乌木纤身上绑着八方绳,这绳能封印住她全部的修为,现在的乌木纤跟一个普通人没什么两样。
双手被反绑在身后,乌木纤侧躺在床上,心里气恼这些修士给她下套,害她被定在原地,跑也跑不掉,对,还有那个跟她长的特别像的女修士,那一脚踹的她胸口到现在还在疼。
等她逃出去,一定要把那个女修士的脸皮给揭下来,她怎么可以跟自己长这么像!
正在乌木纤胡思乱想之际,房间门咯吱一声被推开,她翻了个白眼,定是那些修士们换班了,就不能换个长的好看的人来看守她么,比如那个穿蓝色衣服,或者那个紫色衣服的也行啊。
不都说修仙的人比较俊美嘛,怎么这些人净都是些歪瓜裂枣。
宗参进了房内,一撩长袍安静的坐到了桌边,随意的摸了本书出来看,一副视乌木纤为无物的君子模样。
乌木纤正烦着呢,猛地一瞧竟然是那个穿蓝色衣衫的修士,眼睛顿时亮了起来,围攻她的那些修士里,就属他和另外一个穿紫衣的修士最好看,不过那个紫衣修士看起来凤眼薄唇,一瞅就是个薄情的人,而且那人看她的眼神,仿佛她是什么绝世丑八怪一样的嫌弃,乌木纤不喜欢他。
宗参悠然自得的看着书,喝着茶,时不时的看两眼乌木纤,确认她没有想逃跑的小动作,光风霁月的做派,让乌木纤又生出几分好感。
乌木纤躺在床上,辗转反侧,她被下了禁言咒不能言语,得想其他办法跟这修士搭上几句话才好。
木门咯吱又响了一声,宗参浑身的肌肉下意识的就紧绷了起来,表情紧张的朝门口看去,是司晏。
一口气卡在嗓子里,也不知道是该放松,还是心虚,宗参动作缓慢的放下书卷,尽量平缓自己的心情。
“大师兄怎么过来了?”宗参含笑问道。
司晏瞥了他一眼,又看看床上正像个蛆一样蠕动的乌木纤,轻笑了一声。
乌木纤瞪大了眼睛,今晚是什么好运气,两个长得最英俊的人都来看她?
摆出一个自认为很漂亮的笑脸,乌木纤瞧着司晏的脸色肉眼可见的黑了下来,抬手一挥,乌木纤身子不受控制的滚进了床里面,脸正对着墙,还磕到了鼻子,那酸爽,直冲天灵盖。
“没事就不能过来看看?”司晏挑挑眉,吊儿郎当的坐到桌边,也不说话,就这么翘着二郎腿,却给人一种无形的压力。
宗参没应话,安静的看着书,只是他自己知道,一个字也没看进去。
气氛有点古怪。
乌木纤脸对着墙壁,一动不敢动,她算是看出来了,这个紫衣服的修士,果然脾气很差,一点都不懂怜香惜玉,可惜她现在受制于人,不敢作妖。
宗参也极有耐心的等着司晏离开,他垂涎齐妙好久了,早知道那日应该直奔主题,谁知道会被司晏抢了先,让人火大。龙族的小公主啊,一想到她那日中药之后的媚态,宗参就觉得有股火在小腹燃烧。
在小藏峰司晏总是和齐妙形影不离,他找不到合适的时候,好不容易说动掌门他们,让他和齐妙一起下山,本想趁着这次外出,看有没有机会,谁知道俩人还是跟连体婴一样,让他无从下手。
今日见到同齐妙长的几乎一模一样的乌木纤,又瞧见她看自己的眼神,宗参想着,既然得不到正品,有个赝品泄泄火也是好的。
司晏在屋里坐了一会儿,就站了起来,宗参心里一喜,以为终于能送走这位了,是知道司晏只是舒展了一下身体,然后在房内散起步来了。
注意到宗参那藏不住的敢怒不敢言,司晏心情好极了,我看你能忍到几时。
乌木纤也不知道司晏在房内待到几时,迷迷糊糊睡过去的时候,听到那客栈老旧的木门又发出一声嘎吱声,猛地惊醒,发现房内只剩下宗参一人,他依旧是安静的坐在桌边看书,修长的手指翻过书页,乌木纤心痒痒,只想变成他手中的书,任他翻阅。
她心痒难耐,在魔族养的男宠和这一路上遇到的那些男人,没一个比得上跟前这人一根手指,乌木纤张了张嘴,突然发现自己能发出声音了,再一看,身上捆着她的八方绳早已经松动,无法再限制她的行动。
乌木纤大喜,一抬头,正撞上宗参毫无波澜的眼神,她赶忙装作自己依旧被捆着的模样,趁他再低头的时候,手指一动,八方绳就从落了下来,嘴一张,一股黑气吐出,悄无声息的渗到地下,丝丝缕缕的缠上宗参的脚腕。
嘿嘿,小美人,姑奶奶我来了。
宗参好不容易等到司晏离开,再一看床上的人已经睡了过去,他感应了一下,客栈里其他人都已经熟睡或是进入入定的状态,心里一动,在这间屋子外设下禁制,偷偷松开了绑着乌木纤的绳子,只等着这女人自投罗网。
司晏端坐在窗台上,眼看着这两人各自陷入幻境,看眼乌木纤,已经滚到一起,再看一眼宗参,不看不要紧,一看司晏差点没控制住。
这人渣竟然敢在这种时候叫七七的名字!
看着他在乌木纤身上耸动,嘴里却叫着妙妙,司晏很想把他下面那个东西给切下来。
手抬起又放下,现在不是搞死宗参的时候,司晏咬的后槽牙吱吱作响。
没有兴趣再看后续,设下禁制确保这两人不会被人从幻境里惊醒,司晏气愤的一挥袖,回了房间。
齐妙正坐在窗边的榻上修炼,眉间的凤凰火焰一闪一闪,仿佛活了一般的灵动,她如今又已经吸收了一部分灵气,那火焰的印记淡了几分。
司晏没有打扰她,只等着她慢慢从修炼的状态里退出来。
吐出一口浊气,齐妙缓缓睁开眼,入目就是司晏那委屈的表情,吓得她猛地往后一靠,腰撞上了软塌的扶手,疼得呲牙咧嘴。
“你都不会出声的么,吓死我了!”齐妙瞪了他一眼,那会儿司晏说要去盯着宗参和乌木纤,没想到回来的这么快,“他们俩个没滚到一起?”
“嘁,他们连个倒是想滚到一起,经过我同意了么。”司晏不屑的哼了一声,伸出手细细的给齐妙揉着腰,“乌木纤敢顶着那张跟你一样的脸,被宗参压着?我立刻就把宗参给弄死。”
齐妙噗哧一下笑出声,司晏对这事的反应,比她还大。
听到齐妙笑,司晏气的一口咬上她的耳廓,含糊不清的说道:“你还笑!你知不知道他们两个在干什么!”
司晏粗略的说了一遍他趁着在房内走动时,布了一个幻境的阵法,然后将这两人诱进幻境的事。
“我快气炸了。”司晏从背后抱着齐妙,下巴搁在她肩上,说的气鼓鼓的模样,就差没说,你快来哄哄我了。
“是怪恶心的。”齐妙转过身,搂着司晏的脖子,乖巧的靠在他怀里,按理说这事儿应该是她这个当事人比较生气,但现在好像气都被司晏生完了,她反倒能当个乐子看。
“那你还笑。”司晏愤愤不满的捏了一把齐妙的腰。
齐妙哎哟轻叫,拍了一下他的手背,使出浑身解数,哄了老半天。
最后躺在床上,被他顶的气喘吁吁的时候,齐妙才反应过来,不应当啊,怎么哄着哄着,哄到床上来了???
关于如何处置乌木纤的消息回来的很快,不过两三日的功夫,齐妙等人就收到了信。
这事儿确实也有些难办,没人想挑起仙魔之间的战火,但乌木纤的行为又过于顽劣,不得不罚,再加上之前魔主潜进点星秘境,试图抢占麒麟传承的事还没跟他算账。
这回算是父债女偿,乌木纤被封了修为,罚去天问寺扫地扫十年,让她平心静气,以后不要再犯。
对于修仙界动辄几百年几千年,十年实在算不上什么,可对于乌木纤和宗参这对“有情人”来说,十年可太漫长了,尤其乌木纤又被关在佛寺之中。两人就是想偷偷幽个会都难。
眼看着乌木纤一步三回头,不舍的被天问寺的佛修带走,齐妙在后面乐的直打跌,怼了怼司晏的胳膊,小声问:“诶,是不是你出的主意啊?”
司晏垂下手,扯住齐妙的衣袖,咬牙切齿的说道:“我才不是这种,拆散有情人的坏人。”
有情人三个字,被司晏咬的极重,看得出来,他很不高兴。
“真不是?”齐妙看他表情不对,有些疑惑。
“我巴不得一直盯着他们两个,免得让他们干出什么让我恶心的事来。”司晏很不在意形象的翻了个白眼,乌木纤去的是佛修的地盘,他不好再动手脚,一想到这俩人还是会滚到一起,他就想弄死宗参一了百了。
齐妙倒是脑子转的飞快,原主的心愿是希望宗参身败名裂,那这可是一个大好机会啊!
在原主那一世,宗参身为一名正派修士,敢把乌木纤这个魔族公主带在身边,一来是他自己实力强大,在修仙界有足够的话语权,别人就是有意见,也不敢当着他面说,二来因为他修为极高,能压制住乌木纤,作为慕强的魔族人,乌木纤自然也是被宗参迷得死去活来。
可是现在呢,宗参不过是个天赋不错,皮囊尚可的修士,要是跟乌木纤搅合在一起,修仙界不一定容得下他,而乌木纤呢,本就生性放浪,宗参没有足够的实力,说不定过几天就腻了。
当然,齐妙也不敢肯定,毕竟这个种马男本就没有按照原来的轨迹变得更强,可妹子们依旧是一个接一个,按部就班的扑上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