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谁?是谁在说话?”
何林被这陌生的男音吓了一跳。
他这才发现自己居然走到了一座荒废的老宅里,这座老宅的围墙早已经倒塌。
长满杂草的院子里大得可怕,里面杂草与外面的荒地上的野草连成一片。
怪不得自己走进这院子还一所无觉,可是这空旷的地方根本就没看到人啊。
不会是鬼吧!
何林突然觉得浑身发毛,神经兮兮地环顾周围。
“怕什么?你杀人都不怕还会怕鬼”
看不见的东西嘴里说出来的话直戳何林的心窝。
是啊,他连杀人的勇气都有了,还怕鬼?
活人不比鬼更可怕吗?
“你,你到底是谁,装神弄鬼想干嘛?”
但是何林也不傻,不管对方是人是鬼他都不可能随便相信他。
“我是谁重要吗?重要的是我可以帮你,帮你实现你的愿望。”
“愿望?我没有愿望!”
何林咬了咬牙说出违心的话。
“没有?你想清楚了,你在那个家还能待下去吗?你以为你女儿为什么会那么对你?”
“为,为什么?”何林问出这个问题的时候声音不停地在颤抖。
“因为她根本就不是你女儿,哈哈,你早就是个乌龟王八蛋了!”
“你放屁!你胡说!”
他埋藏在心底最深的怀疑让人戳穿,何林感觉自己的心肺都要爆炸了!
“我说的是不是真的你自己不早就知道了吗?为什么还要自己骗自己?她们不值得你这么对她们,她们该死!”
她们该死!她们该死!
这四个字就像魔咒一般,不停地在何林的脑子里回响。
何林觉得自己要疯了!
“你真的能帮我”
于是他鬼使神差地问那人。
“哈哈,我肯定会帮你,我不会看着你让他们欺负的。不过,在这之前你要先帮我一个忙!”
“帮忙?你想要我帮你做什么?”
“你往前走,那里有一口井,上面压着一块石头。你把石头移开。”
那人努力压抑着激动的心情,尽量让自己声音听起来平静可靠。
“井?石头?”
“对,其实我是井龙王。你帮了我,我一定会帮你实现你的心愿!”
那人蛊惑的声音让何林有些上头,他晃晃悠悠地找到那口井。
没想到井口真的压着一块大石头,大石头上面模模糊糊地画着一些不知名的图案。
不过,这石头少说也有几百斤,凭他的力量根本就不可能把这石头从井口移开。
何林尝试了好几次,别说移开这石头了,他连挪动一下这石头都做不到。
“不,不行。石头太重了,我移不开!”
何林喘息着说道,满身是汗的他被夜风一吹竟然萌生了退却的想法。
那人一听何林语气立马着急了,“算了,你别搬了。你看到石头上面的图案没?”
何林抹了一把脸上的汗水,气息不稳地回答:“看到了,不过有些模糊了。”
“你尿泡尿在图案上。快点!别退缩,像个男人一样!你帮了我,我就能帮你了!”
那人催促道,刚好何林也有了尿意。
于是他就按那人说的,朝石头上的图案撒了一泡尿。
原本有些模糊的图案被他的尿液化开了一个角,突然井底传来一阵剧烈的响声。
巨大的声响鼓动着何林的耳膜,他感觉眼前一黑,两腿一软便失去了知觉。
等何林再次醒来的时候,天都快亮了。
昨晚的一切就像做梦一般,他回想起来有些后怕,赶紧跑回了民宿。
一夜未归的他,回去再次被宁芳骂了个狗血淋头。
这一次他竟然一点也不生气,因为心底总有个声音在对他说:“别怕,她蹦跶不了多久了!”
何林面带笑意地开着车把全家人带回了a市。
可是自从回了a市何林的噩梦便开始了,他整晚整晚地梦见宁芳和别的男人鬼混。
两人一起指着他的鼻子取笑他是个没用的软蛋,还当着他的亲热。
这让何林和宁芳之间的矛盾越来越激烈,两人只要一见面就吵架。
闹得家里鸡飞狗跳的,出事的那天晚上宁芳请了一个在单位上班的老同学季扬来家里吃饭。
本来这一切都是再正常不过了,可是她那个同学是个男同学。
吃饭的时候宁芳还坐到了他的身边,不停地给他夹菜和倒酒。
两人亲热的样子就像他们才是两夫妻一般,最让他受不了的是宁蕊也缠着季扬让季扬抱。
自己6岁的女儿被季扬宠溺的抱着,何林发现女儿的五官和季扬竟然有五六分相似。
宁芳看着季扬和宁蕊开心的样子兴致高昂,居然让何林出去给他们买酒。
何林怒气冲冲地离开了家,大门差点没被他砸烂!
“买酒?我他妈疯了才会给你们买酒!”
胸口的郁气越结越深,何林的双眼充血,脑子里恶念丛生!
不知觉中他竟然跑到商场,从商场买了一瓶酒还有一把剔骨头回来。
由于何林出去买东西的时候太久了,他回来的时候季扬已经回去了。
而宁芳和母亲邓春梅两人正喝着小酒谈论着季扬。
“妈,都怪你,你看看季扬现在过得多好。要不是你,我怎么会嫁给何林这个软蛋。”
“是妈的错,妈当时还真是看走眼了!季扬比何林强太多。”
两母女竟然毫不避讳地当着何林的面把两人拿来比较。
何林浑身的血液冲向脑子,眼底一片血红,两只眼睛死死地瞪着宁芳和邓春梅。
听到身后的声响宁芳一只手撑在晕乎乎地脑袋,回头和何林对视。
在看到何林凶狠的眼神时,宁芳的眼睛突起,“你瞪什么瞪,我说错了吗?你就是不如他!”
听到女儿如此不堪的话,邓春梅不仅没有劝阻,还用嘲笑的眼神看着何林。
嘲笑眼神就像是点燃何林怒气的导火索,让何林彻底爆炸。
何林抽出剔骨刀对着宁芳的脖子就是一下,宁芳瞪着大大的眼睛,脑袋从脖子上落下还不敢相信是何林动的手。
宁芳温热血液喷溅到何林身上时,何林眼底出现了一丝挣扎。
可是他的身体早已失去了控制,他眼睁睁地看着自己用刀割下邓春梅和宁蕊的头,然后把她们拖到沙发上排成一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