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去搜索一下有关宋司鸾的最新视频就知道了。”
段泽宇深感不妙,按照评论的提示去搜名字,第一条视频就是“宋司鸾男友喂狗”。
视频时间没多长,但清晰记载了段泽宇送早餐被拒绝后拿着早餐喂狗的经过,但大学里的狗子早被热心学生喂得挑嘴了,面对硬馒头根本不理。
视频热度不是很高,更多的人只是觉得段泽宇不浪漫,少部分人在吐槽段泽宇抠门敷衍,狗都不吃的东西给宋司鸾,还有人觉得宋司鸾嫌贫爱富。
网络上众说纷纭,但段泽宇知道,舍友以及同学们一定会笑话他,他平时里为立人设可没少吹自己对宋司鸾有多好。
最糟糕的是,有人评论道:“我觉得没什么,至少人家有这个心思,而且他男朋友家里没那么有钱。你们别看了以前的视频就觉得人家是渣男,宋司鸾不是已经澄清了吗?”
“我有朋友是他村子里,打听一下就知道,那个叫什么曼曼的女生真的有娃娃亲。”
这条评论下又吵了起来:“没钱别送,送了就用点心思,他自己要是把馒头吃了没人说什么,但是他喂狗也不自己吃,你品,你细品。”
段泽宇有些慌乱,现在的网友想人肉一个人太容易,用不了多久什么秘密都会扒出来,不能再等了,得早点脱身。
任欣曼到的时候段泽宇还没缓过劲来,他将任欣曼带到了没人的后台,看着台上忙碌的人群。
有个女人穿着裁剪得体的连衣裙,被众星捧月的围在中间。
女人气质非常出众,她皮肤在灯光下无比白皙,一口流利的外语在说着什么,周围的几个老师教授同女人亲切交谈。
对方像是远不可及的公主,他们两个在昏暗的后台像两只老鼠。
段泽宇开口道:“那是宋司鸾同父异母的姐姐,名字叫做黎思霜,是个白富美。”
“她每年都会来参加讲座,这是个好机会。”
“她拥有的东西我们一辈子都赚不到,宋司鸾跟她走是好事。”
“要不是我们宋司鸾根本不知道身世,你不用觉得对不起宋司鸾,他被认回是好事。”
段泽宇之所以会知道宋司鸾的身世,是因为宋司鸾死去的母亲其实是段泽宇的小姑姑。
当初小姑姑早早辍学去打工,被富商看上,对方只是玩玩而已,但出手阔绰。
钱都被寄回了段家,但小姑姑被抛弃后,段家嫌丢人没认女儿,没人知道小姑姑去了哪里。
多年后富商寻子的事情被曝光,段家才想起了不知死活的女儿,谁曾想居然这么巧,陈景琛居然在大学遇到了宋司鸾。
“任欣曼,想想我们的以后,我妈什么样你知道吧?你好不容易上了大学,还想回到老家吗?你努力爬出来不是伺候我的,你看看黎思霜的样子,你不想像她一样吗?”
“你家里不要你,我家只会让你早点生儿子。你有钱了才能逃离,可你现在生活费都是我拿。”
“你这样有什么资格同情宋司鸾?你可不可笑。”
任欣曼捂住了耳朵:“别说了,我帮你,你真可怕。”
“你也是。”段泽宇轻声道:“我是喜欢你的,你要陪我。”
任欣曼垂眸道:“宋司鸾有个软件,叫做tx,我们只要用他手机投屏……”
宋司鸾通过了夜场的招聘,系统wasz以为宋司鸾会是服务员,可谁曾想他居然去弹吉他,敲架子鼓,打碟?
负责招聘的经理本来是想婉拒的,毕竟他们要请也是请乐队,很少请单人。
不过宋司鸾既不长期,又长的让人难以拒绝,经理目光玩味,最终点了头。
谁知道宋司鸾真有两下子,试场效果不错,最起码几场下来合作的队友都挺满意。
系统wasz提醒道:“那个经理招你绝对不是为了打碟,他有别的目的。”
宋司鸾没说话,他穿着件黑色的贴身毛衣,高领窄腰,手臂上挽着串珠子。
“sweetheart!”主唱路过的时候拍了下宋司鸾的腰,单手搂着宋司鸾引起阵阵尖叫。
他接过客人送的互动酒水,故意在宋司鸾旁边跪蹲下来,挑眉示意,见宋司鸾没反应,于是拿酒杯的那只手环着宋司鸾的腰送进嘴里。
现场气氛热烈起来,有人在台下尖叫。
“真细。”主唱笑起来,淡淡的酒气让宋
司鸾有些皱眉。
就在这时,台下不知道什么时候来了几个高举香槟的人,他们晃荡着瓶子,故意让酒里的气体分子发生反应,然后猛得打开,泡沫飞溅。
宋司鸾离得近,自然会被弄一身,他无所谓的将湿发拢到脑后,清冷的眉眼染上的性感。
那种睥睨台下的神情,刺激的音乐,激发起了客人的热情,也激发起某些关注者的征服欲。
经理正笑眯眯的介绍:“绝对干净,刚招没多久的大学生,我叫过来给各位打个招呼。”
周围没人说话,有人出面缓解尴尬:“有没有女孩子,这几位可没人对男的感兴趣。”
“是是是。”经理笑着赔罪:“有的,我给您……”
“让他过来。”坐在主位上的那人半张脸都在暗处,他咬着香烟:“弄干净点。”
旁边有人笑道:“傅先生不近女色原来是喜欢男孩?不过这男孩长的是不错,我倒是觉得和黎小姐很像,沈总觉得呢?”
被点名的沈总皱眉道:“闭嘴,我看着和你那位媛媛也像。”
外面刚在卡座坐下的陈景琛受到了朋友的调笑:“陈景琛?这次怎么舍得出来了?听说你最近一直在住宿舍,不会吧不会吧,你们家破产了吗?”
陈景琛有些不耐烦:“没什么事我走了。”
“有有有。”那位朋友拉住了陈景琛:“我看中shades的一个吉他手,就是台上那个,你能让他过来喝两杯吗?”
陈景琛正想说没空,最近宋司鸾老是夜不归宿,也不说去哪里了,陈景琛只觉得烦躁。
但在看到台上那人时,失去了反应的能力:“宋司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