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救命,救命啊!法师我不是不想救她,我不敢,我不敢……”
听到厉知行拒绝救他,小黑吓得跪在地上猛磕头。
“咚,咚,咚~”额头碰地的声音听得聂小晚眼皮直抽抽。
“厉知行,要不,要不帮帮他们~”
聂小晚轻轻地拉了一下厉知行的衣角,结果被他瞪了一眼。
自己都还是个累赘,居然还想帮别人求情。
聂小晚委屈得眼眶通红,不帮就不帮,那么凶干嘛!
赵铁牛见厉知行无动于衷也跟着小黑磕起了头。
他磕头的声音比小黑响多了,只三下额头便渗出了鲜血。
聂小晚见状鼻子一皱,语气变得不好起来。
“厉知行,村长额头流血了!差不多行了你!”
明明他们也要除掉无头尸,顺手帮一下他们怎么了?
多行点善不好吗?摆谱给谁看呢!
厉知行一听聂小晚的语气就知道这个女人又准备大发善心。
根据他的经验,只要聂小晚一发善心他就得遭殃。
于是他在聂小晚准备开口询问如何帮忙前,抢先开了口。
“起来吧,我先问你们一些事情。你们的回答让我满意了,我会出手。”
厉知行突然松口,让大家狠狠地松了口气。
赵铁牛跪了许久,又磕破了脑袋一时之间竟然站不起身来。
小黑连滚带爬地冲过去扶起赵铁牛,厉知行看到这一幕心好像被针轻轻地扎了一下。
“法师,法师问吧,我一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关于你们的先祖,传言是怎么说的?”
面对厉知行的问题,赵铁语塞了。
这是他们村的秘密,也是他们村一段不光彩的历史。
“我把祖谱请出来让法师一看吧!”
半晌之后,赵铁牛无奈地叹了口气。
厉知行轻轻地点了点头,跟随赵铁牛去了宗祠,小黑刚被留下帮阿花处理三娃的后事。
看完赵家村的祖谱,厉知行终于明白为什么无头尸会找上何林。
也明白了这个无头尸可能比他想象的更难缠!
五百多年前,无头尸是一个名叫吴大壮的屠夫。
由于性格老实敦厚被赵家庄首富的独女看中,做了他家的上门女婿。
话说这赵家的小姐其实长得十分貌美,村里的人听说吴大壮被赵小姐看中时觉得他简直是祖坟冒青烟了。
可是婚后吴大壮才知道,赵小莲是因为和家里的长工有染珠胎暗结,怕事情败露才找他来接盘。
这才刚成亲吴大壮就喜当爹,绿油油的帽子把他的脸都染了色。
可是赵家有钱,赵小莲长得也好,吴大壮狠了狠心决定吃下这个哑巴亏。
万万没想到,赵小莲生性淫/荡,婚后仍然和长工卿卿我我,完全不把吴大壮放在眼里。
就连赵家的下人都看不起这不得宠的姑爷,吴大壮心里的冤气越积越深。
终于有一天,吴大壮酒壮怂人胆,提着剔骨刀在长工身上扎了几个血窟窿。
这下可捅了马蜂窝了,赵小莲报官把吴大壮抓了起来。
本来吴大壮只是伤人罪不致死,可是赵小莲用钱买通了县太爷,直接判了他斩首。
吴大壮死得冤,死后便在赵家作怪。
赵家接二连三有佣人被吓死,赵小莲和长工被吓得神经虚弱,终日惶惶不安。
赵员外某天夜里醒来,看到在吴大壮的头就挂在他的床头,也被吓得归了西!
赵员外一死,赵小莲疯狂地让人去找法师,重金之下终于让他们找到了一个厉害的法师。
法师让他们把吴大壮的身体和头分开埋葬。
他属火身体被投入了井中,还用刻着锁魂咒的大石头镇压。
而他的头被赵小莲埋在了一个隐秘的地方,祖谱里也没有说那个地方在哪
无头尸虽然消停了,赵家却因为经历了这一场变故,慢慢地末落。
厉知行查看家谱时发现了一件有趣的事情,民宿老板三娃居然是赵小姐与长工的后人。
传到他这一代,就剩下他一个了。
这下好了,一个都不剩了!
知道了无头尸的来历,事情就简单了很多。
“村长,除了那个荒宅以外,你们村还有哪里是禁地?”
厉知行又把赵铁牛问懵了,他摇摇头:“没有了。”
“真的没有?你再好好想想!”
赵铁牛思索了半天,面露难色地说:“非要说有的话,那就是法师你脚下站的这里!”
“祠堂?”厉知行有些意外。
“嗯,祖上有规定,这里除了村里的男丁,只有法师可进。外人和妇孺皆不可入内!”
赵铁牛指了指大门后面的写着禁忌的红纸。
厉知行顺着他手指的方向一看,发现红纸落款的地方写着三个数字。
再仔细一看,那三个数字明显不是时间,那是什么?
“村长,这三个数字是什么意思?”
“我也不知道,这张红纸已经重新过很多次了。每次我们都是照抄,没人知道那是什么意思。”
所以这“一,二,四。”到底是什么意思?
厉知行环顾了一下祠堂,发现这祠堂好像也翻新过。
“村长你们的祠堂几百年前是什么样子的?你们这看起来好像才刚刚翻新过!”
“几百年前也是这样的,老祖宗规定只能翻新,不能改变里面的摆设。”
赵铁牛的话让厉知行眼前一亮,祠堂里供奉的祖先牌位被整整齐齐地摆放木架子上。
每一个牌位都被摆放在一个高约30厘米宽约20厘米的木格子里。
为了区分这些先祖殁的时间,每一个木架子都编了号。
难道那个“一,二,四。”就是编号?
厉知行快步走向编号为一的木架子,从上到下找到二排每四格。
“赵大元!”
真是巧了,这个赵大元就是赵小莲的父亲赵员外!
厉知行伸手摸向赵大元的牌位,他的动作吓坏了赵铁牛。
“法师,使不得,使不得。祖先牌位不能摸啊!”
厉知行回头剜了赵铁牛一眼,“人活着无人好好孝敬,死了之后何必对着一个木牌惺惺作态。”
赵铁牛被厉知行的话堵得哑口无言。
他眼睁睁地看着厉知行把赵大元的牌位丢到一边,然后脑袋凑近小格子里查看。
厉知行用手指轻轻敲了敲木板,“砰砰”轻脆的声音传来。
接着他又用的敲了敲旁边的木格子后面的木板,依旧是“砰砰”两声,可是这声音却显得十分沉闷。
看来赵大元的那个木格子后面是空的,而那里面放着的东西昭然若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