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 第 29 章

    康娜对作业的态度很认真, 所以暗中观察五条悟也很认真。

    一定要通过她的日记让别人了解五条悟！

    首先关于吃的方面，五条悟可以说是超出常人的喜爱甜食。

    五条悟其实一开始对甜食不算讨厌，但也没这么喜欢。但因为无时不刻都在运转无下限术式的负担过重, 需要给大脑提供糖分运转, 要不然脑子可能会烧坏。

    因为甜的东西吃多了, 他就不知不觉变成了极端甜食分子。

    五条悟最近沉迷仙台一种叫做“喜久福”的特产，总共有四种口味, 鲜奶油, 焙茶，抹茶和毛豆生奶油。

    五条悟觉得每个味道都很喜欢, 于是一口气买了十盒过来，四种口味一盒20枚装，也就是总共200个喜久福。

    吃了半盒之后，五条悟总算确定他最喜欢的口味是毛豆生奶油。

    对甜食不克制的结果就是到了吃饭时间, 五条悟他说肚子饱了, 不吃饭了。

    津美纪说要好好吃饭, 五条悟理直气壮说他是大人所以没有关系。

    康娜记录到这里, 默默给五条悟记下一笔。

    因为她之前一边吃饭一边看电视结果被五条悟说了, 结果五条悟自己吃饭也不认真！

    五条悟！只对自己要求放宽，擅自滥用大人特权的家伙。

    五条悟还犯了沉迷一种东西的人都会犯的毛病，就是想推荐身边的人也去尝试自己喜欢的东西。

    只不过康娜是自己跑过去先要吃的, 所以她观察五条悟的日记先放一遍, 先把每个口味的喜久福都吃一遍看看。

    喜久福的外面一层十分绵软, 有点像精灵温泉旁边没有蛋黄的蜘蛛蛋, 一碰, 就像是沙袋一样凹陷下去, 唯一有点不好的就是表面有层面粉, 吃的时候会一直掉下来，会把身上的衣服弄脏。吃蜘蛛蛋就不会这样，只不过想要吃蜘蛛蛋不容易，因为那些精灵都很小气。

    五条悟看康娜吃成花猫的脸，额角神经隐隐在跳。虽然他不大会照顾人，但是康娜现在这样子他实在忍不下去，他抽了几张纸巾，先是胡乱擦了下康娜的嘴边，然后又把新的纸巾垫在她的膝盖上，“这个是麻薯，没有面粉会黏手，吃的时候稍微小心一点。”

    “好。”康娜乖乖点头，表示知道了，于是撕开一袋新的喜久福，仰头，把整袋喜久福连同干燥剂像是倒豆子一样，一股脑倒进嘴巴里。

    五条悟：“……”

    “你真的有吃出来是什么味道吗！”五条悟不能忍受自己喜欢的食物被这么糟蹋，他去桌子上面拿康娜刚刚撕开的包装袋，确认是鲜奶油味后，回头，幽幽问她，“你有吃出豆沙的味道吗？”

    康娜原本跟松鼠一样咬东西的动作一顿，眯起眼睛，放慢下巴动作咬了一下，自信地肯定点头，“吃出来了，有硬硬的东西。”

    五条悟：“那个应该是干燥剂。”

    豆沙怎么可能会是硬的！

    五条悟从盒子里拿出一个新的鲜奶油味的喜久福，他转过身，面朝康娜把包装袋撕开之后，像是慢慢演示一遍，两只手把喜久福从中间往来拉扯，最外面的一层麻薯在他修长的手中变了形，但中间还是拉丝一样没有断开。

    五条悟将一分为二的喜久福一半给了康娜，特意说，“慢点。”

    不要再糟蹋他的喜久福了！

    康娜看得眼睛发亮，不知道为什么，刚刚只是看五条悟把喜久福这样扯了一下，就突然感觉很好吃了！

    康娜接过这半个喜久福，仔细来回看了很久。

    五条悟已经用纸巾

擦完手上多余面粉，回头看到康娜还是稀奇盯着那半个喜久福翻来覆去看，他喝了一口水，“也不用这么认真，就让你慢点吃而已。”

    “喔。”康娜两只手小心捧着喜久福，不是将喜久福送到嘴边，而是低头去啃手上的喜久福。她故意只咬了半口，努力感觉一下味道。

    好像最外面那层像蜘蛛蛋……也就是悟说叫麻薯的东西，咬起来的感觉和其他的食物不一样，不是一口咬断，而是会黏腻拉长，其中还有沙沙的红豆馅混着柔软的鲜奶油，三个东西混在一起，味道好像真的新奇的不一样了！

    康娜又拿了另一个不一样包装的，她仔细看了一下字“抹茶”。

    这次她自己主动跟五条悟刚刚一样，把喜久福扯开两半看了一下。

    “里面好像也是有红红的东西，也有绿绿的东西！”

    “抹茶味也有红豆馅，只不过吃起来抹茶的味道还是比较浓的。”来自喜久福品鉴大师的解惑。

    康娜轮番把四个口味吃了个遍，五条悟最喜欢的毛豆泥鲜奶油，毛豆泥吃起来粗糙的颗粒感让她想起在岩石上烤出来的吧哈特果实，所以不大喜欢，康娜吃完五盒之后，把第一名分给了鲜奶油味的喜久福。

    五条悟不服气，“明明是毛豆泥鲜奶油味最好吃吧！”

    他觉得肯定是龙的味觉和人类的不一样，所以又把喜久福分给津美纪和惠，想要在口味上寻求认同感。

    津美纪吃了之后说最喜欢焙茶味。

    伏黑惠……伏黑惠吃了半个就不吃了，说太腻了。

    康娜记录到这里，默默给伏黑惠记上一笔：味觉奇怪的家伙。

    明明很好吃！就连喜久福里面的干燥剂也好吃！香香甜甜的！

    接着夏油杰到家里，五条悟和夏油杰两个人在看《星际大战》。

    然后康娜不知道五条悟在做什么了，因为她在暗中观察的时候，看着看着就忍不住也开始看投屏在整面墙上的电影，毕竟里面的人在炫酷的用光剑打架。

    虽然科技文化程度不一样，但是在屏幕上面的人很有自己世界人类的风范。

    虽然没有光剑这种武器，但在她的世界里，人类和人类之间打架，也差不多是这种感觉。

    不知道悟在看的这个世界里面有没有龙。

    康娜还在想的时候，五条悟和夏油杰两个人因为电影里面一句“I a your father.”争起来。

    不是在争电影情节，他们两个人正在努力争着做互相的爸爸。

    通过跟复读机一样不停重复这一句台词。

    康娜总结：悟想做爸爸。

    接着五条悟拿出家里剩下的喜久福，问夏油杰喜欢哪种口味。

    夏油杰把每个口味都只吃了一点，然后说每个都还行。五条悟说夏油杰没有味觉，然后抓起喜久福要整个往夏油杰嘴巴里塞。

    康娜总结：悟还是不要做爸爸比较好，因为悟……

    “我怎么了？”

    康娜写到最后结束语的时候，观察日记被本人抓到了，以至于最后的结尾没写好。

    夏油杰在一旁曲指抵唇，全程憋笑看完，“看起来比较像美食日记。”

    默默把五条悟在里面看起来像小孩子的后半句给咽回去。

    毕竟五条悟可是要成为幼教的人，这句话还是不要说的比较好。

    五条悟大概也觉得康娜写的观察日记里的自己幼稚得跟小学生一样，但又是真事，他不好反驳，他双手抱臂拿起笔，“我给你改一下。”

    五条悟翻开新的一页，故
意模仿小学生的笔迹，字迹歪歪扭扭，还全是用片假名。

    【家里来了一个扎丸子头的小眼睛怪叔叔。】

    【他特别喜欢吃喜久福，吃完之后觉得好吃，兴奋到当场拿扫帚弹空气吉他，来了一段很难听的RAP。】

    夏油杰额角青筋暴起，“比起观察日记，这是抹黑日记更恰当吧。”

    康娜也不赞同，鼓起脸，“老师说了，观察日记里写的东西必须是真的！”

    五条悟完全不在意两名受害者的指控，把笔一扔，“图片文字仅供参考，一切以实物为准，不要那么在意细节。”

    夏油杰蹲下身，视线与康娜齐平，他伸出手，又缩回去，他最终只是对康娜笑着说：“我带你出去找能做观察对象的东西。”

    五条悟刚入学咒术高专的时候很多一般人知道的常识也不清楚，看起来就好像是另一个世界来的居民一样。实际是因为五条悟身为五条家的继承人，以及天生拥有改变咒术界平衡的六眼，他的生长环境和普通小孩不大一样。

    不清楚中间到底发生了什么，导致他最后变成这种性格。

    夏油杰的父母，以及他从小到大身边的人都是普通人。很多咒术师因为工作环境关系，在有些地方总会有些疯疯的地方。夏油杰则是其中难得最接近正常的正常人，同时也是努力的天才。

    他咒灵操术和其他一代代继承下来的咒术不一样，没有书籍记载，没有人教。他现在咒术上的成果，都是靠自己一步步摸索出来的。整个咒术界也只有三名特级咒术师，他是其中之一。

    夏油杰在上咒术高专之前可以说是过着普通人的生活，观察日记这种作业当然有做过。他帮康娜选出的观察对象，是自己当年选择的观察对象。

    “独角仙？”康娜在玄关等着他们两个人穿好鞋子，“是跟独角兽或者精灵一样的生物吗？”

    “是昆虫。”夏油杰笑着回答，“在山里算比较常见吧，而且品种也很多，抓到一些稀有的独角仙还能到店里去卖钱。”

    “也可以用自己抓到的独角仙和朋友抓到的独角仙放在一起比赛。”夏油杰似乎是一些比较久远的回忆，脸上满是温和。确实现在回想起来，那时候很幼稚。也跟现在咒术师生活完全不一样。

    “欸？”五条悟拖长音调，“这是什么，感觉听起来很好玩的样子。”

    夏油杰一顿，转头看他，“你该不会说你也想玩吧？”

    “……”

    “不会吧？”夏油杰又重复问了一遍。

    “……”

    沉默半晌。

    “不可以吗！”五条悟理直气壮的音量加大，“我又没玩过！玩一次怎么了吗！而且是看独角仙在打架，关我什么事！”

    康娜觉得五条悟说的很有道理。

    她开心的举起手，“那待会看我和悟抓的独角仙，谁的比较厉害！”

    穿鞋子到一半的五条悟抬头，不可思议道：“你在想什么？”

    夏油杰欣慰，看来五条悟还是稍微有点底线。他从小到大没玩过独角仙，抓来玩一次也算正常，但如果和小学女生比抓独角仙什么的，也太……

    五条悟穿好鞋子，脚尖点地蹬了蹬，语气自信，“那当然百分之一百是我赢啊！我肯定会抓到最厉害的那只独角仙。”

    他墨镜下滑，露出苍青色的眼瞳，声音响亮，“用我的六眼保证。”

    夏油杰：“……”

    这人没救了。

    .

    运气不好的是，两人一龙出门还没到最近的山上，天上就飘起了小雨。


    “最近天气不好，一直在下雨，忘记看天气预报了。”夏油杰操纵一只收服的咒灵在他和康娜头上挡雨。

    五条悟一直开着无下限咒术的[无限]，别说现在被风吹得飘飘摇的雨丝，就算有人故意用咒术攻击他也破不了他的防御。

    虽然下雨对没带伞的几人完全没有影响，可是对独角仙来说就不是这样了。

    “我们还是下次再去……悟，把你脸上失落的表情收一收。”

    “独角仙也太弱了吧，只是下雨而已啊。给我正常出来工作啊！我都没有休息，凭什么只要下雨，独角仙就可以偷懒了！”

    出门计划被打断，几人一时停在原地，康娜仰头呆呆看了一会外面的雨，突然整个人跳出被咒灵挡住的地方。

    夏油杰直接弄了一只新的咒灵到她的头上去挡雨。

    康娜是跳出去欢快的踩水坑，她一边低头看看水坑被自己踩到溅出来的水花，一边唱着不知道从哪里学来的歌，“下雨下雨下雨，下酸雨。打雷吧打雷吧，轰隆隆隆。”*

    只剩下两个完全不理解的特级咒术师在后面看这容易让长辈血压上升的一幕。

    “这是什么歌？”

    “电视里吉祥物唱的歌吧，好像在唱的时候会踩水坑。”

    “所以为什么要踩水坑？”

    “不清楚。”

    两人也没阻止，就隔着雨帘看康娜一个人踩水坑。

    混着淅淅沥沥的雨声，两名特级咒术师的声音也没那么清楚，话语中的情绪也被雨水冲刷洗净，不留下痕迹。

    “最近咒灵变多，也有一直下雨的关系吧。”

    “嗯，人的心情容易被很多细小的事情影响到，天气也是因素之一。”

    咒灵来自人的负面情绪，一旦遇到开学季或者年底，咒术师的工作量就会变多，要去祓除各地产生的咒灵。

    又是一阵沉默，一时只有不远处康娜踩水坑啪嗒啪嗒的声音，以及她口中奇怪的歌谣。

    夏油杰看了一会，特意背过身，拿出怀里的烟。

    五条悟瞥他一眼，皱眉，“我说，你还是早点戒掉比较好吧。硝子最近都有试着戒烟了。”一顿，“虽然失败了。”

    结果硝子抽得更凶了。

    夏油杰吐出一口烟，没回应什么，反而问他：“你觉得这种时间会持续多久？”

    没具体说什么，五条悟却接上话题。

    “不知道。”五条悟手抄口袋，看着另一边的康娜，依旧是平常散漫的语气，“但我现在想这么做。”

    “她是我捡到的诶。”虽然准确的说是康娜当时自己主动送上门的，“她对世界的认识，一大半都是我给她的。”

    “我小时候就是因为这双眼睛，对世界一下子了解的太多了，不管是好的方面还是坏的方面，所以那时候看别人……”他一顿，好像找不到什么好的形容词，“说实话，我现在回头看，总觉得我那时候人很怪啦。”

    六眼让他看到了太多东西，那时候他总是游离在世界之外，看其他人的态度就像是看水族馆里的金鱼一样。

    “不要说的你现在不怪一样好吗？”夏油杰轻笑一声，掸了掸手中烟灰，“你可是咒术高专百年一见的问题学生。”

    “不要说的你很清白一样，那些事情你一半也有做吧。”五条悟手抄口袋，“总之我现在想尽量让她看到好的一面，至于以后怎么样……也不是我能控制的，反正也是她自己选择吧。”

    要在白纸上画画，如果一开始就有黑漆漆的颜色混进去，之后想要挽救也很困难。起码一开始是
用明亮的色彩，随着时间增长，画上面会有越来越多的颜色混进去，如果画上面的颜色真的变脏了，那也是没办法的事。

    起码现在，要让她想到是春天的花香，而不是滚滚不绝的惊雷。想到的是夏天的蝉鸣，而不是燥热难耐的酷暑。想到的是秋天的凉风，而不是连绵不断的阴雨。想到的冬天的白雪，而不是透彻骨髓的寒冷。

    让她会想要给春天写信，给夏天写信，给秋天写信，给冬天写信，给四季写信，不后悔在这里度过的每分每秒。

    就算收不到回信，也不会讨厌春天，不会讨厌夏天，不会讨厌秋天，不会讨厌冬天，对世界没有不满。

    总要过得开开心心的。

    所以愿意在雨天跑出去在水坑里踩水花，而不是害怕弄脏衣服。

    两人隔着模糊的雨幕，看着不远处踩水坑的康娜，一时都没有再说话。

    沉默中，刚好一对路人母子经过。

    “妈妈！你快看！这里有两个奇怪的叔叔一边淋雨还一边盯着小妹妹踩水玩！”

    “嘘！别看！”

    路人像是捂住脏东西一样，捂住自家小孩眼睛走了。

    夏油杰：“……”

    五条悟：“……”

    沉默半晌。

    五条悟闭着眼睛点头，语气棒读：“毕竟是小孩子，偶尔说错话也能理解。我们作为大人的就要心胸宽大，不能跟小孩子计较，原谅……”一顿，他睁开苍蓝色的眼睛，变脸神速，“你以为我真的会这么说吗！”

    他不服气的就要追上那个小屁孩，“叔叔？！我哪里像叔叔了！！我明明才上高中，我哪里像叔叔了，你给我说清楚了！”

    夏油杰一把拦住他，“能不能不要继续丢人了。”

    五条悟还要继续往前追，夏油杰动真格一样改成用手钩住他的脖子，劝他冷静，“我们两个的年龄本来就比普通的高中生要大一点吧，咒术高专是五年制。”

    “那也绝对没有被小鬼叫叔叔的程度吧！”五条悟啧了一声，“五年制太长了，迟早有天要改成四年制。”

    五条悟走到康娜身边，溅起的水花眼看就要溅到他青黑色的裤腿上，可惜就像是遇到一堵无形的空气墙，水花又落了下去。

    五条悟牵住康娜的手，[无限]可以作用在他碰到的人身上，康娜抬头，五条悟对她说：“今天抓不到独角仙了，我带你去买雨鞋。”

    留着下次踩水坑的时候用。

    “好！”康娜就算不清楚雨鞋是什么，只要是五条悟说的都开心应好。

    夏油杰笑着眯起眼睛问她，“你想要什么颜色的雨鞋？”

    康娜兴奋的说：“红色！”

    五条悟想到上次康娜选书包，也是毫不犹豫直接选了红色，“这么喜欢红色。”

    确实，印象中小孩子都喜欢花里胡哨的颜色。

    康娜用力点头，“因为和血的颜色一样！”

    五条悟脚步一顿。

    居然是因为这种原因才喜欢红色的。

    理由一点也不可爱。

    果然是Dragon。

    .

    康娜回家的时候，脚上穿着全新的红色小雨鞋。明明是儿童用品，上面却连一点卡通花纹会有也没有，是通体的全红。正是康娜理想中雨鞋应该有的样子。

    因为有了一双新雨鞋的兴奋，她走路的时候都会不自觉把脚提高，然后用力踩下去。

    得亏她身边的五条悟开着[无限]，康娜溅起的水花完全碰不到他，如果康娜身边是其他人，这
一路走回来，一身衣服全部都要被康娜踩出的水花报废。

    除了新的小雨鞋，五条悟还买了一把也是全体通红的雨伞。康娜直接撑着这把小红伞哒哒哒进屋，跑到伏黑惠身边，将小红伞共同撑在两人的头上。

    伏黑惠皱眉看了眼这把崭新的小红伞，“不要室内撑伞。”

    “上次结月给的伞，最后你肩膀那里都湿了，我这次让悟买了比较大的伞，下次一起走的时候我们都不会淋湿啦。”说着，康娜带炫耀似的将手中小红伞像是游乐园里的旋转木马一样不停转，银色的伞骨被转出了重影。

    伏黑惠原本要走出小红伞的动作一顿。

    他视线慢慢的移开，说：“我下次会自己带伞的。”

    五条悟嗤笑一声。

    “反正不要自己出去淋雨就行。”五条悟嫌弃他，“上次才淋了这么一点雨就生病，你是隔着床垫都能够知道床板上面有几粒豌豆的公主殿下吗？”

    伏黑惠皱眉：“又不是我想的。”

    第二天，伏黑惠被绑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