能出什么大事?阿乔玛不是还在那约威尔省内跑着吗?”老皇帝皱着眉头,他想不出除了阿乔玛外,最近国内还会有什么大事。
“他人虽然在约威尔,却远程指挥着北境的军队,在围堵一名卡西莫多的人。这事陛下清楚吗?”艾森豪威尔耷拉着脑袋,小心试探道。
“这事我知道,你就别绕弯了,出什么事了?”大半夜的本来就火,他可没功夫陪着情报司长在这里聊天。
艾森豪威尔尝试着组织语言,咽了一口唾沫:“这是个坏消息,今天我收到密探传回来的情报,在今天的行动中,北境的第八军团几乎全军覆没,第三十六军团损失了近二分之一,卡特军团长陛下,陛下,你醒醒!!”
还没等情报司长说完,老皇帝就晕了过去了
在御医的抢救下,老皇帝才醒过来。不过,人已经精神全无了,仿佛一夜之间老了几十岁。
他醒来第一件事,就是派特使召回阿乔玛,让他停止行动。
夜晚的赛琪玛城,很是宁静,除了些许雪花在飘舞着,连麻雀也躲在窝里,早早的睡觉了。
可是有一个人,在这深冬的夜晚,还一个人坐在佣兵公会的屋顶上喝着酒,他就是卡西莫多,一个任性的男人,也是一个有颜色的男人。
在拒绝伙伴们的先回佣兵团的驻地建议,他独自一个人留了下来,他想在这里等着阿乔玛,为此他毅然绝然的把‘不死之鸟’的团旗高挂在佣兵公会的屋顶上,非常醒目。
这是sss级佣兵团的特权,只要他们愿意,可以随时把任一个佣兵分会当做临时驻地,高挂自己的团旗。当然,代价是一天1000个金币,并要预付十万金币。
钱他不是很在乎,这些年的佣兵生涯,赚的钱他十辈子也花不完,包括他的团员。
他要的就是赌阿乔玛会来,要不然,阿乔玛跑了,他可没那么多时间去满世界的找。
这不,刚入夜,北境的军队的军队就进城了,包围了这里,要不是佣兵公会的卡马乔会长坚决阻拦,他们就要闯进抓人。
根据古老的阿诗玛公约,任何国家的正式军人和军队,都不允许进入或进驻佣兵公会,要不然该国家会受所有公会抵制和制裁,等同于和所有公会宣战。他的国家的领导人和所有军方高层会第一时间上暗杀名单,受所有公会的悬赏追杀。
所以,这里就是一个法外之地。
当然有权利就是义务,所有各国的公会在各个领域里,在不违反原则下,都会尽全力维护这个国家的主权和统一。以及全奥拉大陆的帝国君王都不能上悬赏名单。
还有就是你得有那个实力,让佣兵公会为你托底。这不然,这张公约就是一张废纸
还不急,鱼还没有咬钩呢。卡西莫多心里安抚着自己狂躁的情绪。做了三年猎人的他,心里最清楚耐心是有多么重要。
风雪已经快飘满了他全身了,他丝毫没有放在心上,只是看着外面军营里的篝火,喝着酒
突然,有声音打破了这平静。
“你心里是怎么想的?要杀阿乔玛这我能理解,但它有很多种方法,你却选择了一个最笨的方法。”舒舒出现在楼顶上,望着他的背影,长叹了一口气。
“因为我要让全世界都看到得罪‘不死之鸟’的下场,让他们了解卡西莫多很生气,后果很严重。”卡西莫多回头一笑,笑得很灿烂。
但那脸上的那道刀疤,破坏了这种感觉,总有一狰狞的味道含在其中。
他随手抛了一桶啤酒给舒舒,后者接过来,打开木塞,抱着灌了一大口。
看着那条长长的刀疤,舒舒内心软了下来:“你什么时候能改一改这个中二的毛病,都一大把年纪了,还这么二。”
“改不了啰,有些事情注定是一辈子的事,不是吗?”他意味深长的看着舒舒,眨了眨眼。
“这我知道,就像永远别劝一条狗别去吃屎一样,也劝不了一个装睡的人醒来。”她抚额忍不住讽刺着,“你这次出来,只怕不光是为了一个阿乔玛吧?”
“还是你了解我,”他笑着说道,眺望着远方,“因为我想醒来,逃避的三年里,我日夜难眠,总有一个声音在告诉我:逝去的那些兄弟,不能安息,总要有人为此付出代价!哪怕我粉身碎骨,也在所不惜!”
说到这里,他拍了拍身上的风雪,伸出一只手,眨眨眼说道:“你会帮我吧?”
“少来!”舒舒在他的手上拍了一下,转身走向楼梯口,就在转角处她回头一笑:“自从上了贼船后,我下得来吗?”
说完,她笑了,笑得很开心,他也笑了,哈哈大笑起来
似乎老天爷都有了回应,那风雪
下得更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