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清韵往后躲了一下,蹙眉道:“我的手术服还没脱呢,脏。”
陆承瑾可是个严重洁癖者,沾不得一点脏东西。
一甩掉一次性的手术服,孟清韵就窝到了陆承瑾的怀里。
“靖王,我好累呀,你给我捏捏肩~”
嗓音清甜软媚,加上小狐狸那一双含情目,陆承瑾全身立刻燥热起来。
他的喉结疯狂滚动了几圈,哑着嗓子道:“那我给姐姐揉揉~”
陆允泽还需要在监护室观察一晚上,孟清韵暂时不能离开。
她便拉着陆承瑾来到了空间医院的一个独立病房。
两个穿着古装的人,坐在了病床上。
她懒洋洋地趴在小奶狗膝头,小奶狗温柔地给她揉捏着肩膀。
全身酸软的肌肉很快放松下来,她轻缓地呼吸着,伴随着令人心安的清冽气息,进入了浅眠。
不料,小奶狗根本就没那么老实乖巧。
揉捏肩膀的手,慢慢换了位置。
孟清韵觉得脖颈有点凉,迷迷糊糊睁开眼睛。
眼前一片漆黑。
“唔——”
樱唇被炙热的吻封住。
她轻轻挣扎了几下,被男人牢牢按在怀里。
原来,狡猾的小奶狗学会了关灯,将二人裹在病床的被子里。
他的呼吸滚烫,手心像是燃烧着火焰。
低哑悦耳的声音在她耳边响起,“姐姐,疼疼我~”
孟清韵的清醒理智瞬间土崩瓦解,很快在小奶狗的温柔中,沉沦下去。
结果就是,身上被小奶狗留下了一大堆暧昧的痕迹。
刚做完手术的手,又被累得动不了了。
小奶狗太会了,她完全招架不住。
得到满足的陆承瑾,抱着小狐狸,安然睡去。
……
陆允泽清醒过来,已经是三天后了。
他惊喜地发现自己呼吸顺畅,也不再咳血了。
精神饱满,像是换了一具身体。
“别高兴的太早,不说实话,姑奶奶有的是办法让你生不如死。”
他还没高兴多久,就被孟清韵一句话,泼了冷水。
“我好歹也是个王爷,是先皇的子嗣,谁准许你威胁我的命?”
“本王准许的。”
陆承瑾牵着孟清韵的手,从屏风后面走了出来。
二人神色冷峻地看着他。
“小九,你又说对了,他就是个白眼狼,醒来第一句不是先感谢我的救命之恩,而是先摆谱。”
孟清韵对他冷嘲热讽。
陆允泽一惊:“是你救了我?”
“不然呢?”孟清韵挑眉。
陆承瑾幽邃的眸子,如寒刃一般盯着他。
陆允泽觉得脊背阵阵发凉,铺天盖地的窒息感瞬间袭来。
“多谢皇婶救命之恩。”
大丈夫能屈能伸,保命要紧。
“自由呼吸的感觉很爽吧?”
孟清韵走近一步,用轻快的语气威胁道,“姑奶奶已经没耐心听你扯皮了,今日不把你知道的秘密说清楚,姑奶奶立刻切开你的胸腔,把你的肺叶拿出来,让你再体验一次窒息而亡的感觉。”
她只是在动嘴皮子,可陆允泽已经觉得胸腔隐隐作痛了。
“我可以说,但是皇叔你要保证——”
孟清韵生气地扼住他的喉咙。
“姑奶奶改变主意了,要你的命没那么复杂,动动手指就能送你去见先皇。”
她的手指发动内力,在陆允泽脖子上收紧。
“呃——不要——”
陆允泽脸涨得通红,声音嘶哑不堪。
“你现在没资格和我们谈条件,懂?”
“懂……”
陆允泽终于学乖了。
孟清韵这才放开了他。
他伏在床边大口喘气,好半天才能正常说话。
“我只想求皇叔,让我活着。”
“作死的时候,咋没想到活着的感觉有多好呢?”
孟清韵数落道,“嗯?当初你想毒死的人,是你的救命恩人!就你那点小心思,还想跟你皇叔玩权谋?做梦吧!”
陆允泽恼火地说:“我才是最有资格继承皇位的人,陆胤鸿就是个野种!”
此话一出,陆承瑾波澜不惊的俊脸,风起云涌。
“你说什么?”
他并未把这句话,当成玩笑话。
陆允泽苍白的脸,浮出得意洋洋的笑容。
“皇叔,你极力辅佐的小皇帝,就是个血统不明的野种,是周若宁和某个野男人生下来的!他根本不是父皇的孩子!”
他言之凿凿,“你知道我母妃为什么在父皇驾崩后,就出家了吗?那是因为她无意中听到了周若宁的秘密!那天早上她去给周若宁请安,亲口听到周若宁对她的丫鬟紫玲说,要解决掉一个叫素汐的宫女,因为那个宫女知道陆胤鸿是周若宁和其他男人生的!”
陆承瑾眼神锐利地看着陆允泽,“所以,你的母妃就在皇兄面前有意无意地透露,怀疑鸿儿非皇兄亲生?”
“不错,因为我的母妃为了我,也要奋力一搏。”
陆允泽咬牙切齿地说,“可谁知周若宁不知从哪里听来了风声,知道父皇在暗中调查她和野男人苟合的事情,她就先下手为强,用毒药毒死了父皇!”
“先帝是周若宁毒死的?”
孟清韵惊骇。
“图琛告诉我的,西域有一种奇毒,叫爆亡散,无色无味,人吃下去,一个时辰内就会暴毙而亡,但是不会留下任何痕迹,无从查起!”
陆允泽越说越激动,“四年前,我亲眼看见周若宁给父皇递了一杯茶,父皇喝了之后不久就蹊跷地驾崩了!”
陆承瑾握紧了拳头。
难怪,他反复查证皇兄的死因,却一无所获。
他不是没有怀疑过周若宁,但是那杯茶的残渣,他找了很多医术高明的太医检验,结果均是无毒。
见他在沉默中酝酿着狂风暴雨,陆允泽又想煽风点火。
“皇叔,陆胤鸿根本就不配姓陆!他一个野种,怎么有资格坐大魏的龙椅?我才应该是坐在龙椅上的人!”
“小九,别听他胡言乱语!”
孟清韵晃了晃陆承瑾的胳膊,将他从无声的愤怒中拉了出来。
“小皇帝和你的长相有三分相似,他肯定是皇家血统!”
思忖良久,陆承瑾道:“不错,鸿儿越长越像皇兄,一举一动都有皇兄的影子。”
“不可能!周若宁若没有犯下滔天大罪,和野男人私通,她为什么要害死父皇?”
陆允泽疯狂摇头。
“你和你的母妃,都蠢到家了。”
孟清韵讥讽道,“这么简单的道理,你都想不明白?小皇帝是先帝的儿子,但却不是周若宁所生,她要掩盖的,是她并非小皇帝亲生母亲这一事实!”