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蔓蔓拦在王嘉志前面,“你冷静点,小心伤了阿韵!”
“和我拼了?”陆承瑾轻蔑一笑,仿佛在看一只企图挑战雄狮的猴子,“我让你两只胳膊两条腿,你能碰到我的头发,算我输。”
孟清韵从王嘉志的话里,理清了其中的误会,无奈又尴尬地喊道:“嘉志哥,我和小九没什么!”
“有没有什么,为什么要和他解释?”陆承瑾不高兴地嘟了嘟唇。
“别添乱。”孟清韵温柔地警告道。
王蔓蔓和王嘉志同时愣住了。
“你没怀孕?”
二人异口同声地问道。
孟清韵又听到了空间阴阳怪气的大笑声。
“阿韵,这就是说谎的代价,哈哈哈哈哈……”
她窘迫地闭上了眼睛,“没有。”
“可……可冯大夫明明说……”
王蔓蔓惊起地瞪大了眼睛,“这都一个月了,我一直以为……你怎么不早告诉我?”
“大夫医术再高,也有误诊的时候,我想找机会告诉你,可没想好怎么开口。”
孟清韵面对三双情绪不同的眼睛,真不知该照顾谁的情绪了。
一股狂喜漫上王嘉志的脸颊,他收了拳头,“阿韵,我就知道你不会被这个野男人给骗了去!”
就在这时,田香芹和孟清岚赶到了。
田香芹跑得丢了半条命,坐在院门口的大石墩上,抚着心口只喊“我的老天爷呀”。
孟清岚就只敢站在一丈开外的地方,扯着嗓子尖声尖气地说:“嘉志,她骗你呢,她怕被人耻笑,等过几个月,她肚子大起来,就藏不住了!”
孟清韵眸色一凛,立刻猜出孟清岚就是这次乌龙事件的始作俑者。
她这种品格卑劣,又蠢又坏的人,怎么配得上“清”和“岚”这样美好的字眼?
孟清韵不想和她逞口舌之快,直接当着众人的面,一跃飞上了屋顶。
又从屋顶飞到了大树上,再从三丈高的树顶飞身而下,稳稳落在了地面上。
整套动作一气呵成,行云流水。
“看清楚了,我要是真的怀孕了,敢这样作吗?”
田香芹吓得心脏砰砰乱跳,“阿韵,奶奶信你,可别飞来飞去了,怪吓人的。”
孟清岚因为吃惊,嘴巴张得能塞进去一个鸡蛋。
怎么可能,她亲耳听到王蔓蔓说……
“孟大丫,你心肠真是坏透了,专门搬弄口舌是非,恶灵怎么没有把你彻底毒哑?”
田香芹的嘴巴很厉害,一顿夹七夹八的骂,羞得孟清岚张口结舌。
“王奶奶,您放心,恶灵不会放过心肠歹毒之人,更何况,她几次三番找茬诋毁我,这种人的嘴巴,应该生疮腐烂,吃不了东西,活活饿死。”
孟清韵眸似寒冰,刺得孟清岚遍体生寒。
比她眼神更可怕的,是她的话。
惊恐地尖叫了一声,孟清岚像是被无常鬼索命般逃跑了。
误会解开,田香芹一不做二不休,将大包小包的礼物往石桌上一堆,亲热地拉起了孟清韵的手。
“阿韵,你真是个好姑娘,心地善良,爽利勤快,嘉志他……”
孟清韵对上王嘉志热切的眼神,明白了祖孙二人的来意。
陆承瑾显然也看明白了,目光逐渐犀利起来,忍着将王嘉志一巴掌拍死的冲动,烦躁不安地敲着轮椅的扶手。
那意思,是让孟清韵赶紧把祖孙二人给打发走。
孟清韵爽朗地笑了笑,态度落落大方。
“王奶奶,我哥哥还没娶亲呢,我暂时没有谈婚论嫁的想法。我爹娘走得早,又没有可靠的亲戚,大事情只能和哥哥商量,你们来得不巧了,哥哥昨天回到瓷窑了,下次回来还不知是什么时候呢。”
王嘉志比猴子摘不到香蕉还急,“这有什么,我写个信给大宇哥,告诉他一声就是了。”
田香芹精明,听出了孟清韵话里的意思,眼神示意王嘉志不要再多说。
求亲显得如此急切,很掉价。
再怎么说,他们也是十里八村有头有脸的人家,上赶着想嫁到他们家的姑娘都能排队,怎么能在一个无父无母的小丫头面前,殷勤至此?
“阿韵不会嫁给你的。”
气氛正有些凝滞尴尬,陆承瑾悠悠开口了。
“阿韵早就说了,她想让我当上门女婿。”
“今天我们来的有些仓促,闹了笑话,阿韵,你别放在心上,嘉志,快,跟奶奶回家。”
田香芹一听这话,拉着王嘉志就要走。
王嘉志自然是不情愿的,被田香芹拉着倒退走了几步。
“你痴心妄想,阿韵才看不上你呢!”
他不会放弃的!
从今天开始,就是两个男人的战争!
小院静了下来,王蔓蔓拿一张红彤彤的小脸看着陆承瑾。
“小九,你没和阿韵……”
俊朗的男人委屈地压下唇角,勾着孟清韵的小手指,晃了两下。
“我倒是想,阿韵她不给我机会呀。”
望着他纯净的眼睛,王蔓蔓鬼使神差地祝福道:“你继续努力,会有机会的。”
陆承瑾笑得眸似新月,“嗯,我会的。”
孟清韵气呼呼地鼓气了粉腮:“不会,不可能,你别做梦!”
说完,丢下他跑去了后院。
“阿韵……”王蔓蔓迷惑地眨了眨眼睛,“她怎么了?”
“害羞了。”陆承瑾轻松地靠在椅背上,低低地笑了一声,“我会把她哄好的。”
……
今天又是圣仁医馆坐诊的日子。
忙活了一天,才送走了最后一个病人。
今日坐诊时间格外长,已经超过四个时辰了。
每次回家晚了,陆承瑾都会用委屈幽怨的眼神看着她。
然后趁机求抱抱。
今天又晚了,她肯定会被小奶狗缠磨好一阵。
正准备离开,屋子里就来了一位小姐,戴着斗笠,蒙着面纱,和她的打扮如出一辙。
她身边还跟了一个十四五岁的小丫头,长得很伶俐。
“大夫,快给我们家小姐看看脸吧。”
孟清韵语气清淡:“没什么大毛病,明天再来吧。”
有钱人家的小姐,脸上长个痘,出个疹子,都要大惊小怪好半天。
她见多了,疲于应付。
不是急诊,就不能耽误她回家挼小奶狗!
谁知那位小姐急得声音里带着哭腔:“大夫,你康康(看看),我都快飞容(毁容)了!”(小姐口齿不清)
她摘下斗笠,去掉面纱,露出了庐山真面目。
“卧槽!”
孟清韵和空间,同时发出了惊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