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夜,皇宫里,灯火通明,丘比特在庆神殿举行盛大的自助晚宴,一来这是传统,答谢亲朋。二来,这也是他第一次以主人的身份,号令群臣,作为明天的预演,也好对新朝的臣子们,做一次摸底。
当然,对这些,那些宦海多年的大臣们,也是心中的有数,几乎都来了。
之所以几乎,因为,还有两名帝国重臣尚未到场,帝国军部总统领,军机大臣阿梅斯切尔和帝国首相卡内斯尔德。
丘比特注意到这一点,也没有太在意,毕竟大佬吗,都要来的晚一点,才能显出他们的身价。他只是记在心里,给门罗施了一眼色后,那些依然和大臣们,谈笑风生。
门罗悄悄地走出殿门之外。
这一切都落在坐在角落里默默地喝着红酒的罗塞蒂眼里,今天的主角,是丘比特,此时的他,就应该收敛锋芒,静静地看着就行。
望着那如众心捧月般的丘比特,他微微一笑,由衷地为他感到高兴。
饮罢杯中的红酒,那拿出四封写好的魔法信,意念一至,它们就化为四道白光,消失在大殿之中
月亮湖西畔,那个角落的小别墅里,今天也灯火通明。
失踪的卡内斯尔德和阿梅斯切尔,正在这里品着美酒呢。
“你说,大皇子会不会动手?”卡内斯尔德看着手中红酒,突然问道。
“多半不会,别看他平时那散漫的样子,心中太重情义了,放不开手啊。”阿梅斯切尔喝了一口酒,不屑道。
“那就可惜了,看不到好戏啰,呵呵。”卡内斯尔德遗憾地耸耸肩。
“可惜啥如果真让他坐上那个位子,那就没有我们什么事了。所以,你应该感谢他的仁慈和慷慨。”阿梅斯切尔微笑地说道,可配上那张屠夫一样的脸,总是那么不和谐。
“说的也是,还是性子软的丘比特更好摆弄一些,还应该感谢一下,逝去的陛下,是他的英明,才有你我的机会。敬陛下。”说完,卡内斯尔德举酒向天,然后将其洒在地下。
说到老约翰,阿梅斯切尔心有余悸,回想到那一天见面,那双仿佛能洞穿世事的眼眸,不止一次,他从梦中吓醒,他不知道为什么老约翰放过他,但是,自打那天起,他再也没有踏入皇宫一步,称病在家。
直到今天。
因为那个让他害怕的人,去逝了。
想到这里,因怖而生恨,心中怨气由然而生:“谢他?要不是那个老不死的调走我们军队,我们也不会这样的被动。”
“这样也好,”卡内斯尔德又把杯中倒满,慢悠悠地喝上一口,淡淡地说道:“我们就可以一直扮演着自己的角色,直到水到渠成的那一天。”
“嘿嘿,英雄所见略同,来,干杯!”阿梅斯切尔举杯相邀。
“合作愉快。”卡内斯尔德微微一笑,与他的碰了下。
“合作愉快。”
两人同时喝了一口,相视哈哈大笑起来,笑声传出这栋别墅,惊起一片飞鸟
这时,大厅里的摆钟,“当,当,当”敲响了九下,傍晚九点了。
“走吧,”卡内斯尔德起身,去拿外套,“要不然,那小子该等着急了。”
阿梅斯切尔也起身穿起衣服,微微一笑:“是啊,总该给我们未来的陛下一点面子,不是?”
正当卡内斯尔德要去开门之时,门自己打开了
只见,那名聋哑老人,手上拿着那根木棍,出现在门口,笑着说道:“老爷,你这是要去哪啊?”
卡内斯尔德惊得张大嘴巴:“你,你,你会说话!?”
“哦,当然,自三岁起就会了,只是十年没有说了,还不太习惯。”聋哑老人耸耸肩,很自然地说着一口流利的京城官话。
“你潜藏在此,究竟的有何目的?”他边说着,边往阿梅斯切尔那边挪去。
“就是等待这一天,取你性命!”话声未落,手中的木棍,带着耀眼的橙色光芒,瞬间洞穿了卡内斯尔德的眉心。
阿梅斯切尔吓得亡魂大冒,扔了一把椅子过来,人往楼上跑去
那老人已经消失在原地,再出现时,木棍已经从他的后心处穿透而出
这一切都发生在一瞬之间,“卟通”先后两下重物倒地声响,洁白的地毯渐渐地给染成鲜红
老人一甩木棍上的鲜血,掏出一封魔法信件,往空中一扔,它便化作一道白光,消失不见。
回头再看了一眼,那死不瞑目的卡内斯尔德,从怀中拿出一枚金币,手指一弹,“叮”金币发出悦耳的响声,准确的落在他额头之上。
“老爷,这是赏你的。”
说完,他关上门,拄着木棍,慢慢地消失在风雪之中,雪地里留下一行清淅地脚印
风雪依然在下着
北境行省若背草原上
这里的暴风雪,可比圣希玛要大得了,北风呼啸的刮着,那鹅毛般地大雪,随风飞舞着,连黑夜都染白了
忙碌了一天的士兵们,早早地钻进厚厚行军帐篷里睡去。
这些天,仿佛和对面的雅克军团形成了一定的默契,一次也没有过来骚扰过。
两边,都埋头点科技,狂造城池,巩固自家阵地。
两位军团长,也乐得轻闲,安心在这里建造城池,毕竟只要,此城一旦建成,也就是大功一件。
月神军团,中军帐内还点着灯火,老威克斯看完手中的大哥传来的信,脸上露出一丝笑意,将信放在书桌上,揉发酸的眼睛,起身正欲去睡时,帐外传来嘈杂声。
他皱起眉来,喊道:“亲卫何在?帐外何事?”
门帘被掀开,进来的不是亲卫而是副军团长艾森威尔克,他脸上有从来没有过的慌张,喊道:“不好,将军,有敌袭!”
“什么!”老威克斯震惊不已,难怪这几天没有交战,原来是想夜袭啊,来不及多想,他转头去取武器:“不急待我去看”
话还没有说完,一把利剑刺进了从后面刺透了胸膛,从前胸透出。
“噗~”他喷出一大口血,扭头看着艾森威尔克,愤怒地问道:“为,为什么?”
而艾森威尔克,冷酷的说道:“只是你站错了队而已。”
手一搅,一抽,老威克斯双眼翻白,倒地断气了。
临死,也没有弄明白,站错队是什么意思
艾森回剑入鞘,走出帐外,掏出一封魔法书信,一扔,它便化为一道白光,消失不见。
营中厮杀声渐熄,而他的脚下,躺着两个亲卫的尸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