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乔叶云一看到祝坷山和秋侗师徒二人,本来就极为疲软的双腿,那就更软了,恨不得直接瘫在地上。
乔叶云心里忐忑极了,以前乔二犯错,要是不幸被他师父苏长洲抓到,顶多也就是罚扫山门,或者到菜园子里挑水施肥而已。
可要是被掌罚人三长老祝坷山抓到,那是要上真刀实棍,挨戒板的。
祝坷山目光如炬,上上下下地打量着乔叶云的一身黑色束腰长袍,怒气渐盛,冷哼道:
“乔二,我还以为你成了霸仙剑的有缘人,突破练气期,会有长进一些呢,没想到还是如此不可救药。”
“三长老……”
乔叶云求饶的话还没说完,就被祝坷山拎着衣领运气瞬移,顷刻间出现在戒律堂了。
祝坷山把乔叶云随手丢在地上,吩咐当值的弟子:
“乔二私自下山,打十个戒板。”
在戒律堂当值的弟子似乎都得到了祝坷山的真传,一个个的都板着一张脸,不苟言笑。
一听到祝坷山的吩咐,弟子也不管乔叶云的挣扎狡辩,立马就有俩位弟子直接一人按着乔叶云的一只胳膊,把他拖上打戒板的长木凳。
”啊……”
乔叶云被按到了受伤的胳膊,顿时扯着嗓子惨叫起来。
可惜前乔二风评实在太差,没少装神弄鬼想要逃避责罚,因此现在整个戒律堂没一个人搭理他。
大家还以为他又是故意惨叫,装神弄鬼想要逃避打戒板,反正祝苛山的怒气更盛了。
另外一位弟子拿来戒板,二话不说,直接就“啪啪”地往乔叶云身上打。
好像赶时间似的。
……
玉轩阁。
苏长洲、刘水潺,还有元羡仙,师徒三人围坐在白玉石茶桌前喝茶。
元羡仙看到苏长洲的茶杯空了,又拿起茶壶给他满上,动作行云流水。
苏长洲端起来吹了吹,喝了一口茶后,语重心长地对坐在他对面的刘水潺说:
“小潺啊,虽然你成亲了,但是也别老惦记着夜猎赚钱,勤加修炼,提高修为,才是最重要的,不要舍本逐末。”
刘水潺喝茶的动作一僵,放下茶杯坐直身体,斟酌了一下,才毕恭毕敬地回答:
“师父,真正的高手,不仅要提高修为和境界,还要有身经百战的经验,您说是不是?”
苏长洲一听这话,顿时吹胡子瞪眼,“是要身经百战,可人家夜猎是为了提高修为,增加威望,你们夫妻俩夜猎,是只惦记着赚钱,哪还管什么修炼的事。”
元羡仙憋着笑意低头泡茶,极力降低自己的存在感。
刘水潺脸色微红,也低头假意喝茶,不敢接师父的话。
“哼,你这元婴前期修为,多久没有突破了,还有你们四师兄和五师兄,整天就惦记着游历,都多久没回宗门了,这次清谈会传讯也不回我,两个逆徒……”
苏长洲越说越气愤,吹胡子瞪眼地怒斥两个不见人影的逆徒。
元羡仙适时给苏长洲满上茶杯,一张喜庆的圆脸笑成一团:
“师父,喝茶,许是四师兄和五师兄在外边遇到什么急事了,还没来得及给您回信呢。”
刘水潺也赶紧出声,“就是就是,师父,八师弟说得没错,人在外面难免会遇上一些急事的,就像这次,我们要不是传信跟你求教对付异化蛇妖的法子,估计现在还赶不回宗门呢。”
苏长洲的第四位弟子和第五位弟子,秦傲夜和高夏风,均是结丹后期修为。
俩人天赋极好,但是性子散漫,游手好闲,不喜欢修炼,这俩人最喜欢结伴下山四处游历,常年不在宗门。
苏长洲端起酒杯喝了一口茶,看了看元羡仙和刘水潺一眼,冷哼道:
“你们就别为那两个逆徒说话了,小二虽然不爱修炼,还喜欢偷溜下山喝酒,但至少还知道回来,呵!他们俩个,那是除非我们宗门倒闭了,否则不会主动回来的主。”
刘水潺和元羡仙低头掩笑,这确实像是四师兄和五师兄能做出来的事。
这时,一位当值的弟子行色匆匆进来了,抱剑拱手作揖行礼。
“宗主,三长老在山门口抓到乔师兄又私自下山,罚他十个戒板。可刚打三个戒板,乔师兄就吐血晕过去了,现在还在戒律堂躺着没醒。”
苏长洲手里的茶杯瞬间被他捏碎了,然后一个瞬移,原地消失了。
元婴前期修为的刘水潺也瞬移跟上。
而结丹修士元羡仙不会瞬移,跟当值的弟子面面相觑了一会,也匆匆往戒律堂赶去了。
……
戒律堂。
乔叶云脸色发青,悄无声息地躺在榻上,与平时生龙活虎的样子大为不同。
刚才执罚的弟子才打了三个戒板,乔叶云就吐出一口血,然后晕过去了,把大家都吓了一跳。
一开始祝坷山还以为他是装的,毕竟乔二皮糙肉厚的,以前被打了十个戒板还乱蹦乱跳的一点事都没有,打三十个戒板还能一瘸一拐地走回去。
可现在才打三个戒板,他就吐血晕过去了,简直是匪夷所思。
祝坷山怒气冲冲地叫了好几声,乔叶云都没反应。
弟子这才支支吾吾地说他应该是真晕了,不是装的。
然后祝坷山摸了摸乔叶云的脉搏,脸色就凝重了起来,吩咐弟子把他抬到榻上,再让弟子去请宗主苏长洲,还派了弟子去叫医修。
苏长洲和刘水潺师徒二人很快就出现在戒律堂。
众弟子齐齐向苏长洲行礼。
苏长洲快步走到塌前,蹙着眉头看着一身黑色长袍躺在榻上的乔叶云,抬手摸了摸他的脉搏,神色一凛,转头询问祝坷山:
“三长老,这是怎么回事。”
“我看他穿着这身黑衣刚从山下回来,想着他又私自下山喝酒了,就带他来戒律堂罚十个戒板,可谁知,才打三个戒板,他就吐血晕过去了。”
祝坷山板着他那张不苟言笑的脸说,想了想,又补充道:”似乎受了内伤。”
“请医修了吗?”苏长洲问。
“宗主,已经让师弟去请了。”秋侗说。
苏长洲点头,又转向躺在榻上毫无知觉的乔叶云,眉头紧锁。
刘水潺也伸手摸了摸乔叶云的脉搏,若有所思了一会,然后转向苏长洲,想要开口说话时候,又注意到了戒律堂里的人,觉得这里不是说话的好地方,于是欲言又止。
不一会儿,胡子花白的老医修时春回,就跟着弟子过来了。
时春回坐在榻前的木凳上,一边摸着白胡子,一边给乔叶云把脉。
可他越把脉,神色就越凝重。
“内伤极重,对方似乎下了死手,招招在要害之处。”
“那小师弟什么时候会醒。”刘水潺问。
时春回掰开乔叶云的眼眸看了看,起身扒开他的衣裳,就看到他身上有许多青青紫紫的淤痕,胳膊上还绑着一条掺血的白绷带。
众人一见情况,全都面面相觑,不明所以。
“精疲力竭,大概这两天就会醒,不过,他需要卧床好好调养一段时日,否则会伤了根基。”
最后,时春回给乔叶云开了几副治疗跌打内伤的药,还给了一瓶补血活气的养身灵丸,这才告辞。
苏长洲看着毫无知觉,还不知道什么时候才醒的乔叶云,交代了几句,然后一把抓起乔叶云运气瞬移,消失在戒律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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