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不厌将何沐鱼一把抱起,在空中颠了两下,何沐鱼的脸被颠红了,又怕掉下去,双手不自觉的环上了温不厌。
“知道接下来会发生什么吗?”
何沐鱼被温不厌抱在怀中,头低进胸口,眸子看向温不厌的胸口,“大人……我不卖身。”
温不厌觉得这小家伙颇为有趣,和他说话时,不敢看他的眼睛,却能说的出拒绝他的话。
“可是爷想要你。”温不厌托着何沐鱼的腰,俯下身贴近何沐鱼的眼睛,“你敢不给么?”
何沐鱼不说话,温不厌瞧着他这幅逆来顺受的模样,心中蔚然一动。
“以前伺候过其他人么?”温不厌问。
“……没有。”
“出来卖艺,是因为家道中落?”
“嗯。”
看何沐鱼的模样,就是个娇生惯养的小公子,沦落到如今的境地,想必他心里定受了很多的磋磨。
他不喜强迫人,这种温软美人倚在怀中温声细语呢喃着,才是一番享受,要是哭肿了眼睛,美貌便会大打折扣。
何沐鱼被温不厌放在床上,藏在袖口中的手握着刀,而他则含羞似怯的望着温不厌。
阿奴在屋顶,如果温不厌扑上来,他们立刻就动手。
“爷明日再来看你。”温不厌秀丽的手指放在何沐鱼的衣襟上,何沐鱼的衣裳很薄,只要动一下,就会有肤裸露出来,这里接客的男男女女穿的都是这种材质的衣裳,何沐鱼身上的这件款式要比其他人保守一些。
温不厌的指尖似有似无的扫过那片滑腻。
等温不厌走了有一会儿,阿奴才从屋顶上跃下,“少主。”
“温不厌果然是个谨慎的人。”何沐鱼看向阿奴,阿奴没有穿那身新买的衣裳,“怎么不穿我买的那身衣裳?不喜欢吗?”
“不,”阿奴的脸上罕见的闪过几丝窘迫和焦急,“属下怕把衣裳弄脏了,等以后有时间了,属下一定会穿。”
“你可真傻啊……小阿奴。”
何沐鱼探出一只脚,阿奴的视线跟着何沐鱼看下去,何沐鱼的脚很漂亮,光洁的脚背,精致的脚腕,在空中轻轻晃荡着,他一时看的有些痴迷了,等对上何沐鱼的视线时,忙移开了视线。
“抱歉……属下不是有意……有意盯着少主看的。”
何沐鱼不生气,反倒觉得阿奴脸红的十分可爱,侧脸上的胎记被阿奴用头发挡住了大半,不仔细看,几乎看不出来。
阿奴被何沐鱼盯得不知所措,眼睛上看看下看看,就是不敢看何沐鱼。
“刚刚不是一直盯着我看,现在怎么又不敢看了?”何沐鱼知道阿奴害羞了,他怎么会放过逗阿奴的好机会呢?
他弯下腰,从下面往上看阿奴的脸,阿奴被他吓得后退,“少,少主……”
【宿主别逗人家啦,小阿奴是纯情少男,您这样的老司机,别把孩子吓跑啦!】
何沐鱼:g8,你还知道纯情少男这个时髦的词汇呢?
【哼,那当然,人家可是超级智能ai!词汇量4000的那种!】
何沐鱼冷淡道:你不是说你未成年?未成年少看那些乱七八糟的东西。
【啊……对手手……】
温不厌连这好几日没来花楼,何沐鱼闲下来了,就带着阿奴去了街上闲逛。
阿奴听到他要去街上的消息,先生一愣,然后说:“可是……教主……”
“哎呀……小阿奴,你怎么这么古板啊?”何沐鱼现在和阿奴说话的时候,总是会不由自主的带上一点点撒娇的语气,他的眼睛很圆,脸上明明没有表情,可是光听声音就跟小孩摇着身子撒娇一样,“好不容易才来一次京城,不出去转转怎么行,我不管,你必须得听我的话,我是你的少主,你要是不去,我一个人去也行。”
“不可!”
“看……你不去,还不让我去,阿奴,你怎么这么不讲理?”
“少主一个人上街太危险了。”阿奴撇过脸,朝外面看了一眼,“属下跟您一起去。”
薄缚轻连这做了几天的梦,梦中的他穿着白衣,身前有名红衣男子,他看不清红衣男子的脸,只知道他很痛苦。
他不由想起何沐鱼那日的话。
剑莫给何沐鱼下了毒虫,而何沐鱼最常穿的颜色就是红色,难道他梦见的人就是毒虫发作时的何沐鱼?
“薄大哥!”顾羽知从偏院里跑进来,一边挥手一边喊:“我收拾好了,外公给了我好些银子呢,还特意吩咐了几个人带我们出去转转好玩的地方!”
“嗯。”薄缚轻面色有点奇怪,顾羽知以为薄缚轻是不喜欢出去,他软着声音求薄缚轻:“薄大哥,听说京城有好多好玩的地方,还有好多好吃的,我们就就出去转转嘛……我从小到大一直在宫中,从来没有出去转过。”
薄缚轻拿起剑,说:“走吧。”
“薄大哥!”顾羽知跟上来,支支吾吾的说:“要不要,我们把何沐鱼也叫上?”
薄缚轻看了顾羽知一眼。
顾羽知连忙解释:“我没有别的意思,就是觉得大家在一起也有个照应,再说了,他好歹也是教主的儿子,我们这样扔下他,恐怕不太好吧……”
他不知道,他说这些话的时候脸有多红。
薄缚轻收回视线,没想到羽知也被何沐鱼迷惑了。
不知怎么,梦中的红衣人又出现在他的眼前,痛苦绝美的脸凝望着他,他拔出剑砍过去,那抹红影被砍的消散。
身后是顾羽知的惊叫声:“薄大哥!你怎么了!”
他的眼睛渐渐看清眼前的东西,剑砍断了树干,老树从中间整齐的一分为二,他握紧佩剑,他刚刚是怎么了……
街上很热闹,顾羽知还缠着他,央求他把何沐鱼也叫上出来一起转转,他不知道羽知对何沐鱼的态度为什么会突然转变了,可是只要一想到何沐鱼的脸,他就心烦气躁。
顾羽知见他脸色不好,央求的声音越来越小了,到最后,两个人只是并排走着,没有人开口说话。
“小阿奴,你要不要也来一口?”
这声音……
是何沐鱼!
两个人同时看向说话的人,那人穿了一身粉藕色的外衫,一只手拿着糖葫芦往嘴里塞,青年背对着他们,他们看不见青年的脸,只能看见青年斜着脑袋,另一手拿着糖葫芦往对面的男人嘴里塞。
“你真的不吃?”
“少主……属下……”男人羞红了脸,双手举到胸前,高大的身躯不断的闪躲着青年的邀约,青年也不恼,只是一个劲儿的追着男人闹。
何沐鱼穿着这一身粉藕,丝毫不显得娘气,也不违和,大概是他的模样既乖巧又可爱,从远处一看,他活脱脱就是个散学路上打闹的儿郎。
“薄大哥……”顾羽知不敢相信的声音响起,“那是何沐鱼吗?”
薄缚轻沉吟道,“嗯,是他。”
他不知道何沐鱼这次来京城要做什么,不过一定和剑莫有关,他不想和何沐鱼多牵扯什么,只是没想到何沐鱼,离开魔教的何沐鱼居然还有这么欢快俏皮的一面。
“你敢不吃,不吃我就罚你了!”
薄缚轻收回视线,何沐鱼还是那么娇蛮不讲理,只要有人不顺着他,他就乱发脾气。
只是……他为何没有从前那么厌恶何沐鱼了?
是因为见过梦中那个受毒虫折磨的何沐鱼之后,出于同情他的原因?还是因为……别的什么…?
“属下……”
阿奴的丑脸羞得通红,脸上原本就有胎记,这样一来更是丑了几分。
顾羽知愤愤不平,“那个丑八怪长得那么丑,何沐鱼为什么要和丑八怪在一起玩?”
他心里酸酸的,话说出口就知道自己失言了,议论他人样貌,是小人所为。
他连忙捂住嘴,怕薄缚轻责备自己,可是出乎意料的是,薄缚轻居然没有像往常那样教训他。
难道薄大哥没有听见他说了什么?
顾羽知心中庆幸,就看见薄缚轻抬脚朝何沐鱼相反的方向走了。
他连忙大喊:“薄大哥!你怎么走的那么快?我们真的不上去看看何沐鱼吗?好不容易才遇到的,就上去说两句话嘛!”
他的声音不小,何沐鱼也听见了,阿奴的嘴唇抿成细缝,手里还拿着何沐鱼刚刚塞进来的糖葫芦。
何沐鱼嘴中塞了一颗浑圆的糖葫芦,嘴被塞到满满当当,边咀嚼边问:“你们怎么在这儿?”
“这里是大街上,我们为什么不能在这儿?”
何沐鱼的态度轻飘飘的,顾羽知被何沐鱼的态度搞的上火,明明上一秒和阿奴打闹的时候,还笑的那么欢快,怎么下一妙和他说话的态度就变得这么冷冰冰的。
难道在何沐鱼心中,他还比不上一个丑八怪吗?
“羽知,休得无礼。”
顾羽知委屈的眼睛变了形,瘪瘪嘴,站在了薄缚轻的后面。
“我没有那个意思。”何沐鱼今天心情好,他帮阿奴买了几身衣裳,又将京城街上的美食尝了个遍,他想,自己果然适合当条咸鱼。
【宿主,我忘了提醒您……您现在还欠着系统的金币……】
何沐鱼的好心情戛然而止:多少?什么时候?
【原本是够了的,可是因为上个位面,傅深云的好感度和黑化值清了零,您的金币余额大打了折扣,如果您没有帮傅老保命的话,金币原本是够得。】
何沐鱼:哦……
原来是这样。
g8捏冷汗jpg
宿主的反应怎么这么冷淡!
一点也不像身负巨款的人……emmm……
【所以您不能再堕落下去了!】g8试图激起何沐鱼的斗志,【我们要向前看,宿主,依靠您的美貌,想要多少金币都没有问题!】
何沐鱼:上次让你带的话你带到了吗?
【额……qaq】
何沐鱼:那就是没有带到?
是指那句傻逼吗?达咩达咩!要是让主神大人知道,他一定会死的很惨的!
“薄护法。”何沐鱼看向薄缚轻,唇角微扬,“好久不见。”
“也没多久。”薄缚轻说:“去旁边坐坐?”
“薄护法有话要对我说?”何沐鱼略带着遗憾的说:“可是我今日不想聊正事。”
薄缚轻皱起眉头。
“啊……饿了,”
“前面有一家饭店。”阿奴说:“拐角处就是了。”
“走吧,吃饭走。”何沐鱼走出去三步,折回头问:“二位要一起吗?”
顾羽知在薄缚轻身后生闷气,听见何沐鱼问他,他当即就要拒绝,可是一抬头,看见何沐鱼那双眼睛,所有的愤怒居然一刹那消失不见了。
薄缚轻应了声,“嗯。”
顾羽知的外祖父担心顾羽知遇到危险,特意找了十多个武功高强的大手跟着,顾羽知原本不觉得奇怪,可是等进了饭店,十几个五大三粗的男人在他身后并排站成了一列,他才意识到不对。
这也……太奇怪了!他发现何沐鱼已经朝他这里看了好几眼了……他不会是在嘲讽自己吧?嘲讽他软弱胆小?走在大街上还需要这么多人跟着?
他对身后的男人道:“你们先出去!”
薄缚轻皱眉,“羽知,怎么了?”
“没什么。”何沐鱼又看过来了,顾羽知板着冷脸,“这里太挤了,先叫他们出去吧,我不习惯被人盯着吃饭。”
“不要任性。”
何沐鱼看着这两人的对话,突然笑了一声,“几日不见,我差点都认不出你了。”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顾羽知有些生气,何沐鱼就是在嘲讽他,嘲讽他需要那么多人的保护才敢出来转。
“你好像误会了。”何沐鱼淡定的回道:“我是说,顾公子外祖父家出手很阔绰,希望有一天,顾公子能邀请我去见见世面。”
真的吗……何沐鱼是这个意思?
阿奴从外面进来,手中拿了几个纸包,顾羽知坐在门口,身后跟着那一群男人挡住了门口的路,阿奴好不容易挤进来,将纸包裹进衣服里,默默站到了何沐鱼身后。
“你买的那是什么东西?”顾羽知问,“用纸包着的,是什么?”
阿奴没回答他。
何沐鱼:“是糕点,听说南边铺子有家糕点不错,我让阿奴去买了一点。”
“什么糕点,能让你这么记挂?”顾羽知从前吃的糕点都是别人摆好了,才端上桌,他哪里见过这种用纸包裹的糕点?
阿奴没回顾羽知的话。
何沐鱼接了他的话茬,“街头买的小点心。”
这时外面端菜的人进了屋子,何沐鱼偏了偏头,对顾羽知身后的几人说:“几位可否让一下,让店小二把菜端进来。”
他说完,视线左移,恰好与薄缚轻对视,“薄护法从前来过京城没有?”
“来过几次。”
“薄护法走南闯北,好不快活,真让人心生羡慕。”
“你从前一直都在魔教吗?”顾羽知居然可怜起何沐鱼了,完全将那日何沐鱼调戏他的记忆忘了,“从来都没有出来过?”
“跟着教主出去过几次。”都是为了做任务。
“啊……”顾羽知的脸蛋皱起来,“你要是想在京城里转转的话,我可以找人带你去。”
“不用了,谢谢你。”
一顿饭下来,薄缚轻都很少说话。
何沐鱼吃的很慢,却很会吃,吃鱼时,先把鱼刺一根根挑出来,然后用筷子挑起雪白的鱼肉,沾上料送进口中。
顾羽知看的痴了,筷子在盘子里打了个转,捞了一筷子空气送进了嘴里。
饭吃完,薄缚轻让人先把顾羽知送回家,他有话要跟何沐鱼说。
“你有什么打算?”他问。
何沐鱼笑问:“关于剑莫?”
“对。”薄缚轻吝语,面色也冷,“你如何打算的?”
“剑莫想控制你,那你何不将计就计。”何沐鱼接着说,“将计就计,然后乘机反将一军。”
“他会信我?”
何沐鱼淡然的笑着,他的唇角仿佛永远都噙着一抹笑,时而嘲讽,时而玩味,可是此刻的笑与往常的笑不一样,薄缚轻感觉这抹笑带着蛊,让人移不开眼睛。
“他信的永远只会是他自己,他给了顾羽知几颗毒虫,顾羽知现在没有尝过毒虫的苦,所以他还没有把毒虫下到你身上的打算,可是过不了多久,剑莫就会催动他体内的毒虫,到时候,顾羽知把毒虫放进你的饭菜里……”
“不可能!”
薄缚轻的脸色越来越差,“羽知不会这么做。”
“我就知道你会这么说。”何沐鱼不恼,“毒虫的威力你没有体会过,不知道被毒虫操控是一件多么痛苦的事,那我来告诉你,但凡体内的毒虫发作了,这个人便会体会到什么叫做切肤之痛,什么叫做生不如死。不要说顾羽知这种娇生惯养的小少爷,就是你……也未必扛得住。”
“……”薄缚轻双唇抿的泛白,“然后呢?”
何沐鱼一愣,听见薄缚轻继续说:“等羽知把毒虫放进我的饭菜里,然后我该怎么做?”
“这种毒虫一旦进入嘴里,就会立刻侵入你体内,所以你必须得在饭菜端上桌之前,将有毒虫的饭菜提前调换了。”
“这种毒虫刚开始进入人体的时候,人不会有什么反应,等三日之后,服用之人会头晕发虚,额头发热,到时候剑莫一定会让顾羽知禀报你的情况,你只需照着我说的去做,就可以了。”
“就这样吗?装模作样骗骗剑莫,他就会信?”
“就这样。”何沐鱼说,“你还有什么问题吗?”
薄缚轻视线扫过阿奴手上的纸包,“那里面装的是什么?”
“应该不是糕点那么简单吧?”
何沐鱼和阿奴相互对视一眼,两人的脸色同时微妙的变化了。
“真的只是糕点。”何沐鱼无奈的笑着,“你们怎么连一包糕点都要怀疑?再说了,我骗你们做什么?”
薄缚轻轻哼道:“你为什么要帮我?你已经中了毒虫,如果剑莫死了,你也会死。”
“……”何沐鱼看淡生死般道:“我如今这种境遇,死了倒还解脱。”
“为什么这么说?”薄缚轻察觉到几分不同,何沐鱼被剑莫养在魔教,锦衣玉食的照料着,如果只是因为何沐鱼身上被下了毒虫,他不可能会想求死,何沐鱼身上到底发生了什么?
难道和剑莫有关?
剑莫为什么要在何沐鱼身上下毒虫?给他下毒虫是为了控制他,可是何沐鱼没有任何武功,对剑莫造不成威胁,所以何沐鱼身上的毒虫究竟起了什么作用?
“不为什么。”
“你也不需要知道。”
原主最后到死都没有将这件事告诉薄缚轻,因为他不想被薄缚轻看不起,原主喜欢薄缚轻,宁愿遭受毒虫的侵蚀也不愿意听从剑莫的话,给薄缚轻下毒虫。
何沐鱼不告诉薄缚轻的原因也很简单,一是、他懒得说,第二个原因就更简单了,他想看看薄缚轻知道真相之后的反应,是悔恨,还是痛苦纠结。
他最厌恶的炮灰,居然拿命保护他,而他最喜欢的主角受居然在他身上下毒虫。
想想那种场面,就很刺激。
【宿主也太恶劣了吧!】g8发出狂笑【不过我喜欢!】
皇宫中。
高堂之上,男人疲倦的睨着桌面上的奏章。
“如何了?”
温不厌恭敬的候着,禀告道:“启禀陛下,户部侍郎之死经过考据,确实与魔教有关系。”
“嗯。”顾北昀眼底的倦色渐浓,阴骘的眼眸黑沉沉的看向温不厌,“捉到魔教中人,格杀勿论。”
“喏。”温不厌又道:“陛下的旧疾又犯了?可曾叫了太医来诊疗?”
“那些个庸医,叫来也没什么用。”顾北昀单手撑着头,一手拿着奏章,“爱卿无事就回去休息吧,朕再批会儿奏章。”
“陛下,龙体重要。”温不厌知道劝不动顾北昀,不敢多嘴,直接告了退。
等温不厌走了,顾北昀将奏章扔在了桌子上。
他前几日做了一个梦,梦中是一个红衣男子,他看不清脸,可是却感觉红衣男子无比的熟悉。
他的心口痛的厉害,男子倒在他怀中,浑身是血,从高台上一跃而下,他只能捉住男子的一抹衣角,亲眼目睹男子在他面前一跃而下,他紧跟着男子从城墙上跳了下去。
他的嘴里不停的念着“鱼儿……”
鱼儿。
男子叫做鱼儿?
梦中的他十分痛苦,男子死后不久,他居然跟着男子一同去了。
真是可笑。
他顾北昀有一天居然会为情所困?因为一个男人放弃整片江山,在他看来,简直是可笑至极!
如果让他捉住那个男人,他一定要将男人杀之而后快。
温不厌回到花楼,已经是三日之后了。
何沐鱼和院子里的人玩蒙纱布的游戏,正好轮到他捉人,他蒙上了青色纱布,碎发流苏般贴着脸,纱布外的鼻尖和嘴唇只有那么一点大,看起来就像个瓷娃娃。
“快来抓我啊!”女子靠着柱子喊何沐鱼。
一起玩闹的人有十来个,站在四面八方喊何沐鱼过去,何沐鱼分不清方向,一脚踩了空。
“小心!”
他被人抱进了怀里,那人的怀很温暖,何沐鱼的侧脸贴在他的胸口,还能听见他强健的心跳。
“温大人来了!”
“温大人有没有想我啊,人家好久没见温大人了,这几日想您想的吃不下饭。”
“是吗?爷看你明明胖了不少。”何沐鱼的头顶传来男人含笑的戏耍声,他挣扎着要出去,男人却将他抱得更紧,不给他逃脱的机会,“怎么?爷还没焐热呢,你就翻脸不认人了?”
“温大人……”何沐鱼仓皇摇头,“抱歉,给您添麻烦了,温大人请放开我。”
“不、放。”
何沐鱼挣扎着要出去,温不厌却起了戏弄的心思,先假装被何沐鱼挣脱,然后再一把将人塞进怀里。
旁边的人见两人僵持不下,还以为两人杠上了,连忙劝道:“温大人,这孩子年纪小,不懂事,您千万别和他一般见识……”
“你还不赶紧想温大人认错?”旁人推了何沐鱼一下,将何沐鱼往温不厌的怀中推的更深,那人还在催,“快点!”
怀中的人小声的说;“对不起,我错了,请温大人原谅我。”
“你说什么?”温不厌明明听见了,却装作没听见的样子,追问,“你声音太小了,爷没听清。”
“对,对不起……”何沐鱼结巴了一下,“温大人,你抓的我的胳膊好疼,快放开我。”
“啧,”温不厌嫌弃的捏着何沐鱼的胳膊说,“这么娇气?捏一下都受不了?”
何沐鱼皱起鼻尖,“很痛。”
眼睛上的青纱还在,他看不清温不厌的表情,想掀开薄纱,温不厌却偏不让他如意。
“别动。”温不厌喉结上下滚动,哑着声音说:“你弄的我欲望上来了,是不是得帮我解决一下?”
周围有人起哄,何沐鱼偏过头不接话。
“这几天接过客吗?”
“回温大人,妈妈没让鱼儿接客,就连舞都没让他跳了,妈妈说了鱼儿的第一次必须得留给您才行。”旁边的人继续说,“鱼儿能有温大人这样的客人,是他的福气,我们羡慕都羡慕不来呢,谁不知都温大人在床上会疼人,哪像那些臭男人,只知道横冲直撞没一点章法!”
何沐鱼:终于来了一个技术不错的。
【我怎么从宿主的语气中,感受到了一丝欣慰。】
何沐鱼:你的感受没错。
温不厌遣散了其他人,独留何沐鱼,他把人抱在怀中,白日那些头疼的奏折居然也没那么头疼了。
“温大人像是有烦心事。”
温不厌笑道:“你戴着青纱,居然比那些个不长眼的大臣看的仔细。”
“分辨一个人的心情,除了用眼睛看之外,还有其他的方法……啊…”何沐鱼被捏了一下腰,手法不重,却捏到了后腰上最敏感的部位,他羞红了脸,咬破了下唇。
“其他什么方法,说来听听。”
何沐鱼的手搭在温不厌不老实的那只手上,断断续续的说:“听您说话的语气,虽然温大人与往日没有不同,可是您每一句的最后一个字的语调都是往下坠的。”
“你观察的倒还仔细。”
何沐鱼摇摇头,“是因为我蒙住了眼睛,耳朵就会比平时灵敏很多。”
“小机灵鬼。”温不厌剐蹭着何沐鱼的鼻尖,他将人摆正,细细打量着何沐鱼,然后伸手扯开了何沐鱼脸上的薄纱。
骤然之间去掉薄纱,何沐鱼不适应突然袭来的亮光,眼睛急忙紧闭上,睫毛轻颤两下,才适应了眼前的光。
“不如换爷戴面纱。”温不厌引着何沐鱼的手,将面纱戴在了脸上,“这下,换爷分析你怎么样?”
何沐鱼还弄清楚他要做什么,就被温不厌扯进了怀里,身上有只大手在反复揉捏着他的后背,何沐鱼身上起了一层疹子,说不出的害怕,所有的恐惧化成一声声昵咛,从他的唇边溢出。
“你在害怕?”温不厌带着青纱,额前飘着一缕板正的长发,俊逸的五官近在咫尺,何沐鱼光明正大打量着温不厌。
“爷说的没错吧?”
“温大人……您能不能放开我。”何沐鱼断断续续的喘着气,“我呼吸不上来了。”
温不厌不强迫何沐鱼,何沐鱼说不舒服,他就直接放开何沐鱼。
他来找何沐鱼,纯粹是因为被朝堂之上那群老家伙的嘴脸恶心到了,想用何沐鱼的脸洗洗眼睛。
只是没想到,这小家伙这么有趣。
【温不厌好感度10,目前好感度70,好感度评价:有趣的小家伙。】
何沐鱼:这熟悉的评价。
让他想起了顾北昀。
要是顾北昀的技术能好一些,说不定他会给顾北昀一个好评,可惜这个狗东西的技术烂的一批。
白瞎了那副公狗腰。
温不厌一连几日,日日都来花楼找何沐鱼。
阿奴时常盯着何沐鱼发呆。
【完了,宿主,你这个渣男!居然狠心伤害我们小阿奴的少男心!大坏人!】
何沐鱼:我也不想这样。
【渣男语录。】
何沐鱼:随你怎么想。
【渣男语录20。】
何沐鱼:……
他真的不是故意的。
在原著中,阿奴为了替原主挡刀,被人一剑贯穿了心肺,他按照原主的本意,对阿奴好一些,如果这样造成了误会,他不想因为这个伤害阿奴。
等等……怎么越听越渣啊?
他真的是天然渣吗?
何沐鱼陷入了自我怀疑。
【就是天然渣,宿主别狡辩了,哼哼。】
花楼老板走进来,低声说:“少主接下来打算做什么?”
“温不厌已经相信我是青楼卖艺的小倌了,可是却迟迟不肯让我接近。”何沐鱼说:“如果能找个契机,让温不厌将我赎进他的府中,机会就多了。”
“是。”
何沐鱼眼睛一亮,“去找个长得像泼皮无赖的死士来,陪我演一出戏。”
温不厌这日来找何沐鱼,却没见到人,那几人都支支吾吾的不说何沐鱼去哪儿了,他没来由的心烦,直接去了何沐鱼的住处寻人。
还没走到门口呢,就听见从屋中传来的尖叫声。
他一脚踹开房门,将男人狠狠踹出了房门。
“不要过来!别过来!”床上的人神志已经有些不清了,他浑身抖的像筛子,楚楚动人的脸上满是泪痕,外衫早就不知道去了哪里,里衣被撕的七零八落,他不停的挥动着双手,“别过来!”
温不厌的手下冲上来,将男人制服。
“放开我,你们可知道我是什么人!居然敢这般对我!”
“拉下去,阉了。”
男人吓坏了,“你是谁!你敢这么对我!”
男人被拖了出去。
温不厌脱下外衫,走到床边,把何沐鱼裹进了衣裳中。
何沐鱼还在发抖,不管温不厌抱得多紧,他抗拒着不肯让温不厌抱。
“我是温大人。”温不厌低声说:“别怕。”
“温大人。”何沐鱼惊恐放大的双眼终于有了神采,“温大人……”
怀中的人抖的没那么厉害了。
温不厌抱着人下去找老鸨算账,老鸨不在,管事的姑娘连忙给温不厌跪下了,“温大人,奴婢有罪,妈妈不在,奴婢实在是挡不住他,请温大人责罚奴婢吧,奴婢有罪。”
“整个花楼,谁不知道他是爷看中的人?”
“奴婢……奴婢……”
温不厌一脚踹翻了她,抬脚就走。
何沐鱼昏昏沉沉睡了一觉,这场戏做的太累了,他体力消耗的快,加上这具身体体质差,一觉起来,居然浑身发软的厉害。
“公子醒了?”姑娘放下汤药,掀开帘子对外面的人说:“快去禀告大人,公子已经醒了。”
看样子,这几人一直守在他身边。
就等着他醒过来呢。
【宿主。。。】
何沐鱼:有话快讲。
【温不厌的好感度又增加了。看来我说的果然没错,宿主完全可以只靠脸通关。】
何沐鱼静默片刻之后说:或许,温不厌是看到了我的内在才涨了好感度的呢?
【哦……】什么内在?花心大萝卜的内在应该到处都是坑吧?有些不清了,他浑身抖的像筛子,楚楚动人的脸上满是泪痕,外衫早就不知道去了哪里,里衣被撕的七零八落,他不停的挥动着双手,“别过来!”
温不厌的手下冲上来,将男人制服。
“放开我,你们可知道我是什么人!居然敢这般对我!”
“拉下去,阉了。”
男人吓坏了,“你是谁!你敢这么对我!”
男人被拖了出去。
温不厌脱下外衫,走到床边,把何沐鱼裹进了衣裳中。
何沐鱼还在发抖,不管温不厌抱得多紧,他抗拒着不肯让温不厌抱。
“我是温大人。”温不厌低声说:“别怕。”
“温大人。”何沐鱼惊恐放大的双眼终于有了神采,“温大人……”
怀中的人抖的没那么厉害了。
温不厌抱着人下去找老鸨算账,老鸨不在,管事的姑娘连忙给温不厌跪下了,“温大人,奴婢有罪,妈妈不在,奴婢实在是挡不住他,请温大人责罚奴婢吧,奴婢有罪。”
“整个花楼,谁不知道他是爷看中的人?”
“奴婢……奴婢……”
温不厌一脚踹翻了她,抬脚就走。
何沐鱼昏昏沉沉睡了一觉,这场戏做的太累了,他体力消耗的快,加上这具身体体质差,一觉起来,居然浑身发软的厉害。
“公子醒了?”姑娘放下汤药,掀开帘子对外面的人说:“快去禀告大人,公子已经醒了。”
看样子,这几人一直守在他身边。
就等着他醒过来呢。
【宿主。。。】
何沐鱼:有话快讲。
【温不厌的好感度又增加了。看来我说的果然没错,宿主完全可以只靠脸通关。】
何沐鱼静默片刻之后说:或许,温不厌是看到了我的内在才涨了好感度的呢?
【哦……】什么内在?花心大萝卜的内在应该到处都是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