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韵梅的这番呵斥,带有讽刺的性质,江浪非常的不爽。
但田韵梅是孔婉儿的母亲,为了给孔婉儿面子,江浪没有直接开怼。
他笑呵呵说道:“伯母,您误会了,我不是婉儿找来的挡箭牌!”
“别给我装蒜!”田韵梅怒道:“你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己,看看你哪一点儿配得上我家婉儿?”
“妈!”孔婉儿接过话来,“您别为难他了,他真的是我男朋友!”
江浪道:“婉儿,看来我有必要向伯母证明一下咱俩的关系!”
他看向田韵梅,“您是婉儿的母亲,在她刚出生的时候,应该是您来喂养她的吧?”
田韵梅点点头,“是,怎么了?”
江浪道:“那您应该知道,她的左胯外侧,有一块胎记了?估计见到这块胎记的,除了她的至亲长辈,就是我了!如果我们没有男女关系,我是不可能见到那块胎记的,是不是?”
“你……”孔婉儿满面羞红,幽怨地看向江浪。
该死的!肯定是让他躲在浴缸的那次,被他看到的!
“你们……”田韵梅陡然一惊,她看向孔婉儿,“你……你也太不自爱了!竟然随随便便跟这小子发生关系!?”
江浪道:“我俩是男女朋友,发生这种关系,应该没必要被你这么指责吧?更何况,当年伯母你背着婉儿的父亲,与这位杜叔搞在一起,比我们玩儿的过火多了。”
“你……你住口!住口!”
田韵梅被揭短,气得快炸毛了,直接拍案而起,咬牙瞪眼地怒吼。
孔婉儿把手放在桌下,在江浪的腿上掐了一下,并狠狠翻了他一眼。
她也对母亲的说辞颇有不满,但没想到江浪敢当着她的面直接回怼。
实在太刚了有木有?
“杜叔,把你扯进来了,实在不好意,我自罚一杯,向您道歉!”
江浪拿起酒杯,冲着杜熠灿说道,然后将杯中酒一饮而尽。
当年杜熠灿与田韵梅之间那些事,他不了解具体情况,不会去评判,但杜熠灿的的确确没有的罪过他,面对没有招惹他的人,江浪通常是非常客气的。
杜熠灿的脸色有些阴沉,拿起酒杯,喝了一小口。
这时候,田韵梅的手机响了。
“喂!赵公子!”田韵梅接起电话,笑呵呵地说道:“我们就在二楼的201包间呢!我女儿也过来了!对对对!你快点儿过来吧!”
孔婉儿有些愣然,“您提前就联系赵公子,让他过来了?”
田韵梅点点头,“你不要再犯傻了,甩掉这小子!赵公子那样有财有势的青年才俊,才更适合你啊!如果你跟赵公子在一起,也是强强联合,对家族的发展也有利啊!”
然后她又满目嘲讽地看向江浪,“小子,我不是泼你冷水,待会儿赵公子就要过来了,如果你不想自取其辱,现在就滚出去!”
“妈!”孔婉儿也生气了,“跟谁交往,是我自己的事情,您不要干涉了!”
她突然拉住江浪的手,“我跟你一起走!”
“你……”田韵梅没想到女儿反应这么大,有些不知所措,紧忙看向杜熠灿。
“婉儿,不要生气嘛。”杜熠灿道:“你妈这么做,也是为你的终身大事考虑嘛。”
他又冲着田韵梅说道:“等赵公子来了,大家别谈感情的事,只谈生意!如果婉儿见赵公子一表人才,真的动了心,你可以再继续撮合,如果她不喜欢,咱们也不要勉强嘛。”
“好吧!婉儿,我相信,等你见到了赵公子,就能看到这两个男人之间的差距了!”
说完话,田韵梅又瞥了江浪一眼,坐回了椅子上。
这时候,敲门声响起。
“一定是赵公子来了!”田韵梅道:“请进!”
房门打开,一名身穿高档西装,看起来器宇轩昂的年轻男子走进了房间。
正是来自澳城的赵公子-赵任贤!
“赵公子!你来啦!快过来坐!”
一直看起来不苟言笑的杜熠灿即刻站起来,脸上挂着谄媚的笑容客气相迎。
赵任贤微微点头,走到了桌前。
田韵梅道:“赵公子,给你介绍一下哈,这位就是我的女儿-孔婉儿!”
赵任贤脸上挂起温和的笑容,冲着孔婉儿点头致意。
“坐在婉儿旁边的这个……”田韵梅嘴角微微一抽,不屑道:“小子,你叫什么来着?”
“浪……浪爷!你……你也在这儿啊!”
不等江浪回答,赵任贤的先是神色一滞,紧接着客气地冲着江浪打招呼。
见到赵任贤刚才那趾高气昂的架势瞬间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副怂垮的姿态,杜熠灿、田韵梅夫妇全都懵了。
就连孔婉儿,也十分错愣。
赵公子是澳城七大亨之一赵老板的儿子,以他的身份,为什么看起来这么害怕江浪?
江浪笑道:“原来你还记得我啊!”
你这王八蛋,就算化成灰,老子也记得!
赵公子气的心中狂骂。
还记得之前,丁凤岚与叶枭签订了一份赌约,要在公海进行一场拳赛。
赌船要从著名的赌城澳城出发。
丁凤岚不想让江浪过去,江浪为了帮她,独自去了澳城,正好在一家赌场的门口,遇到了被人下药的大明星岳青柠。
当时要打岳青柠主意的,就是赵任贤!
江浪在救了岳青柠之后,直接去大闹赵家的赌场。
同时他联系了七大亨之首洪贺的儿子洪日铁。
洪日铁出面,帮他收拾赵任贤。
当时最震撼的场面,就是江浪与洪日铁打牌,赵任贤给他们发牌。
不论谁输谁赢,他们都怪赵任贤发的牌不好,直接上去打脸。
赵任贤每每想到自己当时被当众扇了几十个耳光,就有种崩溃的感觉。
但他根本不敢得罪洪日铁,也只好认栽了。
他不清楚江浪到底有什么特别的来路,但他就算为了给洪日铁面子,也不敢得罪江浪。
见到赵公子以这幅谄媚的姿态面向江浪,杜熠灿和田韵梅,也全都紧张起来。
尤其是田韵梅,感觉自己的人生观仿佛被重新刷新了一遍。
她小心翼翼地看向江浪,心道:这小子,难道有什么来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