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只是老妖婆的随口奚落之语，怎么能这么分析。”
梁丘晋反问道：“那你告诉我，你是不是打算入朝歌。”
“你怎么看出来的？”杜辰微惊道：“但我知道自己几斤几两，既然前辈说聂晓晓暂时安全，我就不立刻去朝歌了。”
他话音未落，门外就传来一阵敲门声。
七共起身开门，杜辰只听见门外之人和七共低语几句，便离开。
“阿共，什么人？”七共手中拿着一封信。
七共道：“客栈掌柜，他说让我把这封信交给前辈。”
说着他便将信递给了东方，梁丘晋注意看到信封封线上所画的小剑，轻声道：“剑楼给你的？”
东方不语，杜辰想要偷看被东方一脚揣在腿上。
杜辰看向了梁丘晋道：“老梁，怎么修行才能够快，就像老乞丐以前讲的故事，朝闻道，夕入洞实，一日过三境这种，”边说他脑袋边往东方身边凑。
但这次东方没在踹他，不过当他看到信的时候，一片空白。
果然，废物就是废物啊，连信都没资格偷看。
梁丘晋道：“你说的这位是万道祖师苦阳大贤者的弟子玄丘圣人，也是稷下学宫的第二位院长，地位极高，这种事你坐白日梦就行了。”
“呃”杜辰道：“难道除了他就没别人能做到了”
“你应该听过一句话叫做万事开头难，”梁丘晋严肃说道。
七共点头，心里乐于终于说到自己听过的话了，补充道：“我阿爹也说过，地转天旋，万事开头难，只要迈出了第一步，后面的路就会好走许多。”
梁丘晋觉得这孩子被骗的好惨，说道：“是万事开头难，中间难，最后更难，明白了吗？”
“什么天旋地转，万事开头难，后头就好走许多，我看你是鸡汤喝多了，怪不得长这么大个，”梁丘晋无情嘲讽七共。
七共挠头，怎么这又和鸡汤扯到一起去了，跟他大个有什么关系。
他发现自从遇到杜辰后，总是被颠覆自己以往对这个世界的认知。
梁丘晋看他一脸疑惑的样子，解释道：“现在你已经算是半个修行者了，算是迈出了第一步，但后面的每一步都会比你的第一步更难，明白了吗？”
他被困在通源境许多年，走遍了名山大川，连东方都没法帮助他破境，最能体会其中之意了。
七共若有所懂，杜辰拍了下他肩头，示意别多想。
东方看完了信，梁丘晋问道：“什么事？”
东方说道：“这个世界上很多人的通病就是不知天高地厚，真以为我会死在北凉城头，我死讯都还没传入巴山，就生出了夺我剑楼胆子。”
“谁？”
“谁敢夺我师父的剑楼。”
东方瞪了他一眼，将信收了起来说道：“刘玄处和青曜司的人里应外合了。”
“刘玄处？”梁丘晋微惊道：“他不是你得意门生吗？”
“人心隔肚皮啊，我要是什么都知道就不会成现在这样子，不过这些都是小事，”这样的事与他而言，掀不起风浪。
关键是青曜司的人为什么敢这么做，难不成真是不知天高地厚？
杜辰愤慨道：“这是抄师父老家啊，行为可耻，用心险恶啊。”
东方没理杜辰，他一剑砍了巴国国王，青曜司的人都被打服了，连司主都被他顺手给废了，在他看来只能说明是朝歌城的人坐不住了。
转而看向杜辰和七共道：“你们想不想去参加万法朝试。”
“万法朝试？”杜辰好像在那里听到过这个名字。
东方道：“明年八月，观世楼将联合大周，大夏，大渊，安南还有巴国五国组织这场万法朝试，重新谱写天玑，通源两榜，并新增潜渊榜，每榜首名可入天虚林。”
梁丘晋正色道：“这是要取消归虚道衍吗？”
“停！”杜辰凝声，比了个暂停的手势，问道：“师父，先讲讲天虚林是什么？”
东方一脚踹在他大腿上，喝道：“本剑圣说多少次了，谁是你师父，再叫信不信我打断你这双狗腿。”
杜辰踉跄摔地：“我还以为你要收了我呢。”
“你要是真想拜我为师，就拿出点本事来，比如一年入通源，两年入天玑，三年越五境，我勉强可以考虑。”
杜辰直接跳了起来，无比自信道：“好，这可是你说的，老梁你给我作证。”
“听听就得了，”梁丘晋一眼扫过两人，落在东方说道：“你瞅瞅，把这孩子逗得又做梦了。”
杜辰：“…”
“刚才我说了，千载前有天书神石降世，后三族大帝将天书神石分三族保管，天虚林中所记的就是玄丘圣人从神石上抄录下来所成的神图，原本是每隔七年才开启一次，由归虚道衍选前三入天虚林观图，这次因为观世楼有意重谱三榜，所以才有这样的好事，”东方有序不停的说道。
杜辰问道：“那天书呢？”
东方道：“天书玄奥难测，不入天玑不得观看，而且你以为这东西想看就看的，只有归虚道衍首名才有机会，不过小子，你要是得了归虚道衍首名，说不定还能见到你那小媳妇儿。”
“什么？！”杜辰大惊。
不过东方猛然发现自己也是多想了，归虚道衍还有四年开启，便是这小子天赋再好想要在如此短的时间内夺得归虚道衍的首名也绝无可能。
且不说卫青山，荀读这两个中生代数一数二的强者，就是神凤七子中弱些的元苍，杜辰也不是对手。
“归虚道衍首名能够见到聂晓晓？”杜辰平复心情，严肃问道。
东方道：“天书在皇宫，如果你能进皇宫，是有一点希望见到你媳妇儿了。”
深夜。
嘎吱。
杜辰推开房门，来到楼台上，清冷的寒气扑面而来，而他连外套都没有披，身上只有一件单薄的贴身衣物。
今夜无月，天气很差。
刚才的修炼又一次失败了，已经再一次请教过东方还有梁丘晋。
他翻开手中的青皮书本，这是在聂晓晓那个袋中翻到的，是一本名为《初讨天地源气与人体共鸣》的书籍，陪同聂晓晓逛玉山小镇，他都不知道聂晓晓是什么时候买的，还有她居然会对书本感兴趣。
翻开第一页是他已经听腻了的境界划分之理。
“天地有源气，感应源气的存在并与之产生共鸣，是为源虚。”
“初步察觉天地源气运行轨迹，利用源气周游全身经脉，并以先天之气与之产生交流，是为静虚。”
“初步运用天地源气，外放出体能隔空移物，是为盈虚。”
“聂晓晓没有修行，便能与天地源气产生共鸣，还能将之凝华为针，”此刻他感受不到丝毫寒继续翻页往下看，书上说天地源气滋润树本草灵，这就是千年前为什么灵族能够化而成人的原因，也是为什么灵族人在修行天赋上略高于人的原因之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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