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海帝国首都圣西奥
对于狂风暴雨,这里的人们早已经习以为常,这个国家特殊地理环境而造成的——台风天气。
虽然,圣西奥算是内陆了。
树木摇摆,飞沙走石,伴随着电闪雷鸣,漂泊大雨,这种鬼天气没有人会出来的。
可是,偏偏就有一行人黑衣人,顶着狂风暴雨,潜进了一个小院子,其余人分散站开,有一人把门锁弄开,里面很黑,但他毫不犹豫地潜了进去
还有一人翻了上了二楼,从弄开窗子,刚翻身进去,就传来一声惨叫,紧接着又一声惨叫传出后,又死一样的沉寂下去。
“小心,里面有诈。”为首的是一人,说道。
里面传来哈哈大笑之声,一人从窗子跳了下来,手上握了把如针一样的细剑,正往下滴着鲜血
此人金发碧眼,一张俊美的脸庞却布满胡茬,把本来阳光俊朗的气质里掺杂了一丝颓废感,他正是今天唯一拿到报名资格的——哈金斯哥登。
“知道今天你们要来,等候已久了。”哈金斯大大咧咧道。
“交出报名表,饶你一命。”那黑衣人阴冷地道。
“藏头露尾的东西,也配?要不,撕开面纱,让我看清楚,或许我会考虑一下的。”哈金斯玩味地说道,碧蓝的眼睛里,闪烁着戏谑之色。
“找死!上!”说着,一身绿色斗气,冲天而起,对着他就一刀劈去,哈金斯如鱼一样滑开了,地面被斗气撕开了一条裂缝,一直延伸至墙上。
哈金斯反手一剑如电,直刺他的脖颈之处,被刀锋弹开,他又顺势地一刀划向哈金斯的腹部,又被滑开了,哈金斯的浑身好像没有长骨头一样。
顺势还刺死了一个冲上来的黑衣人,转身如鱼一样,滑向另一个黑衣人,身后,那把细剑从不可思异的角度出现,刺穿了那人的太阳穴,一抽,一丝血线飚出
“都闪开!”那为首的大喊道,“狂风卷落叶!”刹那间,斗气冲天而起,一刀挥下,刀气化作龙卷,向哈金斯罩去。
风如刀锋,沿途所有物体都被扯烂吸入,内有电蛇流走,声势惊人
那些黑衣人纷纷散开。
“来的好!”哈金斯微微一笑,他等这机会很久了,“海市蜃楼!”斗气透体而出,很快他的身体便模糊了,最后消失了。
那龙卷冲破院墙,沿直线一路肆虐而去
“一点星芒!”哈金斯突然出现在他视觉盲点,手中的细剑变得极亮,仿佛穿透了时间和空间,一闪而逝,剑己从他后脑透出
他拔剑伫立,那人仰倒下去,死得不能再死了。
“老大!”
“大哥!”
那些人眼睛都红了,一拥而上,欲把他撕成碎片
可他如游鱼一般,从众人的身滑过,地上的积水,没有给他带来一丝妨碍,反而如鱼得水。
手中的细剑,如电闪一样,不断刺进,拔出
“扑通”剩下的五人,一一倒了下去
他一挥细剑,一条血线,洒在地上,在雨水的冲刷下,回剑入鞘,挂于腰间。
“船老大,出来吧,都闻到身上的烟味了。”哈金斯回头一笑,似乎很开心船老大能来,本来他以为这一辈子都不会相见了。
毕竟,分手闹得很不愉快。
屋顶上,出现了一人的身影,只见来人,穿着一身出海常用的皮衣,皮裤,带着一顶老土的渔夫帽,年约五六十岁,面上尽是海风留下的苍伤,大半夜地还带一副酷酷地墨镜。
“我是来看看你死了没有?死了我就省了一笔遣散费了。”船老大说话有着特有的沙哑,门牙还缺了两颗。
“嘿嘿,放心,不会让你称心如意的。这些杂鱼,我还不放在心上,毕竟我是你教出来的。”哈金斯还是那么冲,不过,嘴角的那一抹笑意,出卖了他。
“去去去,我可没本事教你这小王蛋,白眼狼,拿着。”骂了一通后,船老大扔下了一个袋子,“我这人从不想欠人东西,这下两清了。”
哈金斯接住,打开一看,里面竟有十多枚金币和几十枚银币,他疑惑地道:“这是给我的?你什么时候这么大方了。”
“本来是帮你存起来娶老婆的,”他跳了下来,一点声响也没有发出,“现在就当遣散费了。”
他酷酷地从哈基斯面前走过,“别让我再看见你小子,否则打断你的腿,看着就心烦。”
哈金斯忍不住眼眶湿润了,在他的背后,深深地弯下腰来,鞠了一躬:“谢谢,请一定保重身体!”眼泪止不住掉落下来。
正走着的船老大,停了下来,身体似乎在颤抖,“不是说了吗?男子汉,别哭哭涕涕,像一个娘们。既然选择了,就好好干,别给我丢人!”
语气还是如常的严厉,只是,那沙哑的噪音略带颤抖。
“是,船老大!”哈金斯抬头吼道。
船老大摆摆手,走出了院子,消失不见。
看着他消失了背影,哈金斯久久不能回神,打五岁起,身为孤儿的他,就跟着船老大了,虽然自小都对他很严厉,但是他知道,船老大总在他最需要的时候,站在他身边,为他遮风挡雨。
就像这次一样
哈金斯心中早就把他当成父亲了。
而他并不知道的是,船老大并没有走远,而是走到街角处停了下来,靠着墙摘下墨镜,那只完好的眼睛,也在流泪:“臭小子,搞得这么煽情干吗?害得老子眼里进了沙子。”
本来是他是带眼罩的,只因为哈金斯送了一副墨镜,说这样才酷。
他就一直带着,从不舍得摘下来。
抹了一把眼泪,他掏出一封写好的魔法信,意念一至,它便化作一道白光,飞入空中,消失不见。
“是雄鹰,就迟早要展翅高飞的。”他叹了一口气,戴回墨镜,一步两步
极速地消失在风雨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