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壁虎惊魂

欧阳炯倒在了地上，剑也脱手了，掉在地上“当啷”一声。

黄胡子挥剑就砍，没有丝毫迟疑。欧阳炯就地一滚，躲过了这一剑，却弄了一身菜汤，看上去颇为狼狈。

黄胡子没有给欧阳炯喘息的机会，剑招越来越快，剑尖围着欧阳炯的脖子转。欧阳炯冷汗直冒。自己原来以为在或湖州范围内自己的武功应该还算数得着的，没想到今天要败在这个船老大的手里。

更要命的是，要在几位朋友，尤其是后辈面前丢人。

这时，左玉一声大喊，把一个敌人砍倒在地。另一个马上就手忙脚乱了。

穆子同眼前的敌人也只剩下了两个。看来这几个人的功夫都不错。

乌醒石在欧阳炯倒地的时候就发现，如果不帮欧阳炯，说不定欧阳炯真会被黄胡子杀掉。可是怎么帮他呢？自己过去说不定更加危险，连自己也得打搭进去。

乌醒石左右环顾，猛然发现墙壁上有一只壁虎。只好孤注一掷了。他对着壁虎低声说了些什么，然后，迅速出手抓起壁虎向黄胡子丢去。

黄胡子正专注于欧阳炯的脖子，而且马上就要成功了。忽然觉得一个东西飞来，啪，贴在了自己的脸上，接着，一个东西照着自己的眼睛就是一口。

黄胡子这一下大吃一惊，身体本能反应，把眼睛就闭上了，那只壁虎这一口，只咬住了黄胡子的眼皮。

壁虎的牙齿是很小的，咬的这一下也不疼，但是事起突然，着实吓了下黄胡子。“啊！”他大叫了一声。

黄胡子这一闭眼，一大叫，剑法一乱，给了欧阳炯机会。他用剑迅速拨开黄胡子的剑，然后紧跟着刺出，不偏不倚，正中黄胡子的脖子。黄胡子这次没来得及喊一声，就倒在了地上。脑袋正躺在乌醒石倒的那半盘菜上。

穆子同也打完收工了。左玉用剑抵住了剩下那个人的脖子，厉声喝问：“你们是什么人？谁派你们来的？”

乌醒石等人围了上来：“说，说出来，饶你不死！”

那人倒也是条汉子，脸上没有害怕的意思：“乌醒石，算你命大。想知道老子是谁，没那么容易！”说着眼睛瞪起来了。

乌醒石说声“不好，他要自尽”，已经上前要阻止。可是，这没法阻止。

那人嘴角流出了鲜血。缓缓倒在了地上。

左玉道：“他嘴里有毒？”

欧阳炯蹲下来，伸手在那人脖子上放了一下，站起来说：“这是死士。来之前就把毒含在口中，就是怕说出什么。”

穆子同说：“果然……”

左玉问：“果然什么？”

穆子同笑笑：“我们一旦说出那些事儿，就要有麻烦了。”

“是呀，求仁得仁，也得坦然接受结果。”乌醒石这话似乎是对穆子同说的，然后他指着地上倒着的这些人，“应该是梁国人。检查一下他们的身上，若有标记，就是梁国人。如果没有标记，应该就是亡命徒，拿钱来办事的。”

穆子同和欧阳炯挨个扒开那伙人的衣服，发现都有文身标记。

左玉笑道：“有文身的却是梁国人，这很没道理。这些都是江湖上的混混，拿人钱财，替人消灾的。”

“这正是梁国人的精明之处。”乌醒石说。

欧阳炯点点头：“乌公子说得对。要是信了这些文身，那就是上了梁国人的当了。”

左玉说：“好好好，又是你说得对。”

欧阳炯笑着说：“这句话又像是真话，又像是气话。”

乌醒石看着从黄胡子身上爬出来的壁虎，走上前去低声嘟哝着什么。

欧阳炯也走过来：“是它救了我。莫非，这也是乌贤弟的指派？”

穆子同过来指着壁虎说：“以后再有这么危险的事，不要轻易答应他呀。”

“它也是身不由己，我是把它仍过去的。”乌醒石笑着说。

左玉弯腰看着壁虎爬上了墙，感叹说：“果然是个高手。”

几个人也没了兴致吃饭喝酒，就出门下楼。马老板在二楼拐角处焦急地等待着，看欧阳炯等下来，忙上去施礼道歉，说有一伙人逼着他如何如何。

欧阳炯打断了他的话，告诉他那伙人已经收拾完了，就在上面房间里躺着呢，让马老板去报官，让衙门里来处理这件事，自己也会跟都督府和知府衙门说清楚的，让马老板不用害怕。

欧阳炯回头对乌醒石和穆子同说：“今天也没有吃好，改天愚兄再请大家吃饭谢罪吧。我还有件紧要的事情要办。左小姐出来很久了，我怕左督担心，先送她回去了。”

乌醒石和穆子同都拱手相送：“欧阳兄，我们以后有的是机会。”

“噢，对了，我明天要出趟门，有任务。真的要改天再说话了。”

欧阳炯说完，要了马匹，与左玉小姐告辞了乌穆二人，打马走了。

天也黑了下来。

穆子同看着乌醒石：“今天出了这么多的事儿，你觉得是梁国人干的？他们知道了些什么？”

乌醒石一笑：“是阎选。这件事只有阎选知道一点儿。我跟他说了‘鸡毛信’这三个字，他能不明白？左丘在茶舍里单独留下我们。这更让阎选不安。再者，可能阎选已经知道了‘鸡毛信’没送到的事。”

穆子同点点头：“嗯。但是，鸡毛信的事不会这么快就泄露吧。除非，除非他们有信鸽。”

乌醒石拍拍穆子同的肩膀：“哈哈，你说得对。看来我得让如电来帮我们了。明天我就召唤它。”

“别说明天了，现在怎么办？还饿着肚子呢！”

“你守着饭店酒楼说饿，那就该饿死算了。”乌醒石哈哈大笑。只有在与穆子同单独在一起的时候，他才觉得可以自由一些。

“马老板，把你这儿的蛤蜊再来一盘。对了，再来一盘蜜汁山药。我们还没吃一口东西呢！”

马老板跑过来：“唉，刚才可把我吓坏了。您要的菜马上就来，我再给您添壶酒。你们是欧阳都司的朋友嘛。”

乌醒石道：“好好。快去吧。”

两个人随便找了一张小桌，坐下。

穆子同问：“欧阳炯说有要紧的事是？”

乌醒石笑道：“要引蛇出洞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