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鬼赶紧改变脚下的方向,可是厉知行居然拿出一只瓶子对准了它。
那瓶口涌出一股吸力,拉扯着她向瓶子里钻。
女鬼的衣服还有头发都被拉变了型,她还在咬牙稳住。
很快,她的鬼体和柳白身体产生了分离。
一道黑漆漆人影从柳白的身体里,慢慢剥离。
女鬼尖戾的叫声,震得厉知行头皮发麻。
厉知行右脚一跺,手里的瓶子举高,女鬼的身形立马向他的方向倾斜。
女鬼使尽全身的力气挣扎,终于把自己的身形稳住了,可是她手里的小鬼却被瓶子吸了进去。
女鬼瞪着厉知行的眼睛流出了鲜血,恨不得扑上去把厉知行咬碎。
看着被收进瓶子的小鬼,厉知行的脸上露出了一个不满的笑容。
小鬼容易对付,瓶子收了小鬼后就这能用了。
他赶紧把瓶子盖紧,然后在瓶盖上画了一个小小的八卦。
那只小鬼便被死死地困在了矿泉水瓶里,女鬼见到这一幕立马陷入了疯狂之中。
它挥舞着又手向厉知行冲去,看样子是想把小鬼从厉知行手中抢回来。
可是厉知行大喝一声,女鬼身后那破灭咒如闪电般出现在它的身后。
女鬼又惊又气,只能眼看破灭咒就要扎上它的后背了,它只能先行躲避。
厉知行趁机瓶子揣进口袋,开始在地上寻找另一个可以收纳魂魄的器具。
看着干干净净地面,厉知行不禁暗骂一声。
之前怎么没发现这些人这么讲素质,讲文明的。
地面上除了刚刚那只不小心被人遗忘的矿泉水瓶以外,他再也没有找到另外的器具。
厉知行双眸一垂,看向女鬼的目光变得有些残忍。
要怪只能怪你运气不好了!
厉知行双手再次结印,嘴唇不停地蠕动着。
破灭咒好像受到了什么力量的催动,原本巴掌大小的金剑瞬间长大了10倍。
那金剑上的剑气刺破空气的声音把女鬼吓得魂飞魄散。
女鬼现在哪还顾得了小鬼,一头猛地扎进了树林里。
厉知行看着破灭咒离女鬼越来越近后,终于脱力地瘫坐到聂小晚身边。
聂小晚的脸白若纸张,气息轻到令人心颤,他伸手探了探聂小晚的额头。
额头上一片冰冷,看样子明天她肯定会发烧。
可这还不是最紧要的,最要紧的那只小鬼吸走了聂小晚的精气神。
这让原本缺了一魂一魄的她变得更加脆弱了,看上去像一只随时都会破碎的娃娃。
厉知行看到她憔悴的样子,心上好像被人扎破了一个窟窿,不断地有冷风灌入。
心脏又凉又痛,痛得让他呼吸都急促了。
“砰!”
树林里传来一声巨响,厉知行惊讶地从地上爬了起来,他皱着眉头掐指一算。
妈的,有人救了那只女鬼,还破了他的金剑。
厉知行气得心肺都快炸开了,他捏了捏口袋的瓶子,他就不相信那人会就此罢休。
随着女鬼逃走,营地弥漫的鬼气逐渐散去,帐篷里响起了此起彼伏的鼾声。
厉知行恨恨地朝树林里瞪了一眼,然后把聂小晚抱回了帐篷。
把聂小晚放回去帐篷后,用她的手机给导演发了几条消息。
告诉导演明红没有加帐篷睡觉,问导演有没有看到她。
导演本来就因为临时调换工作压力大得很,手机一响立马清醒了过来。
看到聂小晚给自己发的信息,导演急坏了。
他从吃饭的时候开始就没见过明红了,刚刚才把柳白找回来,明红又不见了!
他都是倒了八辈子的霉才会和这几个王八蛋在一起工作。
于是导演大半夜地把所有的人都叫了进来,一一询问。
刚刚还只是不见了明红,一番询问下来,好家伙!
柳白他妈的也不见了!这差点没把导演急死!
最担心和害怕的是圆圆,这两位姑奶奶可都是她照顾的。
万一出点什么事情,一百个她也不够赔的。
她胆战心惊地给张行打电话,张行听到她说两人不见了并没有过多责怪她。
只是告诉她,他已经在来的路上了,要不了多久就会到达416医院。
圆圆小声地应该着好,心里却慌成了一片。
张行听起来语气很平静,可是发起火来就连红姐也要退避三舍。
圆圆像一只跟屁虫一样跟在导演身后,请求导演快点安排人员去寻找两位姑奶奶。
厉知行借口聂小晚生病了,一直在帐篷里照顾她。
除了圆圆在营地等张行外,其他人全都出去找人去了。
觉睡到一半的林风气得都快要吐血了,自从加入这个节目就没有一天消停过。
这比他在电视台连加一星期班还有折磨人,看到生病昏睡的聂小晚,林风羡慕得不行。
聂小晚还真是命好,早不生病晚不生病,这种时候生病。
连带着她带来的免费劳动力也跟着一起休息了。
再羡慕也没用,林风还是认命地拿着手电筒往树林里去了。
医院的主楼和副楼他不敢去,他觉得小树林可能更安全一点。
众人分开找人没到20分钟,一辆黑色的吉普车开进了院子里。
吉普车的车灯好像改装过,灯光特别的刺眼。
厉知行在帐篷里都感受到了车子耀眼的灯光。
圆圆一直在营地等候,看到车辆的灯光后立马迎了上去。
从车上下来一个人身形消瘦,目光犀利的男人。
这个男人出现后,原来安安静静的聂小晚嘴里突然发出了一些咿咿呀呀的声音。
厉知行以为她要什么东西,凑近仔细一听,却连一个字节都听不清楚。
他只当是聂小晚在说梦话。
张行带着圆圆走到了聂小晚的帐篷前,眼神有意无意地扫过帐篷。
“这个帐篷住的谁?”
其他的帐篷都是打开的,只有这个帐篷是关上的,里面还有一些不寻常的气息让张行皱起了眉。
“里面是聂记者和她的朋友。”圆圆小声地回答。
“她的朋友?和她一起做节目那个不是男的吗?”
男的和女的怎么住一个帐篷?
在飞机上他明明闻到聂小晚身上的处子香,难道是他弄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