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大人这番意思也特明显。
作诗就给钱?肤浅,太肤浅了!
萧大人就是在调戏他。
不行,我堂堂穿越者,当然要靠自身能力吃饭。
“怎么?公子你不收?”李晓婉见他脸色端庄严肃,不由问。
“嗯,钱来得肤浅,本人不收。”弈世点点头。
“噗嗤~”李晓婉和燕莺忍不住笑了。
“公子你就会嘴硬。”燕莺补刀。
“”
“大人也说了,知道你嘴倔,所以让我多准备点。”李晓婉再拿出一块金。
沉甸甸,估计有有个五六两左右。
加起来就一百五十两银子咯。
“大人还说,你再不收便是不识好歹,下次见面非抽你不可。”李晓婉善意提醒。
弈世瞥了一眼,默默接过塞进抽屉,轻轻咳嗽几声:“咳咳,下不为例,下不为例昂。”
可恶!怎会有女人逼我吃软饭?!
还不得不吃。
两女见状,在一旁使劲偷笑。
夜深,屋中只有燕莺和弈世二人,都在动笔干活。
她写信给秦穆琼打小报告,弈世作书。
“燕莺,二品巡抚官多大?”弈世想了想,问她。
“唔公子稍等,容我看会书。”燕莺扭头,也不知,跑去枕头底下拿出一本书。
“这是什么书?我怎没见你拿出来过?”
“这是殿下命人手写的注解书,详细说过后秦各大官职信息,怕你不懂专门准备的。”
弈世听完,心不由一暖。
这女人,还真是外冷内热。
明明在泰京三天对他不管不问,背地里却贴心给他准备一套百科全书。
“这是殿下原话,我念给你听。”
“吾猜你或许会见过巡抚,不出意外是周浩。”
弈世一惊,还真给她说中了。
“周浩淮地人,与淮地各大势力颇熟,且是年年皇商派往汴江指定人,本宫且与你说说巡抚一职。”
“巡抚,一年三次离泰京,虽官居二品,却在朝中毫无权力,分量不重。”
“春季离京是皇商收购,夏季离京是检核问事、检查百官,秋季离京仍是皇商走动。”
一年走三次,巡抚有权力动用只有三次机会,且这权力对泰京官无效,只对京城外地的官有效。
听起来很弱,因为在泰京毫无事情干。
“巡抚居二品是因其下巡各地,代皇上行事,除此之外,巡抚是为数不多可劝谏皇上的官,若你遇上,好好把握。”
“本宫所说劝谏,并非平常劝谏,巡抚劝谏是观各地民生向皇上进谏,皇上必须有所顾虑,否则会引来良臣抨击。”
“可惜现朝廷早已无良臣,小人当道,巡抚进谏诺过于尖锐,惹得皇上龙颜大怒,后果不堪设想。”
这几句话已经暗示弈世,如果有机会,让巡抚去帮忙说几句话。
但不能太狠,也不能动某些人蛋糕,小心翼翼为自己谋取好处。
弈世秒懂,要他在夹缝中吃一点蛋糕,要小心翼翼,且不能让人发现。
如何吃蛋糕有待思索,机会在他手,得看能否好好把握
眨眼间,三天过去。
弈世名气越来越大,成了整个汴江大红人,甚至出圈出到汴江外。
仙肴楼罕见的恢复到巅峰时刻,有些外地人一大早便候着。
今日清晨,除了排长队的百姓们,还来一位顾客。
一帮官兵拥簇着,一边驱散周围民众。
弈世老远就听到吆喝声,还有一道略微熟悉的声音。
“哈哈!小掌柜,本官又来光顾你的生意。”
原来是周浩,他又来了。
“何必让巡抚大驾光临缺什么和我说就是了。”弈世亲自出门迎接。
“我对你们酒楼的菜念念不忘,今日想再尝一尝。”
“巡抚里边请,二狗,腾出一间包厢。”
为了不打扰一二三层楼赚钱,弈世直接去五楼包间。
豪华房间内,周浩让弈世也坐。
“在下还有一问,巡抚此次前往汴江有何贵干呢?”弈世明知故问。
“唉,巡抚一官,自然是巡视地方,顺便帮陛下做的事,可老朽今事却没做成,还惹得一身骚。”周浩摆摆手。
看得出来,他有点憋屈。
“那我先敬你一杯,借酒消愁。”
“哈哈,好!喝!”
他这几日迷上了龙泉仙酿,味道一绝。
火辣上头。
“本官呢,要来和四大家们谈谈。”他话匣子打开,说个不停。
“谈什么?”
“谈粮食,你不知皇宫每日早朝,来自四方的灾报一日皆一日,唉。”
弈世眼珠子微微一转,小心翼翼试探道:“可我听泰京的消息说,各地知府不愿报,怕陛下生气。”
确实如此,如今皇帝想追求长生不死,自认功德与神仙相提并论。
什么在他通知下,国富民安,外敌忌惮不敢侵。
真正的结果是,饿殍满地,国外群强虎视眈眈,时不时出来骚几下。
“确实如此,一帮没蛋的懦夫!不知害死多少人命,可就在我出发前几天,有件事不得不报。”周浩骂了一句。
“哦?能否在下的说说?”弈世好奇心被勾起。
“嗨,也不算隐秘之事,有地方造反!”
弈世大惊,卧槽!这么快?!
这可不是个好消息啊。
造反也得等他发育发育先,如今一栋酒楼左右不了局面。
“所幸,造反人数只有一个村子,攻占县城,把知县头砍了示众。”
“当地知府很快出兵镇压,坏就坏在,一个反”
“处处皆反!”弈世脱口而出。
“没错!已经有数起造反!再下去影响后秦安定啊。”
弈世早就猜到会造反,绝对不会让他等太久。
人也得吃饭的吗,没饭吃只能造反咯。
俗话说得好,舍得一身剐,敢把皇帝拉下马!
“这件事传到泰京之后,朝廷震动,各大臣议论纷纷,陛下本意让他们出法子,最后吵着吵着又回到党派争斗。”
弈世听完连连摇头,这什么垃圾朝廷啊。
事已至此,皇帝压力很大。
一是自欺欺人的打脸让他羞愧,二是泰京有些文士发文质疑,引起一片反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