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婵听完苏汐月的分析,瞬间便惊得瞪圆了眼睛,表情还一言难尽。
苏汐月看着她这样的表情,挑眉道:“你不信?”
小婵怔怔地晃晃脑袋:“郡主这么聪明,奴婢怎么会不信?奴婢只是没想到表少爷竟然是这么好的一个夫君。”
那曹氏可是要美貌有美貌,要身形有身形,而且还是官家之女,身份上都不差呢。这样的女子做了表少爷的妾,表少爷竟然都不稀罕,还直接推给了自己的父亲。
虽然吧,表少爷这样有点不太顾念母子之情了,可谁让大姑奶奶总是欺负表少夫人呢,表少爷这样也是为表少夫人出气吧!
美色面前丝毫不为所动,夫人受了欺负,哪怕欺负的人是自己的母亲,也会暗自替夫人讨了这公道,这样的夫君也太让人稀罕了吧!
苏汐月轻笑,这丫头这么就感动了,若是她知道前世表哥为了表嫂郁郁而终,不是会更感动。
其实这世间痴心的男儿还是很多的,就看你遇不遇得到了。
前世她就是没遇到,这一世嘛,还得看某人今后的表现。
“唉!”小婵突然哀叹一声,把苏汐月整得一愣一愣的:“怎么了?”
小婵撇嘴:“西苑那边闹成这样,可苦了咱们家王爷了,咱们王爷本来能留下用膳的,结果闹了这么一出,王爷连口茶都没喝明白就回去了,咱们王爷真是太冤了。”
苏汐月哪里听不出这丫头是在打趣她,嗔她一眼:“今儿过年,我跟尘儿商量了,放你跟青岩回家一趟,也正好回去跟你们父母说一下,青岩跟尘儿去山禅师的事情。”
听到可以回去,小婵眸子倏地一亮,想了想道:“今日大年初一,郡主身边不能没人,不如奴婢跟青岩明儿再回去,明儿奴婢让小芳暂代奴婢。”
苏汐月点了点头:“也好,等过些时日就让小芳到福禧苑伺候吧,不过现在还不是时候。”
当初为了清静,她就只要了小婵一个大丫鬟,她倒是清静了,可是小婵太辛苦了。马上她就要出嫁了,身边不可能只有小婵一个大丫鬟,所以她得趁早物色可靠的丫鬟。
小芳这丫头之前她就观察过,是个可靠的丫鬟。
“太好了。”小婵瞬间大喜。
在国公府来她跟小芳和小花最是要好,当然小花年纪小,她还是跟与她年龄相仿的小芳更有话说。
等以后小芳到了郡主身边伺候,那她就能日日跟小芳一起了。
见小婵高兴,苏汐月也笑了:“你暂时先不要告诉她,她暂时还不能过来。”
她现在还需要她替他们传话呢,如果现在把她调来福禧苑,那翠萍翠喜去她那传话就太明显了。
“奴婢明白,奴婢暂时不会告诉她的,等郡主您什么时候要调她来,奴婢再跟她说。”小婵乖巧道。
这边整个国公府的人都因为柳方霖纳妾的事议论纷纷,身为当事人之一的柳涵文却正带着莫梓晴悠哉地逛街呢。
“累不累?”柳涵文还不忘关心莫梓晴。
莫梓晴笑着嗔他一眼:“才走了几步路,哪里就累了。”
柳涵文瞄了眼她的小腹,平时自然没什么,可现在她不是怀孕了吗?他就怕她累着。
莫梓晴也明白他的担心,下意识地摸着小腹道:“没事的,才走这么一会儿,累不着的。”
虽说月份尚浅,不过孩子也不至于这么娇气吧。
“前面就是医馆了。”柳涵文也舍不得让莫梓晴多走路,选了最近的医馆。
因为是年初一,医馆可没什么人。
两人进去时,掌柜刚要关门呢,见两人进来,倒是有些诧异:“两位可是要看诊?”
柳涵文扶着莫梓晴对那掌柜道:“不知现在可有医师在。”
“我就是医师,平时就是我亲自坐诊的。”掌柜看了眼莫梓晴道。
“那太好了,还劳烦您给我夫人诊个脉。”柳涵文扶着莫梓晴坐下。
掌柜见两人衣着不俗,也是不敢怠慢,坐到对面便给莫梓晴看诊:“夫人可是有什么不适之处?”
莫梓晴脸色一红,不好意思地道:“是我小日子不准,还劳烦掌柜帮忙看看是什么原因?”
莫梓晴这么一说,掌柜便心中有数了,立刻便给莫梓晴探起了脉。
掌柜探了许久,莫梓晴很是紧张,就怕掌柜说她没怀。
柳涵文却是做好了心理准备。
晴儿怀了自然最好,若是没怀也不打紧,反正现在母亲应该是没精力再来羞辱晴儿了!
等了许久,掌柜才终于开口道:“夫人是有喜了,不过时日尚浅,还不足月余。”
莫梓晴和柳涵文闻言皆是大喜。
“太好了,我真的有了!”听到这好消息,莫梓晴第一时间抬眸看向柳涵文。
柳涵文也是一脸宠溺地看着她。
虽然他不着急,可是能让她开心,这便是顶好的事了。
“那我夫人身子怎么样?”柳涵文可不仅仅关心孩子。
见他们高兴,掌柜也笑着道:“夫人身子挺好的,不过头三个月还是要注意一些的。”
掌柜说着又跟夫妻俩说了些注意事项,柳涵文听得认真,将掌柜说的全都记了下来。
夫妻俩在医馆待了许久,才从医馆出来。
“我就说汐月的医术很好吧。”莫梓晴摸着肚子一脸得意道。
柳涵文这会儿也是相信苏汐月的医术了。
表妹的医术应该是跟她外祖学的,或许是怕麻烦,所以一直都没有对外说。这样的话,他可就更要跟表妹好好相处了,毕竟家里有个会医术的,将来若是晴儿有点什么,都可以找表妹帮忙。
最后柳涵文到底是没舍得莫梓晴走路,一路将她背回了国公府。
西苑,苏美玉还在吵闹,夫妻俩回去之后就躲进了房间,躲清静。
莫梓晴有孕的事,夫妻俩没有对外说,打算过了三个月再向家里人宣布这个喜讯。
柳方霖被苏美玉闹得没办法,也没歇在曹婉柔那里,更没回正屋,而是躲出去了。
深夜,一个披着斗篷的人从国公府后门偷偷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