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章 四十五章摩尼教的血腥

孙吉贵被绑到木桩上，衣裳被拔掉，露出上半身一身肥膘。

有个手持利刃的大胡子走到他身边，拿手拍拍孙吉贵的脸，说道：“老孙，别哭了，跟个娘们儿似的。”

孙吉贵看到他哭的更厉害了，一边哭一边道：“马六爷，你放过我吧，我把我闺女给你做小，求求你放我一马，我不想死啊。”

马六爷哈哈笑起来，说道：“老孙啊，你是吓唬了吗，放不放你我马六说了不算，那得看坛主和卓长老的意思，你把寨子的位置告诉敌人，那不是要咱寨子男女老少跟你一起死吗？”

“我不是，我是被逼的，你们这些天杀的，老早就看我孙吉贵不顺眼了是不是，你马六不是个东西，你今天敢杀了老子，我做鬼也不会放过你的！”孙吉贵眼看求生无望，开始破口大骂起来。

马六拿了块麻布把他的嘴堵上，回头看了看卓长老，卓长老高声喝道：“行刑！”

有人给马六递过来一个海碗，里面装着酒，马六喝了一口，然后含了一口喷在孙吉贵胸口上，然后拿块抹布给孙吉贵把胸口反复擦干净，对着孙吉贵道一声：“老孙，对不住了，教里的规矩是这样的，你不要怪我，要怪就怪你出卖圣教！”

他把手中利刃摇一摇，在孙吉贵惊恐的眼神中，照着孙吉贵的心口就是一刀直插进去，跟着□□反手又一刀，两刀下去，皮开肉绽，骨头都露出来了，马六嘿的一声，手上用力，再一刀剁碎了孙吉贵的胸骨，便抄手进去，攥住孙吉贵的心脏，活生生拽了出来!

孙吉贵第一刀的时候嘴里还哼唧作响，后面两刀下去人还没死先已经疼晕了，下半身屎尿齐流，宛如个牲口一般被马六宰了。

要说这杀人越货的勾当，听起来可怕，但是万彤这些时日着实遇到了不少，在花家庄里遇到战阵厮杀，死的人远不止一个两个，她早已不是前世那种娇弱女子，然而杀人是一会儿事，开膛破肚是另一会儿事，万彤远远瞧见孙吉贵的惨相只吓得花容失色，一颗心扑通扑通地乱跳。她心里千百个声音在嘶喊，这些人都是疯子吗，这些人都是疯子吗？

摩尼教的血腥教规再一次突破了万彤的心里承受能力，她脸色苍白的别过头去，不忍再看。周围的教众一齐高声呐喊，马六得意洋洋地把孙吉贵的心放在装酒的海碗里，最后还拿手拍了拍死去的孙吉贵的脸颊，马六邪笑道：“老孙，你放心走吧，你闺女我会照顾好的。”

下面行刑完毕，有人过来把孙吉贵的尸体拖走，马六拿着那个海碗走到广场中央的火堆前，把那海碗高举起来。

“圣火熊熊，诸罪焚清，”高台之上卓长老大喊道。

广场上数百教众一起附和道：“圣火熊熊，诸罪焚清。”

马六把那颗心倒进火堆里，碗中烈酒引得火焰升腾，炸出一片青烟。

方七佛长身而起，对费坛主道：“费坛主，圣公的教令方某已经传到了，接下来的事情方某就不参与了。”

费坛主拱拱手，说道：“如此圣使请便。”

方七佛带着人走下高台，他这次来河东路，本身并没有带多少人，只有贴身的六个护卫，此时有个刀疤脸的汉子紧走两步上来。

“孙吉贵死了，”方七佛边走边道，“你们得另找人盯着河东路了。”

刀疤脸点头答应。

方七佛冷笑道：“费肖这是做戏给我看，哼哼，一个分坛坛主，好大的胆子。”

刀疤脸问道：“费肖一直不肯发展河东路，不知是何居心？”

“哼哼，”方七佛冷哼两声，说道，“他是怕当出头鸟，打得一手好算盘。我圣教的源头在南方，北方这边没什么根基，大肆扩张自然会跟北绿林起冲突，费肖这是在等圣公在南方起势，好借着圣公的名头再扩张。这个人，不简单。”

广场上收拾干净之后，马六等人都下去了，费坛主走到高台前面，看着下面的众人，费坛主大声道：“五行旗何在？”

下面五色教众中，各有一人当先走出来，抱拳行礼。

费坛主道：“祭祀已毕，尔等各自约束部众，自行散去。”

五行旗首领答应一声，各自带着部众离场，广场上只剩下了两队黑衣汉子，大约有四五十人，带着万彤她们这些孩子走过来。

费坛主年纪大约四十岁上下，一张国字脸，白面无须，双目精芒闪烁，居高临下而立，气势不怒自威。

“你们都是各处流离的孤儿，”费坛主道，“我圣教开恩，收容尔等，在乱世中保全性命，尔等需得知恩图报，可愿意加入我圣教，追随我费肖共创圣教大业？”

下面的孩子们最大的不过十几岁，小的才六七岁，谁能明白什么是摩尼教，什么是圣教大业，大家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谁也不说话。

“杀，”费肖手一挥。

周围的黑衣人立马举起砍刀，从最外面的孩子杀起，手起刀落，鲜血飞溅，十数个孩子登时血溅当场！

广场上鬼哭狼嚎，剩下的孩子吓得魂飞魄散，尖叫着想要四散躲避，可是手上都被捆着，根本散不开，不少人跑出两步就被带倒在地，摔得鼻青脸肿，还有的孩子吓得屎尿齐下，血腥味伴着屎尿臭气，成了一股说不出的恶心味道。

“尔等可愿入圣教，追随我费肖？”费坛主再次问道。

“愿意，愿意！我等愿意！”有聪明的孩子已经跪倒了，跟着剩余的人也一起跪倒，大声求饶。

费肖满意地点点头，他不需要这么多孩子，这里有上百个孩子，他只需要其中两成就够了，其余的人在他看来，最大的作用就是当做炮灰，用来历练他需要的那二十来个人。

“把中间清理出来。”费肖下令道。

于是剩下的人又被带到广场边上，中央的空地上圣火还在熊熊燃烧，黑衣人围绕着圣火画了一个大圈，然后把一队十个孩子带到圆圈中央。

黑衣人给他们解开了手上的捆绑，然后退出去到圈外面。十个黑衣人手执利刃分散开，守着那个圆圈。

“给他们兵刃。”费肖说道。

有三把刀被扔进圆圈里，这十个孩子相互看看，不知道接下来要他们做什么。

“你们还要接受磨炼，”费肖扬声道，“圣火会对你们做出选择。场地里有刀，捡起它们，把周围的人杀掉，最后一个人，可以活下来，加入我圣教。”

他的声音冰冷平静，仿佛在说着一件司空见惯的普通事情，然而这可怖的话语，已经让每个孩子都在颤抖。

十个人里，只能活下来一个人。

万彤她们挤在人群里，刚才的第一波杀戮并没有被波及到，但是如今听到费肖这么说，万彤的一颗心也是往下沉。

摩尼教这种做法，简直就像魔鬼一样，让这些孩子自相杀戮，他们本来还是懵懂无知的年纪，却要被逼着去残害生命。

万彤实在是不能理解费肖到底在想什么，但是现在她也没有心思去猜测费肖的目的了，因为过不了多久，她就会再次面临着死亡威胁。而且这一次，是纯粹地比拼身体力量，作为女孩子天生就是劣势，而且就算是能打过别人，万彤也不知道自己能不能下得了手去杀人，亲手杀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