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妙嫣:“……”
矜冷高贵的靖王,唇角含笑地说出惊世骇俗的话。
“明明是本王勾引她的。”
一字一句,都像是尖刺,狠狠地往她的心上扎。
她以为靖王死了,哭得伤心欲绝,身着素服,为他守寡三个月。
他却光风霁月地归来,带着一个身份卑贱的小蹄子,将她求之不得的温柔,悉数给了狐狸精。
明明她,才是父皇送来和亲的公主。
只有她,才有资格成为靖王妃!
“王爷,您不在的这几个月,臣——”
陆承瑾不耐烦地打断她,“本王从不杀女人,也从不和女人动手,可是你刚才的话,惹怒了本王,那片叶子,是对你的警告,以后再敢对阿韵出言不逊,被割断的就不是你的头发,而是你的脖子。”
齐妙嫣原地石化。
陆承瑾带着孟清韵走了好久,她还没从震惊和委屈中缓过神来。
靖王居然为了一个臭丫头,威胁她的性命……
一阵冷风吹过,齐妙嫣扬起泪痕满面的脸,咬牙切齿道:“孟清韵,你给本公主等着。”
回到凌霄阁,孟清韵舒舒服服地洗了个热水澡。
擦着半干的头发来到床榻,某只小奶狗已经欢欢喜喜地躺在那里等她了。
他身上散发着沐浴后的清香,由于心急,头发尚未擦干,调皮的水珠在他的颈间乱蹿。
被热水熏蒸后的桃花眸,泛着迷离的水色,像是一只迷人的妖精。
秀色可餐的妖精。
孟清韵没了擦头发的心情,抱着小奶狗,就是一顿猛挼。
陆承瑾乖乖地一动不动,任凭孟清韵在他身上作乱。
孟清韵把他的唇啃得薄润透红,在他的颈间,留下了无数浅粉色的吻痕和牙印。
“小乖乖,今天怎么这么乖呢?”
孟清韵伏在他精壮的胸口,手指在他的肌肉上轻轻画圈。
以往她要敢这么放纵,小奶狗早就忍不住反攻了。
陆承瑾眨着水汪汪的桃花眼,有些局促地小声说:“阿韵,有件事情,我没有坦白。”
孟清韵在他的眼皮上浅浅一吻,“我知道啦,齐妙嫣是盛国送来和亲的长公主,但是你不喜欢她,还打得她老爹跪地求饶,割地赔款,举国称臣,对不对?”
陆承瑾眼中透出喜色,“你不生我的气?”
孟清韵早就知道齐妙嫣是来和亲的,也知道她叫嚣着自己是靖王的未婚妻。
只是当时,她不知道乖乖的小奶狗就是靖王陆承瑾罢了。
“哼,看在你一心一意维护我的份上,这次既往不咎。”
孟清韵捏着他的下巴,又在他的薄唇上啃了一口,“你身边,还有没有什么别的女人?”
陆承瑾很诚实地摇头,“没有了。”
“如果你身边再突然冒出来一个未婚妻什么的……”
孟清韵语带威胁。
陆承瑾握住她的小手,细细地揉捏,在她的掌心轻轻一吻。
“还有谁比小狐狸更迷人?”
柔和的烛光下,孟清韵干净白皙的小脸,像刚出笼的水晶包子,内里还透出一点可爱的粉色,看上去,很好吃的样子。
陆承瑾的喉结滚了两下,手指缠上她的发丝。
声音低低的,柔柔的,“姐姐,疼疼我。“
扑面而来的热气,在孟清韵耳边,化作细柔的酥痒。
看着他乞求又虔诚的眼神,孟清韵送给了他一个湿热绵长的香吻。
陆承瑾滚烫的手掌,扣紧了她的腰。
孟清韵的手,如绵柔的云朵,如二月的春风,从他的身上拂过,令他惬意地闭上了双眼。
“阿韵……”
……
陆胤鸿一大早就被紫玲慌慌张张地叫到了禧安宫。
太医院几乎有所的太医,都聚集在了禧安宫。
有着四十年行医经验,被称为“妇科圣手”的卢太医从周若宁的榻前请脉出来,跪在陆胤鸿面前,神色凝重。
“皇上,太后昨日受了好大的惊吓,神思倦怠,体虚乏力,失眠盗汗,如今浑浑噩噩,如果再没有紫灵芝入药,只怕……”
陆胤鸿头疼地捏了捏眉心,“除了紫灵芝,就没有别的方子,可以治母后的病了吗?”
虽然母子感情比较淡漠,陆胤鸿也早已不满周若宁垂帘听政,扰乱朝政,但是,太后毕竟是他的生母,他不能眼睁睁看着母亲殒命。
齐妙嫣一整晚都在太后的榻前服侍,找准了机会,凑到陆胤鸿跟前说:“皇上,臣听闻,孟姑娘手中就有紫灵芝。”
“你听谁说的?”陆胤鸿挑眉问道。
“有没有,皇上将她召进宫,一问不就知道了?”
陆胤鸿正犹豫不决,周若宁突然在昏迷中发出了惊叫。
“我的儿!你们不许伤害我的儿!”
“皇上,昨日的情形,真的把太后吓到了,她整晚都在担心皇上的安危,生怕您被歹人所害……”
齐妙嫣感动得泪流满面,“母子连心,皇上,太后她是因为您才病的啊。”
与万毒教勾结要给他下蛊的幕后之人是谁,陆胤鸿心知肚明。
可他终究不能拿自己的亲娘怎么样。
周若宁还在断断续续地发出哭泣的惊叫,在不知情的人听来,催人肺腑,倒真像一个为儿子殚精竭虑的好母亲。
陆胤鸿无奈道:“朕这就去传旨。”
两个时辰后,陆承瑾带着孟清韵,来到了禧安宫。
齐妙嫣再见到孟清韵,气焰已经低了不少,但语气仍是高高在上的。
“你还不把紫灵芝拿出来,给太后入药?”
孟清韵撇了撇嘴。
紫灵芝百年难得,她才舍不得给小九以外的人入药。
“皇上,民女也会一点医术,不如让民女给太后把把脉再说?”
陆胤鸿刚要答应,齐妙嫣就冷斥道:“太后乃千金贵体,也是你这样低贱的农女可碰的?”
“公主,你口口声声叫她低贱的农女,那你可知,她是朕未来的皇婶?”
陆胤鸿俊脸紧绷,语气十分不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