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八章终生之愿难以轻夺
坤宁宫内,阿九,也就是长平公主,依偎在母亲周后的身边,正在给周后讲笑话,萧吴彤也在旁边陪着。
周后是崇祯的正妻,也就是皇后。太子,还有崇祯最喜欢的长平公主,都是出自周后。
“娘,你知道吗,那个袁承志就跟个傻子一样,不对,应该是跟猪一样。”
“怎么这么说?”听宝贝女儿这么说,周后奇怪地问。
“这个家伙,居然同意和这个郑成功一起来京城。”
“这又怎么了?既然这郑成功也要来北京,那正好搭个伴呀。”周皇后一边说,一边笑。
阿九噘着嘴,说道:“他就不知道,要是就陪我的话,可以和我多说一些话吗?那个郑成功在旁边,什么话都不能说了。”
听阿九这么说,萧吴彤捂嘴一笑。
“萧姐姐,你笑什么?”
自阿九回来,这萧吴彤就每日陪着她。名义是教书,实际就是个玩伴。两人年纪相近,性格也相仿,聊了几句又非常投缘,几天之后,就亲如姐妹。同时,周后对这个萧吴彤也是非常喜欢。
萧吴彤说道:“我是笑那个郑成功,如此不知礼貌。不过,我猜,他可能是想保护公主,才一路随行的,对么?”
阿九嗔怒道:“才不是!那个高傲的家伙,哼,他可是另有企图!”
“哦?他有什么企图呢?”萧吴彤坏笑着问。
“他……萧姐姐!哼!”
长平公主一副好像被欺负了的样子,扎进了周后的怀中。
周后像抱着婴儿一样,搂着阿九的肩膀,说道:“我的儿呀,哈哈,多大了,还和孩子一样。你父皇说了,明年,就让你成亲。”
“阿九不要!”长平公主大声说道。
“你这孩子!”周后假装生气,斥道:“你都十六了!再说,你本来去年就应该成亲的,因为闯逆作乱才推迟到现在的,你要听你父皇的,赶紧成亲,懂么?”
“母后,我看过书的,那些了不起的武将经常说,匈奴不破,何以为家?女儿虽是女儿身,但也是朱家的女儿。太祖、成祖都是马上的皇帝,难道我就不能做出些功业吗?”
周后皱着眉头,说道:“哎,你这丫头,失心疯了不成?多亏你生在了帝王家,现在这天下有多乱,多可怕,你知道吗?这次偷偷跑出宫,也是几次历险,真是不知天高地厚。”
长平公主一副无所谓的样子,她知道说服不了她的母后,索性不说了。
萧吴彤则是笑着说:“公主殿下这是要做女侠呀,哈哈。”
“女侠?萧姐姐小看我了,我想做一个大将军,可以统御千军万马,做一个与关寿大将军起名的统帅!”
“胡闹!”周后有些不耐烦了,“不管怎么说,赶紧嫁人,真是不成体统!”
“母后,好母后,”阿九又开始撒娇地说:“好母后,阿九真的不想就如此过一生呀。娘还在江南生活过,可阿九自出生以来,就没有出过这皇宫呀!”
说完,阿九抱着母亲大哭起来。
对于这个聪明伶俐,又处于叛逆期的女儿,周后也没有办法。
“唉,好吧”周后探口气,说道:“那我去和你父皇说说,过了夏天,让你随哀家去江南转一圈。”
听母后松口了,阿九立刻不哭了,笑着说。
“多谢母后!那就让阿九出去转转,安全上,只要袁承志陪着我就好,他武功高强,阿九一定没事的。”
听阿九又提袁承志,周后的脸色沉了下来。心中隐隐约约地感觉到,这个丫头的情感已经有了变化。
而萧吴彤则说:“长平公主的主意不错,不过,我看要是袁承志陪着,公主一定没事,就怕这袁承志要受气了。”
说完,又是一阵笑。
而阿九则是有些生气地看着萧吴彤,脸上绯红一片。
此时文渊阁里,军机处会议结束之后,朱佑俭特别留下了释衍和汤若望。
朱佑俭的心中一直有一个想法,本来等到了应天,也就是南京之后再提,可是郑成功的出现,让这个计划提前了。
朱佑俭问向汤若望:“老汤,最近崇祯17制造的怎么样了?”
“回禀陛下,加上之前给山西总督侯恂的一千支,三千支崇祯17下个月的月底,悉数造好。”
“好!”朱佑俭一拍龙书案,说道:“剩下的两千支,替换关将军手下拐子马的弓箭,这样,一支高机动的火枪兵就有了!哈哈!”
汤若望说道:“是的,陛下。不过,这崇祯17和子弹的费用,还是很高的。”
朱佑俭点点头,说道:“是呀,所以只做3000把,这也是现在财政的极限了。至于子弹,如果按照每人30发,那就是将近十万发。林林总总下来,一共花费300多万两。”
朱佑俭也是设定了计划,制造这些枪支弹药,使其不超过预算。最后,当得知花费300多万两的时候,朱佑俭感觉,这个数字还是可以接受的。
不过,造枪和子弹需要时间,一定要想办法提高生产效率。哪怕只生产三千支,保不齐那天有突发的状况,到时候生产不出来怎么办?而且,现在更着急的,是大炮。
“老汤,朕之前和你说的大炮的事情,你有进展吗?”
汤若望听皇帝问他,说道:“启禀陛下,这孙元化的三位公子都对大炮精通。尤其是那二子孙和斗,更是较其父不曾多让,无论是数学几何、炮术,还是儒家经典,都是非常了得。”
“哦?还有这样的人才,这孙元化不仅自己是有才之人,而且教子有方呀!”说到此处,朱佑俭又想到,前世好像也读到过,这孙和斗的儿子也是个有才学的人。
朱佑俭继续说道:“既然如此,那就召孙和斗入朝廷做官吧。”
听皇帝这么说,汤若望开始摇头,说道:“陛下,其实,臣劝说孙和斗很多次了,可这孙和斗说,一定不会当官的。”
“为何?”朱佑俭有些疑惑,这做官,不香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