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 论如何扮演小丑

在克莱恩成功晋升序列8之后，克雷斯泰·塞西玛又与林若聊了几句，就告辞了。

毕竟作为红手套三巨头之一，“女神之剑”克雷斯泰·塞西玛要忙碌的事情还是很多的，如今克莱恩这边事了，他自然要去忙别的事情。

在克雷斯泰·塞西玛离开后，因为对方的存在一直一些紧绷的克莱恩才终于放松下来，他复而看向林若，终于有机会问从刚刚就涌起的疑惑，“林若，你说女神为什么……”

“我不知道。”本来因为异能力发生变化心情颇好的林若笑容一敛，表情也带上了适当的迷茫，“我不知道为什么女神会下达这样的神谕……就算是因为我的关系，祂注意到了你，也没理由这样做才对……或许是因为那片灰雾？”

“谁知道呢！”他忽然自嘲一笑，道：“女神……我从没有想明白过祂在想什么……”

克莱恩见此一时间也有些哑然，他想到林若曾经跟他说过的话，想要说什么，却又不知道该说什么，最后只能转移话题道：“说起来，林若，你知道小丑要怎么扮演吗，难道是要去马戏团？”

听到这话，明白自己已经成功和这件事撇清关系的林若也适时的被转移了注意力，笑着道：

“如果你愿意去马戏团扮演小丑，其实也没什么问题，不过那顶多只是浅层的扮演。魔药名称代表的可不仅仅是职业，更是一类有着共同特点的人。如果不能把握住扮演小丑的精髓，你是很难真正把小丑魔药消化完毕的。”

克莱恩听完若有所思的道：“换句话说，只要能把握住精髓，生活中也能扮演小丑？”

“可以这么说。”林若点点头，继续道：“你已经消化占卜家魔药了，也已经总结出了自己的占卜家格言，应该明白，所谓占卜家就是虽然能够有限的窥视命运，但是依旧对命运充满敬畏的人。那么在你消化小丑魔药，扮演小丑的时候，其实同样可以按照这个思路去思考。”

“克莱恩，你觉得小丑的特点是什么？”林若忽然抛出一个问题问道。

“小丑……搞笑的妆容，浮夸的动作，杂技般的表演？”克莱恩一边思索一边说道，“难道扮演小丑要以荒诞的方式去取悦他人？不对，不对，应该不是这个。”他思索着表情，却是越发的困惑，虽然一时间有些想不到小丑该怎样扮演。

林若对此也不奇怪，毕竟在原著里克莱恩在刚刚成为小丑的时候就没有想明白小丑该怎样办扮演，还是后来遭逢大变，才对“小丑”的精髓有了深刻的理会。

不过现在可没有一个廷根事件来让克莱恩恍然大悟了，自然只能由他这个老爷爷来亲自提点。

也正因此，随后林若就咳嗽了一声，笑着道：“克莱恩，小丑总是会面带笑容，你觉得他真的每时每刻都那么开心吗？”

笑容……克莱恩一愣，脑海中在这一刻有某一个念头一闪而过，他忽然想到了什么，道：

“小丑总是用笑容来逗乐观众，但是他们其实自身未必想笑，他们只是没有办法。他们脸上的笑容不仅仅是用来逗乐观众的，更是用来掩饰自身的悲伤和无奈的……”他声音越说越笃定，眼睛也越来越亮，显然是真的有点想明白了。

见他终于找对了思路，看来林若也是顿觉欣慰，笑着道：“你能够找到思路就好……希望你能够早日总结出属于小丑的扮演格言，消化完小丑魔药，我可是很期待你晋升序列7的，那才算是在神之途径这条路上真正迈出了一步。”

“序列7……我才刚晋升，怎么着也得再有几个月才能把魔药消化完吧。”克莱恩说这话时，表情还是有几分向往的，毕竟他已经见识过属于魔术师的非凡能力，那其中有不少还是很合他心意的。

“自信点，说不定你半个月就把小丑魔药消化得差不多了呢！”林若笑着道。

“半个月……怎么可能。”克莱恩摇摇头，觉得林若这话有些异想天开，完全就是在调侃他。

“这可不见得……”林若说这话时笑得意味深长。

什么是小丑？原著里克莱恩的理解是——虽然能略微预知命运，但依旧对命运感觉无奈，于是用笑脸遮掩着所有的悲伤、痛苦、迷茫和沮丧的人。

而林若敢肯定，在接下来的特训里，克莱恩对类似的体会不会少——不同于第一阶段特训的阶段理论阶段，在第二阶段林若可是没打算让克莱恩过好日子的。

吃得苦中苦，方为人上人。

林若想要培养的是一个真正的诡秘之主，是未来能够跟阿蒙那个混蛋对着干的存在，而不是温室里娇贵的布偶猫，在这个前提下，该狠心时他对克莱恩绝对不会手软。

五海可没那么好混啊！

至于那张把克莱恩调到贝克兰德的调令，林若虽然同样不解黑夜女神为什么这么做，但他还是敢肯定女神不会阻止他对克莱恩继续特训的。

毕竟论起来，黑夜女神可比他更加渴望诡秘之主诞生——而且黑夜女神如果真的不希望他特克莱恩的话，完全可以下达神谕，祂既然没有这么做，那就是默认。

而这个时候，克莱恩也想到了什么，问道：“对了，林若，我被调去贝克兰德的话，特训的事……”

“别担心，你先去贝克兰德那边报道，别的我会处理好的，特训的事就按照原来的计划来。”林若笑着道，又提醒道：“你不如现在考虑一下，要怎么跟你的哥哥妹妹们说这件事，或许你可以谎称自己升职加薪，只是因为工作需要所以被调到贝克兰德？”

克莱恩顿时也想到了这件事，犹豫着道：“或许我可以带哥哥和妹妹一起去贝克兰德？”

“不错的想法，但是你妹妹还在这边上学吧，你哥哥的工作也在这里，你现在手中虽然已经有一些余钱，但是你毕竟自己需要用钱的地方也不少。”林若眼皮一跳，随后面不改色的道：

“贝克兰德那边的消费水平可比这边高，你能保证将哥哥和妹妹带到那边之后能够让他们过上不错的生活吗？而且你又怎么跟他们解释这笔钱的来源？”

“依我看来你不如先跟哥哥和妹妹谈一谈未来的计划，比如让你的妹妹考取一个在贝克兰德的大学，让你的哥哥重新找一份工作。让他们先在这边生活，等你到了贝克兰德生活了一段时间，在那边拥有了一个稳定的生活环境，又能够解释自己的经济来源，再把他们接过去。”

“你说的也对。”克莱恩若有所思的点点头，显然觉得林若说的话很有道理。

林若则是暗暗松了一口气。

毕竟虽然在异能力提升的如今，他对阻止贝克兰德大雾霾事件又多了些把握，但是八字毕竟还没有一撇。贝克兰德大雾霾的背后，可远不仅仅只是一位A先生，一位绝望魔女那么简单，谁知道未来会出什么幺蛾子。

如果真的将克莱恩的哥哥与妹妹接去了贝克兰德，导致他们在大雾霾中出了什么事的话，就不太妙了。

随后，林若又想到了什么，说道：“说起来，邓恩他们还不知道你要被调到贝克兰德的事情吧，你不去跟他们说一声，告别一下吗？”

“是该告别一下……”克莱恩说想环顾了下周围，有些怅然若失。

要离开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