嘴唇下那温润的触感让墨准恍如隔世,随着深入,郁雪枝开始急促的喘息,
强忍着想将其拆入腹中的欲望,墨准艰难的起身,当看见郁雪枝原本有些淡色的薄唇因蹂躏而泛着水光时,不由得气息一紧。
随着情绪距离起伏剧烈,脑内刚安静没半晌的蛊虫再次发作,墨准瞬间闷哼一声,双眼一黑昏死在床榻前。
而床上的郁雪枝则因嘴上的不适而下意识的舔了舔嘴角,然后也没在意翻个身继续沉睡。
翌日,郁雪枝难得的起了个早床,打个哈欠就准备唤醒滚出被窝的小包子。
但拍了半天也没见有反应,郁雪枝觉得意外,当即探过头,却发现小包子睡得异常的沉。
郁雪枝皱眉晃了两下,小包子才迷迷糊糊的睁眼。
见小包子醒了,郁雪枝揉揉眼,刚想起身给小包子去拿换洗的衣衫,一下床差点被蜷在床边的一大坨不明物绊倒。
“我去!”踉跄着站稳的郁雪枝怒气冲冲的伸脚将那团不明物踹倒,这才发现睡在他床边的居然是被他赶到门边的墨淮。
转头向门口望去,门前那个铺盖还老老实实的摆在那,而这个傻玩意却偷偷摸摸跑到他床边来了。郁雪枝瞬间怒火中烧,又用力踹了两脚:你给我起来!你怎么进来的!”
郁雪枝气冲冲的指着床边的结界,打眼看去结界完好无损,但这个傻缺玩意却畅通无阻的进来了,这让郁雪枝顿时一阵后怕。
“嗯”睡着地上的墨准迷迷瞪瞪被郁雪枝毫不客气的踹醒,透过睡眼朦胧的视线发现了郁雪枝那气到扭曲的脸,瞬间惊醒。
墨准在清醒的瞬间便一溜烟爬了起来,瑟缩的躲在床柱后,贼头贼脑的偷瞄宛如修罗降世的郁雪枝。
””郁雪枝长吸一口气让自己冷静,现在有小孩在这里,不能崩了形象,冷眼警告墨淮一番,郁雪枝抱着小包子去给他换衣服。
而在郁雪枝刚离开后,墨准就傻笑着从床柱后走出来了,傻傻的摸摸自己有些乱掉的发带,然后快步追了出去。
给小包子洗完脸后,郁雪枝便牵着小包子送他上学,至于早饭只能去街上吃了,毕竟今天起的是有点晚。
墨准学着郁雪枝洗漱的模样把自己收拾利索后,见郁雪枝一手牵着小包子一手拿着书袋,赶忙有眼色的将书袋抢过来抱在自己怀里,然后用那双乏着傻意的眼眸讨好的看着郁雪枝。
“切”郁雪枝失笑,也懒得和这啥玩意争,兀自牵着小包子就走出了门,而墨准则傻呵呵的紧跟其后。
将小包子送到学堂先生的手里,郁雪枝客套几句后就打道回府,而墨淮则边吃着葱油大饼,边像个跟屁虫似的在郁雪枝身边来回转悠,让郁雪枝不胜其烦。
“滚一边去,别在这碍眼!”终于,郁雪枝实在受不了了,一声冷呵就让墨准收回那来回挪腾的脚,瞬间跑出三米远,生怕郁雪枝一个气不顺又要打他。
中午摆完摊,吃过晌午饭后,郁雪枝便一脸便秘的带着墨准继续给他扎脑子。
起初墨淮还不愿意进去,扒着医馆外的门框就死不松手,英俊的脸都快皱成苦瓜了。郁雪枝拉了两下,见拉不动,也渐渐没了耐心,抬手直接就是一巴掌,刚才还在顽强抵抗的墨准瞬间老实。
郁雪枝一脸不爽的拽着墨准的后脖颈将他拖进医馆,同时暗自得意还是这个方法管用。
而医馆内的鬼伯此刻正在研磨草药,一见他们进来便放下了手里的工具,边擦手边和他们唠嗑:“昨天回去怎么样,有没有效果”
郁雪枝闻言撇着嘴摇头:
“咦那就奇怪了。”鬼伯说着在墨准头上按了几下:“不应该啊,以老夫的医术不说痊愈,但肯定会见疗效的,怎么会么反应呢“
“真没变化。”郁雪枝有些无奈的找个凳子坐上:“可能他傻得太严重了,鬼伯你再给加大剂量,实在不行换些粗针。”
“胡闹!”鬼伯虽然老来闹,但对医术还是很严谨的,确定了蛊虫现在的位置后,手指一伸如毛的银针瞬间在其指尖显现。
郁雪枝见状不由得坐着了身体,怪不得墨准死活不愿意进来的,要搁他身上,他是宁可傻着也不来受这份罪。
龇牙咧嘴的看着墨准在鬼伯手下鬼哭狼嚎,一种难言的情绪在郁雪枝心口炸开。这还挺可怜的。
又坐了半晌,郁雪枝实在待不下去了,借口透气的理由,偷偷离开了医馆。
迎面吹着清风,郁雪枝开始思考今后的生活,不知道墨准什么时间能恢复正常,自己要在他恢复之前赶紧离开。
想到这,郁雪枝不由得叹息一声,他最近几年啥也不用干光搬家了。
古有孟母三迁,他有狡兔三窟,也不知道啥时候能安定下来。
而在郁雪枝思绪飘远间,鬼伯擦着手走了出来,一抬头看见抱臂站在门外一脸愁容的郁雪枝,鬼伯千咳一声:“哎,小娃娃,几年前跟在你身边那个小伙子呢,怎么没看见他,说实话老夫觉得他挺好的,对你也是真心,怎么换了”
鬼伯说的轻松,但郁雪枝的表情却逐渐低迷了下来,他不动声色的转开视线,声音含糊道:“有缘无分吧,他去了不该去的地方,此生只剩回忆了。”
平日里聒噪的鬼伯,好似也感知到郁雪枝的情绪低落,他沉默半晌后才叹息一声:“哎,你们年轻人的事,自己觉得无愧于内心就好。”
说着话风一转,打破了眼前有些沉闷的气氛:“不过眼前这个可不好,老夫看他修为也不低,这都能中招,说明智商不行啊,小娃娃可得上点心。”
郁雪枝原本因鬼伯提起孟余而有些心情低落,但一听鬼伯把话题岔到墨准身上,瞬间露出嫌弃的表情。
“鬼伯你别乱点鸳鸯谱,我跟他就是仇人,纯仇人!”说完坚定的点点头,一副认真的模样。
“哦区是吗”鬼伯戏弄的语气让郁雪枝没由来的有些尴尬,千咳几声躲开鬼伯探究的目光,走进屋去看墨准的情况。
只见今日的墨准相比昨日有了很明显的进步,顶着满头的银针跟个炸毛的刺猬似的。
他却只是紧咬着嘴唇,额头疼的冷汗直冒,但还是强撑着一声不吭。
“切”看着那强装坚强的模样郁雪枝无语凝噎,漫步上期,随手拍了拍他,揶揄道:“别撑了,要哭赶紧的,别浪费时间。”
谁知郁雪枝话还没说完,墨准就一咧嘴嗷嗷大哭了起来,那凄凉的声音让人闻之落泪。
但郁雪枝却一脸嫌弃,看着又一把抱住他腰肢的刺猬头,无奈的撇嘴。临近下午,墨淮的针灸时间才算结束,等鬼伯给开了几服药后,郁雪枝便拎着还在哽咽的墨准往家赶。
一路上还在不停抱怨,要老命了,这一天天啥事也不用干了,就跟着墨准在这耗吧!
将小包子接回来后,天色早就变黑了,一转眼一天又过去了。825360164
在饭桌上的小包子,好奇的打量着墨准,圆圆的包子脸鼓起来:
“呃”郁雪枝没想到自家儿子会问这话,当即有些无措,眼神躲闪着低头扒饭,含糊道:“叔叔没地方可去,先在这借住,很快就会搬走的。”
“哦。”小包子一副原来如此的表情,原本有些严肃的脸也放松了下来:
“噗”郁雪枝刚扒进嘴里的饭,瞬间喷了出来,而墨淮好巧不巧正好坐他在对面。
所以毫不意外的被郁雪枝喷了满头满脸,墨准顿时委屈的撇起来嘴角,然后在郁雪枝的示意下转身去换衣衫。
咳嗽良久郁雪枝才平复了心情,他擦着眼角的水渍,状似无意的呵斥小包子:“小小年纪不要胡思乱想。”
小包子满意的点头:“嗯,不给小盼当父亲就好,盼盼的父亲还好好的,我才不要叔叔顶替呢。”
小包子的话让郁雪枝有一瞬间的僵硬,他心事重重的放下筷子,看着眼前天真的孩童,他还没想好该怎么和解释自己跟东方絮的关系。
如果让小包子一直带着这种错误的认知成长,可能会弊大于利,可他现在又该怎么开口
在郁雪枝沉思间,换好衣衫的墨准走了出来,当他来到屏风后时,正好听见了小包子的话。
当即便眼神一暗,一抹骇人的冷意一闪而过,随后又恢复了傻笑,坐回桌上继续低头扒饭。
而郁雪枝则因心事重重,没有丝毫胃口。
夜晚,墨准再次靠近郁雪枝布了两道结界的床榻。
现在还有些枯瘦的手指,虔诚般的抚摸着郁雪枝凝脂般的右脸。
这里曾经被他毫不留情的划过一刀,现在却没有一丝痕迹,
只是必须解决掉他们之间的障碍。
想到这,墨准带着杀意的眼眸看向了郁雪枝怀里的郁盼。
这是郁雪枝和北冥珏养育的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