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承瑾无条件的信任,反而让孟清韵有些愧疚。
但是转念一想,她只是隐瞒了空间实验室和自己来自异界的真相。
而这些真相,并不影响她和陆承瑾之间的感情。
不像某个狗男人,表面乖兮兮,实则城府极深,一次又一次地套路她。
她瞬间就不再愧疚了。
“你想办法弄来齐宴清的几根头发,我需要他和麟儿的头发作为检验的样本。”孟清韵说。
“几根头发,就能验出他们是否存是父子关系?”
陆承瑾稍稍吃惊。
他知道阿韵有很多神奇之处,但是用头发验亲,还真是匪夷所思。
他听说过一种方法,叫滴血验亲,可是之前听一位老御医说过,滴血验亲的方法不准确。
他再一次强烈地感觉到,阿韵似乎有一些……
超越这个时代的本领。
一个十几岁的小姑娘,在没有离开过槐树村,身边没有能人异士的情况下,绝不可能练就医毒双绝的本领,也不可能练成绝世武功。
孟清韵感觉陆承瑾幽邃的桃花眸一瞬不瞬地盯着自己。
比起平日里的含情脉脉,还多了一丝审视和探究的意味。
仿佛要透过她的皮肉,看透她的灵魂。
“阿韵,你有事情瞒着我。”
他语气笃定地说。
“姑奶奶的事情,和你没关系。”
孟清韵柳眉一挑,极为傲娇地说,“你已经不是我的男人了,我帮你是看在麟儿的面子上。”
陆承瑾失落地垂眸,浓密纤长的睫毛如脆弱的蝴蝶翅膀,轻颤了几下。
该用的方法都用了,小狐狸还是不愿意原谅他。
怎么办?
……
宫门口,给太皇太后和皇上拜完年的皇亲贵族,按照顺序,依次乘马车离开。
平南侯府的马车刚到宫门口,就和长公主府的马车撞在了一起。
两辆马车都想先走,谁也不让谁。
“喂,你睁大狗眼看清楚,这里头坐着盛国的太子,是大魏的贵客,你们还不快让开?”
公主府的马夫横眉竖眼地吼道。
平南侯府的马夫不服气地争辩道:“你瞎了狗眼?知不知道平南侯夫人是什么人?是太皇太后的亲妹妹!地位不比一个臣国的太子高贵?该让开的是你们!”
“吵什么?”
乔念月和余映雪掀开帘子,不耐烦地说道,“谁家的马车敢堵住咱们的路?”
正巧,齐妙嫣和齐宴清也掀开了帘子,朝外面探头张望。
余映雪瞧见那张玉树临风的俊脸,立刻收敛起了几分怒气。
还露出了羞涩腼腆的微笑。
虽然母亲说自己不可能嫁给齐宴清,但是这张脸实在是迷人,她多看几眼总可以吧?
谁知,齐宴清却冷若冰霜地看着她。
他早就发现余映雪在宴会上,企图和他眉来眼去。
那眼神让他浑身不舒服,好像被一只癞蛤蟆给盯上了。
一开口,也不似在太皇太后面前那般谦谦有礼。
“平南侯?不就是被贬为四品刺史的小官吗?在本宫面前也敢称大?”
余映雪的眉梢凝上了怒气。
什么谦谦君子,都是装出来给太皇太后和皇上看的。
他看自己的眼神,处处透着嫌恶,好像自己是一只恶心的癞蛤蟆。
他就是高贵的白天鹅吗?和陆承瑾一比,连小鹌鹑都算不上!
两人的视线短暂交汇,相看两相厌。
余映雪收起笑容,“齐宴清,你神气什么?你来大魏,是给皇上朝贺的,还真当自己是贵客呀?”
齐宴清身为皇族,见多了这样刁蛮跋扈,盲目自信的贵族女子。
他直接攥住余映雪的痛点,狠狠讽刺道:“你以为自己很高贵吗?农户出身的靖王妃都比你在太皇太后面前得脸,你再觊觎靖王妃之位,也是癞蛤蟆想吃天鹅肉,异想天开。”
刚刚的宴会上,太皇太后拿出步步生辉鞋的时候,余映雪嫉妒的五官丢快要飞到鞋子上去了。
这一切都被齐宴清看在眼里。
他就是从那时候起,对这个相貌平平,却不知道自己几斤几两的女子,产生了深深的厌恶。
“齐宴清,你……”余映雪羞恼地涨红了脸。
乔念月见自己的女儿被羞辱,哪里还坐得住,连白莲花的人设都不要了,直接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地回怼道:
“太子殿下也不要装什么清高君子,方才在大殿上,你的眼睛都快黏到靖王妃身上了,要是被靖王给看到,你的眼睛早就被挖了。”
齐宴清温润的面容变得有些扭曲,原本柔和的目光,透出一丝阴毒。
“都说平南侯夫人温婉端庄,怎么和泼妇骂街一样?”
齐妙嫣加入了吵架的队伍,“原来都是装的,怪不得教出的女儿没教养,上次赏梅宴,若不是靖王妃求情,你女儿连舌头都没了。”
此时,靖王府的马车,悄无声息地来到了两辆马车的后面。
由于双方吵得太厉害,都没注意到靖王府的马车。
原本津津有味看狗咬狗的孟清韵,突然在齐妙嫣的口中听到了自己的名字。
“真是太阳从西边出来了,齐妙嫣居然在帮你说好话耶。”
空间调侃道,“阿韵,我觉得她好像变得有点可爱了呢,你真的不考虑和她结盟?”
孟清韵撇撇嘴,没搭理她。
陆承瑾却若有所思地看着吵得不可开交的两拨人。
齐宴清敢找他的不痛快,还企图利用织锦挑拨他和阿韵的关系。
还侵犯了在他心目中冰清玉洁的织锦。
种种的一切,都让他动了杀心。
但是,他是盛国的太子,将来要继承皇位。
为了维护两国的和平,他还不能对齐宴清动手。
不能杀他,也不能让他好过。
陆承瑾听着越来越激烈的争吵声,嘴角划过一丝若有若无的笑意。
他的小动作,立刻就被孟清韵捕捉到了。
“腹黑大魔王,又想变着花样整人了?”
“姐姐,还是你最了解我。”
猝不及防的,陆承瑾凑到了她的耳边。
声音低哑悦耳,孟清韵心尖一颤,耳朵红了。
陆承瑾放肆地揉捏着她的耳垂,“姐姐,怎么这么经不起撩拨?”
【作者题外话】:阿韵:我为什么这么不争气?为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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