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山顶上,卡西莫多正受辱,看着杜伊调笑的样子,咬牙说道:“现在可以放了梅克斯了吧?”
杜伊一脸玩味的走上前来,拍了拍他的脸蛋:“我说过,你跪下,才有资格和我谈,并没有那说要放了他吧?”
“耍我?”
“耍得就是你,怎么,不服气?”杜伊满面涨红的吼道,“你所受之辱,还比不上我之万一!”
可就在此,卡西莫多巨斧显现在手,突然发难。
只见,他手一挥,巨斧向前一划,一道黄金斗气直射向他。
杜伊早有准备,跳起轻松避开这道斗气斩。哪知,卡西莫多顺势挥动了两下,两道斗气斩分别梅克斯的斩断了手上的铁链和脚链。
刚落下来,梅克斯顺势抓住旁边的佣兵脖子一扭,那人脖子立刻被扭成了麻花。
再抽出他腰间的佩剑,刺向旁边的坎伯兰凯文,发现竟是一张纸,“替身?”梅克斯扭头一看,坎伯兰凯文已经在远处召唤出了一只十米大小的炎魔,正向他扑来
而空中的杜邦已经发出一道巨大的斗气波,如迅雷一般直向梅克斯冲去。
而卡西莫多已经一斧削向杜邦的下身
这一切都发生在眨眼之间,等大厅的佣兵们回过神来,局势已经被破了。
就在斗气波快要及身之时,梅克斯反握那把剑,调起体内残余的斗气,“流风闪!”人已经消失在原地,那十来个佣兵空间,出现了片片刀网,待他再次现身之时,那十多人全化为了片片肉块,血花漫天飘扬
斗气波正好击中了窜过来的炎魔,巨大的能量碰撞,发生了巨大的爆炸声,正好掩盖了梅克斯的行动。
等烟尘散尽之后,十多米炎魔已经被炸得粉碎,而梅克斯已经不见踪影,刚才还活蹦乱跳的佣兵们,已经倒在血泊中,变成一片片碎肉。
坎伯兰凯文惊叫一声:“不好!”耳边就传来一声勾魂之音:“流风闪。”
他的人头与此同时飞起,一道冲天血柱在脖子间喷出,下半身卟通一声,倒在地上,尘土飞扬。
此时,梅克斯才在他身旁露出身影,一甩剑身,地上出现一道漫长的血线。
这一切加起来,也不过才三秒钟的时间。
等杜伊避开身下那一斧,再看场上,坎伯兰凯文已经倒在血泊之中。
他目眦欲裂,吼道:“坎伯兰凯文!卡西莫多你又欠下了一笔血债!”两只威武的双眸之中像是要喷出火焰。
这时,卡西莫多反倒收起斧子,好睱以整道:“那又如何?反正债多了不愁,你就慢慢记吧。”神情和刚才的杜邦一样。
一样欠揍。
“梅克斯,你没事吧?”他反倒有心情关心起梅克斯来。
“我,没,事”扑通一声,梅克斯软倒在地上。
先是中毒,再是受伤,又是被行刑,就是铁打的金刚,此时也早该晕了。
可他偏偏撑到了现在,还反杀了坎伯兰凯文和一众兵,不得不说,他的意志力之强,已经达到了变态的地步。
知道他撑到现在,已经是一个奇迹了,现在晕倒也好,省得受那份非人的罪。
现在主要,尽快解决掉眼前这个麻烦。卡西莫多如是想到。
“我们也该该好好算清一下这笔帐了,我这一跪,不是普通人,能受得起的。”卡西莫多微微一笑,那如蜈蚣般的刀疤又鲜红欲滴了,显得十分狰狞。
“是该好好算一算了!”杜伊怒道,全身肌肉猛得炸起,一股庞大的黄金斗气,冲天炸起,脚下的大殿,坚硬的大理石,已经被炸出一个大坑,碎石随着斗气浮空而起
“原来你也突破到了斗圣这一阶段啊,难怪有胆气找我麻烦。”卡西莫多淡淡地说着,身上的黄金斗气,无声无息的浮现而出,冲天而起。
两股斗气在空中碰在一起,整个空间的气流炸响,直冲云霄。
天窗,碎了
就在这时,道三四人已经来到了第三座宫殿:清明殿。
字还是那人的字体,只是,这殿前,就简单多了,门口,仅仅有几个东倒西歪的草靶子。
而清明殿中,可是一点都不清明啊。
里面还是一片昏暗,没有一丝光线,卡不丘手里又燃起了一团火焰,让周围顿时亮了起来。
可就在此进,一道劲风刺向卡不丘的后背
千钧一发之际,身旁的凉凉一把把他给撞开,手中匕首一下挑开了,那黑暗中的匕首,那人一击不中,又没有了声息了。
“卡不丘,将周围都烧起来。”凉凉喊道,“是骨龙威尔基巴亚吧?还像以前那一样,见不得人啊。”
“呵呵,这么多年没见,还是这么没大小,连师兄都不喊了?”一个尖细刺耳的声音,在大殿里响起。
卡不丘伸出一只手,在身周一划,那大殿四周都有火焰在燃烧,这方空间顿时变得明亮起来。
可是,仍未见那骨龙威尔基巴亚的身影。
不过,既然是凉凉的师兄,大家也就不稀奇,不愧,师出同门啊,连行事作风,都是一样,真是不好意思见人啊。
“哼,我没有你这样的欺师灭祖的师兄!”平常总是漫不经心的凉凉,突然大声吼道,脸上尽是狂怒之色。
引得大家吃惊的看向他,一脸迷茫。
这话要从凉凉刚刚拜师说起,那一年,他才八岁,被疾风流当代掌门看中,收为关门弟子,成为他第五位弟子。
当时,比他大两岁的威尔,已经入门三年了。
两人都是天资聪慧之人,年纪又相仿,一来二去,两人就十分要好了,平时总是形影不离,一起玩耍,一起练功,一起逃避大师兄的责罚
要好到,一样好吃的总是分两半,一个件新衣服总是一起穿。
那时候的威尔,还不是现在这个鬼样子,长得虽然普通,但肉呼呼的很是可爱。
而有着师父的细心教诲,和威尔从旁指点,小凉凉很快脱颖而出,成为众人眼中的天才中的天才。
时常受师父和师兄们的夸奖。
威尔也为他感到高兴,就这样两人,一起生活,一起长大。
直到威尔十八岁生日的那一天,凉凉特地赶到临县,去取的他为威尔订制的一套匕首,准备送给他作为成年礼。
可当他傍晚,赶回山上之时,几间屋子里内,遍地都是尸体,血流成河,师父,大师兄,二师兄,三师兄还有一众杂役弟子全都倒在血泊之中。
唯独不见威尔的身影,当他痛哭流泪的寻找威尔的踪影时,却发现师父手里紧紧抓住一样东西。
他掰开了一看,是一样东西,一样他十分熟悉的东西:狼牙吊坠。
这样东西是威尔的贴身之物,他从不离身。
记得问他时,他曾经说过,这是娘唯一留给他的东西。
他们一家都死在一场兵乱中,他是他娘藏在水缸里,才逃得性命。
难道,他不敢想像下去,又不断在师兄弟身上翻找,看还有没有一些线索之时,发现,三师兄还有一些气息。
他赶忙运起斗气,输入进三师兄的体内,吊着他一口气。
三师兄醒来,就说了三个字:是威尔
就断气了。
听此言,他如遭雷击,这些年,四处游荡找寻威尔的踪迹,就想问一个为什么?
就算加入了不死之鸟佣兵团,他也没有放弃。
多年后,得知他加入了青色之虫,他连夜摸了上来,可是没有见到威尔的踪迹。
之后的,几次三番上来,也都没有他的身影,好像故意躲着他似的。
今天,算是他们多年后的第一次‘见面’。
“为什么?”凉凉问出了多年以来最想问的问题,眼神里尽是悲伤。
道三他们有些莫名其妙,不过也没有打断他,只是静静地待在他的身边,警惕着四周。
良久,大殿的空旷处,传来威尔的声音:“这与你无关,你不需要知道这些。想要报仇尽管放马过来就是。”
那声音还是那么尖锐刺耳,而他的枯瘦的身形,渐渐地露了出来。
就在他们身后。
大家惊讶的回身,想来刚才如果偷袭,十有八九他们之中有人要挂彩了。
“你们先走吧,这是我与他之间的恩怨,处理好后,我就来。”凉凉淡淡地说道,眼神里的杀意浓得化不开来。
道三他们点点头,也没有多说什么,径直向对后殿跑去。
而威尔也没有去追他们,只是,静静地把玩着手中的匕首。
“再给你一次机会,说出原因,我会让你死得痛快一点。”凉凉掏出两把暴风之刃,一正一反握着,这是他师门的起手式:开山。
他好久没有这样正式过了,这些年,这一个谜团,一直笼罩在他心中,让他时刻不能忘怀。
所以,他才会时常走神,才会变成小透明。
甚至,可以说,他找寻威尔,与其说是为了师父他们报仇,倒不如说是自我救赎,想寻回曾经的自己。
他心里还保留着一份天真,希望这一切都是一个误会,威尔还是曾经那个善良,懂得疼人的威尔。
而他也还是,曾经那个追在那身影后面的小跟屁虫。
“杀都杀了,没有什么可说的。来吧,让我看看,多年后,你是否有些长劲。呵呵”他冷冷一笑,再掏出一把多年未用的匕首:虎牙。
一正一反,同样是:开山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